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讨厌衍衍吗?”温衍揪住顾辞山的手,生怕他离开自己。
“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我......”顾辞山顿了下,“我想永远陪着你”
他没把“爱”字说出来,他觉得这个字太沉重了,一定会把轻飘飘的温衍吓走。
可他殊不知,从未真正拥有过这份感情的人,是最需要的。
“那你易感期为什么只、只是抱衍衍,就像......就像你抱江渊那样,或者......郝鞍,或者随便谁......衍衍
不是你的omega吗?”
温衍眼泪吧嗒落下,难过地蜷成一团,在顾辞山怀中颤抖。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碰你。”
温衍听完没说话,从顾辞山怀里爬了出来,跪坐在顾辞山面前。
顾辞山不懂他的意思,“衍衍......怎么了?”
温衍突然挺起胸口,往顾辞山怀里送,晈着顾辞山的手指说:
“衍衍不讨厌,喜欢你亲亲衍衍。”
温衍说的可爱,可又十分认真,亮晶晶的眼睛里明晃晃的是向顾辞山的喜欢。
顾辞山感觉有一股滚烫的热潮正席卷他的全身,直到脑子开始发烫变得不理智。这股热潮还有一部分没 有去处,于是化作鼻血流了出来。
顾辞山捂住鼻子擦了擦,“衍衍,含蓄点,身体遭不住你这么勾引。”
温衍抿住唇,哼了声,“含蓄点你就又要把衍衍当成别人了,衍衍想做你最特殊的......衍衍只能是最特
殊的。”
温衍自己也知道这番话的羞耻,说话间脸蛋早就红透了,可他又实在忍不住要去向顾辞山撒娇。
只有顾辞山会把他当成最特殊的人,会愿意在所有人都讨厌他孤立他的时候,站出来告诉他:我会永远 陪着你,因为我是你的alpha。
或许是他可能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顾辞山,只有一点点。
总之,反正有衍衍这层皮,温衍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道理就建立在顾辞山喜欢他,宠他上。
顾辞山把灯关了,隔着门告诉江芷兰他们要睡觉了。
窗外星光闪烁,似有好事发生。
顾辞山不爱关窗睡觉,于是温衍平时就是伴着夜风入睡,可他从未觉得夜风是如此令人舒适,像是丝绸 缎子般拂过全身
可他们偏偏忘了江芷兰就在门外不远的客厅里坐着。
电视声戛然而止,拖鞋的踢踏声代替了它,最终声音停顿在两人的门前。
温衍的嘴突然被顾辞山捂住,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嘘,别真叫给我妈听了。”
“温衍啊,我听到你在哭了,是不开心吗? ”江芷兰敲了敲门。
温衍顿时吓住了,吃痛且短促的嘤了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没事吗? ”江芷兰的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扭了一下,有一条细小的光线流了进来。
温衍一愣,赶紧强压住嗓音里的甜腻,佯装出平常的声音:“没、没事......衍、衍要睡了。”
门把手咔哒一声,那线偷跑出来的光被抓了回去,世界恢复黑暗。
温衍舒了一口气,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顾辞山抱住他,动也不敢动。
温衍抬头嗔了顾辞山一眼,可目光刚一对上,他立马就软了骨头趴在顾辞山怀里。
“鸣鸣鸣......刚刚那一下好痛好痛。”
顾辞山心疼地问:“那还继续吗?”
温衍委屈巴巴地戳了戳自己粉嘟嘟的嘴巴,“不想继续了,口渴了。”
“依你。”
温衍长得幼嫩,清澈灵光的眸子里是懵懂无知,可微微上扬的嘴角又意味深长。
顾辞山突然升起一股负罪感,就像是把天上干净的小天使强行拽进了沼泽,然后看着他越陷越深。
而且更糟糕的是,这个小天使怎么看都很享受沦陷的感觉。
顾辞山抬手捂住鼻子,他感觉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血又涌了上来,而且感觉比上一次更强烈。
“衍衍别勾引我了。”
温衍咧嘴一笑,“衍衍没有哦。”
第二天一早,江芷兰拧开了门,发现了两个抱在一起睡觉的孩子。
她没多想,帮他们理好被子后,拍了拍顾辞山的肩膀,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早餐做好,妈有事先走
江芷兰走后,顾辞山突然从床上坐起,惊起一身冷汗。
周一早晨。
顾辞山拿着稿子从学生会里走出来,这时舒晚拦住了他,手里也拿着一叠稿子,“顾、顾辞山,这、这 次可以让我上去吗?”
顾辞山接过他手里的稿子快速看了一遍,他抿唇一笑,欣然答道:“当然可以,你能主动说出来我非常
古以 ”
问✓、〇
江渊领着俩混混站在升旗台下边,盯着舒晚和顾辞山并肩走来。
他不悦的啧了声。
此时的温衍,还在废弃教学楼的食品鉴赏社团活动基地里睡大觉。
顾辞山告诉他,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
作者有话说
有删减
第五十六章赵主任,我来打你的脸了
“今天开这个会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就两件事。”赵主任背手站在演讲台上,对着面前的麦克风喷口
水。
“这两件事在某些方面都有联系,而主人公在学校的名气都很大,但做出的事情就令我非常费解,怎么 人与人差距就这么大?”
“第一件事,就是顾辞山同学见义勇为,甚至受到警察的表扬。”赵主任看向演讲台下的顾辞山,欣慰 一笑,带头鼓起掌。
顾辞山在台下冷冷一笑,舌头抵在牙齿,不悦地磨着后槽牙。
“第二件事情,那也是常客了,想必我不说名字你们也能明白是谁,犯了什么事。”赵主任哼笑两声。 他和温衍的纠纷早就成了最初的劣等生歧视变成个人之间的恩怨。
因为温衍顶嘴、不听话、屡次记过,更重要的还是记恨那天顾辞山当着全校的面说他苛待温衍。那可是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打他的脸,他恨不得把温衍赶出学校。
然而就在赵主任准备就“温衍”二字进行高谈阔论之时,顾辞山在底下喊了声:“主任!该学生会代表说 话了!”
赵主任喉咙里的话当即哽在喉昽里,如刺在哽般难受。
顾辞山笑眯眯地向他晃了晃手中的稿子,还特地把手腕上的表盘转在赵主任眼前。
“行吧!就先让学生会代表说话,说完我再来补充。”赵主任哼了声,甩手离场。
“去吧。”顾辞山把稿子放回舒晚手里,轻轻把他往前推。
舒晚捏紧稿子的两端,直到纸张起了无法复原的褶皱,这才勇敢地站上了演讲台。
当舒晚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呼出声,互相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本该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顾辞山,但因为我有愧于他......不对,是他们。所以我站了上来,我想对温
衍、对顾辞山说一声对不起。”
舒晚转身冲顾辞山深深鞠躬,在一次深呼吸后才站直身子,重新看回手里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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