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都在病危(62)
碘酒杀进伤口了,有点疼,任川的眉毛皱了皱,“你轻一点。”
“祖宗,够轻了。”江桓就生怕他疼,已经放轻了力道,“是你皮太嫩了。罗密欧也咬我,可从来都没出血过。”
忽然没话聊了,又安静下来,他们之间那种牵扯不清的感觉又来了。
任川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主动开口,“朱丽叶不想走,那我把它留在这儿了。”
江桓不止想养任川的鸟,还想养他这个人,答应地果断,“行。”
任川给他立规矩,“那你可不能欺负了它,一天三顿坚果不能少,喝水得是巴黎水,还要陪它玩玩具,好好的鸟不能傻了。”
“嗯。”江桓有耐心,一一都答应下来,“好。”
任川还是不放心,捧在手心的儿子就要离自己远去,“我下班了会来看它,掉了一根羽毛我都唯你是问。”
江桓就是想用鸟把任川的人骗来,“放心,保证好好伺候。”
趁着这个机会,江桓把自己家门的钥匙送出去,“这个你收着,万一我晚上不在家,你就直接进来喂鸟。”
任川响起上次在江桓家里听到的那声亲爱的,江桓的家里还有别人,自己进来好像不太好,“这就……不必了吧。”
“收着吧。”江桓硬是塞给他,“谁能保证没个万一呢。”
任川这才勉强点头,但是先说好,“你把你自己给打理干净,可别让我撞见什么腌臜事儿。”
“不会。”江桓洁身自好地很,才没有这样的把柄,他看向了任川,有点得寸进尺,“那你家……””
“不行。”任川才不答应,“你休想进我家。”
还不急,江桓有自信,迟早有一天自己能够登堂入室。
他站起身,想多留任川一会儿,“那什么,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任川奇怪,“有这个必要么?”
江桓慌忙找着理由,“万一你家厕所堵了来我家借厕所呢?总得知道在哪。”
任川跟在江桓身后,看着他臭屁,说是参观屋子,倒不如说是古董博览会,房子没有说很大,塞得东西倒不少,古今中外,各种各样的珍品绝版,甚至衣柜都打开了,非要任川看看那几件限量版带签名刺绣的衣服。
任川这一下看出问题来了。
江桓的衣柜里就是两个极端,一面是奢侈高定,一面是淘宝水货。
任川琢磨出来了,这是专门等着他呢!
江桓好他娘的心机!
“怎么样?”江桓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还美滋滋的,像只炫耀自己财宝的大傻龙,“是不是特别有品味?”
“是啊——”任川笑了,紧接着一耳光扇上了他的脸,“给老子滚——!”
说完,只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就这么走了。
江桓真是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莫名其妙挨了打,捂住自己的脸蛋好他娘的委屈啊。
顿了顿,他按住了耳朵里的耳机,,询问AI:“百度搜索,来大姨夫了怎么办?”
AI智能查询了一阵,回答:“家人应该多给男人关爱,鼓励的支持,包容他的脾气。加强锻炼增强体质。多交流,心理调节很重要。另外在“例假”期间,男人要学会自我减压,放松。多聊一些积极有益的话题。”
江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学到了。
下了班,任川先来江桓家,看一看朱丽叶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用江桓给的钥匙打开门,就见江桓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里,好似专门等着他回来。
任川有点纳闷,还有点瘆得慌,“怎么了?”
江桓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忽然问:“你说太阳为什么要从东边升起来?”
任川:“???”
江桓接着往下说:“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草儿为什么这样绿,为什么小学生要背着书包天天上学校?”
任川拿出手机来了,先把江桓给安抚住,“等等,我找人来回答你的问题。”
他转过身,偷偷地打电话,“喂?精神病院么?”
医生护士闯进家门的时候,江桓都是懵的,等等,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自己声明,“我不是精神病!”
他想要解释清楚,“我只是以为你来大姨夫了,所以才……”
“听听。”任川看向了医生,“都以为人会来大姨夫,这肯定是重度。”
江桓:“……”
大晚上的,还得去精神病院走一遭,真是醉了。
江桓已经无法用嘴来自证清白,任由医生护士给他检查,当四肢被捆绑住的时候,他有一丝丝的慌乱,“这是要干什么?”
“放轻松。”任川捉住了他的指尖,“医生护士都很温柔,你不要怕。”
江桓怕了,“我真的没病!”
“看!”任川看向了医生,“越这么说越严重!”
江桓语塞了一瞬,他开始激烈挣扎起来,“那我有……不是,我是正常人啊!放开我!”
“看看看!”任川都差点按不住他了,“犯病了犯病了!”
束缚带都差点让江桓给挣断了,医生出于安全考虑不得不给他打了一针安定,江桓直接就睡过去了。
两个小时以后,检查结果出炉。
医生观察着报告,“根据我的经验,情况并不严重,构不成社会危险,不需要住院。”
“真的?”任川还有些狐疑,“就没什么隐藏性的?医生你看仔细了。”
“真的。”医生看向他,“如果他长期存在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狂躁等症状,家人可能要辛苦一点,好好看护他。”
任川虽然不是江桓的家人,却自愿揽下了这个活,“好的,谢谢医生。”
江桓躺在病床上,任川陪护着,无聊的时候将他打量了一番,虽然内里很狗,但他确确实实有一张美人皮。
谁承想好端端的人,竟然病了。
任川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药效过去,江桓眼皮颤动了两下,睁开了眼。
任川温柔地凑上去,抚摸着他的额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今天刚挨了任川的一巴掌,乍一温柔,江桓有点不太适应,“你……你要干什么?”
“不怕。”任川将他揽进怀里,“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江桓的脸埋进了任川的胸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地他是措手不及,迟钝了片刻,他反应过来了,任川是以为自己病了。
他扬起了脸,目光灼灼地看向任川,不仅不憋着,还大声地承认,“没错,我有病。”
任川将他抱地更紧,“你还有我!”
这样的温柔让江桓的演技更上头了,“家族遗传,阿尔茨海默弗洛伊德症。”
任川没听懂,“什么病?”
江桓又重复了一遍,“阿尔茨海默弗洛伊德症。”
好家伙,一口气霍霍了俩著名精神病医师。
他还越编越像那么回事儿了,“偶尔的时候精神会有点失常,狂躁,抑郁,可能还会有点失忆。”
对对对,都能对上,任川紧张地看向他,“那得怎么治?”
“不治之症。”江桓叹息着摇头,“不然我们家也不会人丁寥落了。”
还他娘的有生命危险,任川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怎么办?”
江桓不怀好意,趁机提出来,“得……每天都有人陪护才行。”
他好像一个嘤嘤怪,“说不定我吃着饭,就把勺子给啃了,阳台晾个衣服就掉下去了,开个煤气灶就忘关了,出门过个马路就被车撞了。”
他捉住了任川的双手,仰起脸看着他,“你的鹦鹉都来我家了,你什么时候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