此时的他,眼中已蓄满泪水。
赵主任在底下瞪圆了双眼,指着舒晚嚷嚷着要把他弄下来。
“主任,这是代表说话时间,您是不想给学生会留一点情面吗? ”顾辞山笑吟吟的,可却给人阴冷的感 觉。
更可怕的是,不止顾辞山一个大少爷在看他,旁边的二世祖江渊也目光不善的盯着他看。
赵主任起了一身冷汗,没敢再作声。
可舒晚却实打实被赵主任吓着了,捏着手里的稿子不知如何是好,说话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
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心里又开始痛恨自己的懦弱。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温衍,都是我的错......”
舒晚说不出话,眼前稿子上的字全被他的眼泪晕成水墨圈圈,看不清字迹。
江渊宠溺一笑,“还是离不开我啊。”笑归笑,抬腿便朝打过温衍的俩混混背后一踹,“走,跟我上去认 错。”
他往演讲台上走去,神气凛然。
舒晚咬着唇,“你想做什么?”他警惕地看着江渊身后的小混混。
江渊立定在舒晚身边,两人的肩膀仅差一指就要碰上。
江渊伸出手,拦住舒晚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他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了揉舒晚的头发,“别哭了,我
来说。”
顾辞山抱着手臂,微微仰头,心里盘算着要不自己现在就把温衍喊过来,然后来一个全校面前的表白。 不过这样做,温衍会害羞的脑子炸掉吧。
顾辞山再三斟酌后,没再想这件事。
江渊把俩混混往前一拎,“今天这演讲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认错的。我,和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善茬, 这俩欺负舒晚,我就欺负了温衍。那几个打架的事,我也全程参与了。”
赵主任冲出来红着脸不服气嚷嚷:“哪又怎么样!改变不了温衍打架斗殴的事实!”
顾辞山看着眉头直皱,可他又在下一秒微笑着点头附和:“您说得对,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 错。”
“第一件事,那几个人是我打的,因为他们欺负舒晚,整件事跟温衍没关系。至于为什么冤枉他,是因 为我以为温衍和那群人是一伙的。
“第二件事,我亲眼看见温衍为了从混混手里救下舒晚,一个打好几个alpha,顾辞山只是收拾了残 局。
“第三件事,是我和顾辞山个人的打闹。”
他把自己和温衍有过交集的事情和盘托出,可说的时候却又干净利落的把自己摘了出去。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问他们。”江渊一手抓一个混混。
那俩混混赶紧点头说是,如果不说,以江渊的性子,他们就再无一日安宁之日。
他既然能把有顾辞山保着的温衍逼到停课,对于他们,手段只会更加狠戾。
赵主任不服,他想从事件里抠出一些漏洞来反驳,可他沉思片刻后,却发现自己对于温衍的所作所为从 来没有片面的认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把罪名扣在了温衍头上。
“主任,您如果还有异议,就罚我吧。”江渊又顿了一下,指着顾辞山说:“还有他,毕竟我俩是真打架 了。”
受罚那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受,拉个顾辞山垫背,刚好。
顾辞山吭哧一笑,举手表示赞同。
赵主任哑住了,怏怏的站在一旁说不出一句话。
江渊站在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主任,又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下,牵住了舒晚的手。
舒晚如兔子受惊般,浑身一颤后,猛地缩回手跑下了演讲台。
江渊一个人站在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舒晚的背影。
“温衍都能牵着你跑,我才刚碰你的手你就一一! ”
舒晚咬住唇,被江渊碰过的地方放在衣服上使劲的擦,用了他此生最大的力气,手掌都擦红了。
这下惹得江渊更气愤了,气红了眼。
在他气愤的同时还混杂着醋意、难过、以及求之不得。
难受,江渊觉得这辈子没有比这时候更难受的了。
不就牵个手吗?至于抱着衣服可劲擦吗?
顾辞山此时走到赵主任面前,笑着说:“主任,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赵主任一巴掌抬起,可又实在打不下去,只能悻悻放下,重重吐出一口气。
“叹什么气呢?沉冤得雪的时候,应是开心的时候。”
顾辞山越说越幵心,甚至在赵主任面前笑出了声。
“顾辞山!”赵主任拔高了声调。
顾辞山也同样清脆的回应:“哎!”
赵主任磨着牙齿,晈牙切齿地说:“我等着看这次月考温衍的成绩!没考好我就把温衍赶出去!”
“那我等着您的道歉”
顾辞山笑眯眯地目送赵主任离去。
江渊下了台,便往舒晚的方向走,顾辞山上去补了位。
“今天的升旗仪式也就这么点东西了,在最后的最后呢,我还是想说一些关于我和温衍的事情。”
顾辞山话音刚落,底下不耐烦的学生们立马坐正了姿势,眼巴巴的等着吃瓜。
底下近万双眼睛里逬射出求知的光。
“最近有一些流言蜚语说我和温衍是情侣关系,正在相恋之类的,在这里我想说的是一一这些的确都是 假的。”
底下的反应很复杂,有松了口气的,有兴奋叫好的,但大部分都是觉得失落与惋愔的。
顾辞山此时的目光扫了一圈排排坐好的校领导,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我和温衍的关系是正在追求中,是我追求他,但似乎他嫌我烦呢。”顾辞山无奈的笑笑,可笑容 又格外幸福。
“也希望极个别同学不要为难他,因为是我喜欢他,我不希望这份喜欢成为他的负担。
“并且,我喜欢他,你去骚扰他,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而不是他呢。”
顾辞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是在同所有人说情话。
但这份感情,其实只属于一个人。他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一切都会为他做出改变,这是独属于他的温 柔。
顾辞山并不是喜欢出头的人,相反他很佛系,佛系到只要和温衍没关系的事情,他都可以放弃。
荣誉、名誉、还有大赛名额,全部加起来都没有温衍重要。
“顾辞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说什么吗?! ”校领导拍着桌子,怒斥着。
顾辞山点头,平静地说:“知道。”
“你知道你还一一”校领导看着冷静的几乎不像是人的顾辞山,他叹口气,“散会!顾辞山跟我去趟校长 办公室。”
江渊此时正站在演讲台下,抿唇看着顾辞山,“要不我学着你的,也来个表白?”
顾辞山疑惑地看着他,“你是爱上我了吗?”
江渊嫌恶地皱了皱眉,“你是真不怕被劝退?”
“那你敢吗?”
江渊瞥了眼已经快走光的人群,“敢,但今天不行,今天的风头被你抢光了,我考虑考虑下周吧。” 顾辞山低下头,哼哼笑着,“你要说了,舒晚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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