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100)
快感将我裹挟,我全身颤抖,除了含着哭腔的呻吟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听起来异常淫荡。
手无力地放在沈令戈的头顶,不知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按得更紧。
他吐出来,一手扶住我的茎身,一边侧头从上到下舔吻,继而又含进去,发出湿哒哒的水渍声。
房间里充斥着激荡热烈的空气和欲望的声音。
我下意识顶腰,沈令戈顺着我的力道用唇舌和喉咙迎接我。
“快起来...”我终于控制不住,从头顶到手指、脚尖都猛地绷紧,像拉满的弓,一下子射了出来。
等反应过来,沈令戈已经压了上来,他闭着嘴低头看我。
“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我瞄见他嘴角细微的白渍,
手足无措地要伸手去抽纸,就见他喉头向下滑动——沈令戈吞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你,你怎么...”
沈令戈不听我说完,忽然吻住我的嘴,舌头钻进来猛烈扫荡。
一股咸苦的腥味在嘴里弥漫,他的舌头纠缠我的,似要我好好品尝这味道。
我一想到那是我的精液味道就羞耻得要哭出来,用手掌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沈令戈捉住我的两只手按在头顶,深深地吻我,直到嘴里的味道淡去他才退开。
我有些恼火地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凑近蹭我的鼻尖,难得像讨好人的大狼狗似的,我的心一下子软了,歪了歪脸和他又亲起来。
“我帮你。”
我伸手向下握住沈令戈令人心跳的硬物轻揉。
他的手掌也向下,包住我的手一起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手,将食指和中指举到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指尖上沾湿着清液。
我已经全身发热到免疫了,仿佛受了蛊惑,张嘴听话地含住他的两根修长的手指,用舌头绕着他的手指舔干净那腥气的液体。
他的手指进到口腔更深,夹住我的舌头玩弄,又摸我的牙齿和嘴唇。我合不上嘴,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沈令戈静静地看着我被逗弄,我无意间瞟去一眼,被他眼里深沉的欲望惊得心悸。
我平复心情,用舌尖将他的手指顶出去。被蹂躏的嘴里残留许多口水,说话含糊不清:“我吃你的好吗?”
他说:“我想让你用腿。”
我愣愣的点头,“好....”
沈令戈奖励一般亲了亲我的侧脸,然后侧躺在我身旁,把我摆成与他一样姿势,将我的内裤和睡裤扯到腿弯。
当他的阴茎贴到我的臂瓣中间的小穴时,我哆嗦了一下。
沈令戈握着他的肉棒在我臀上滑动,顶端留下条条湿印,然后插进腿根中间。
那热度让我恍惚间以为他真的插了进来。
他低声说:夹紧。
此时我真的是任他摆弄的玩偶了,一句一个动作,用腿根的软肉紧紧夹住他的阴茎。
沈令戈慢慢摆动起来,他低沉的喘息在我耳边响起。
温度不断升高,我的头脑渐渐发热。
下身不听话的东西又抬起了头,我只觉不够,想要更接近更猛烈,胡言乱语道:“老公......操我......”
沈令戈呼吸骤然顿住,然后更用力地撞击我,深含欲望的声音有些不稳。“疏默你说什么?”
我紧蹙眉头,闭着眼睛,被欲火席卷的头脑清醒只有一瞬,接着胡乱说道:“我说...操我...”
“遵命……老婆。”
沈令戈从后面激烈地顶撞我的臀,一只手扶着我的胯,一只手握住我的阴茎和着抽插的节奏上下抚动。
烈火熊熊地燃起,几乎烧尽一切。
动作间,我先射了出来,又过了许久,久到我哭着让沈令戈快点结束,他才射在了我的大腿上。】
第110章
沈令戈略有些沉的呼吸扑到我的后颈和耳边,片刻,我感觉到温柔绵密的轻吻落到脖颈后面,似在留恋和回味,又似安抚。
霎时间,我忽然想流泪。
我知道是我的敏感病犯了。虽然我们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也是前所未有的亲密。在我释放的一瞬间,与恍惚失神一齐涌来的还有浓重的空荡荡和失落感——十分莫名其妙。
我真的与过去正式告别了。我愣愣地想到。
我忽然转身,紧紧地抱住沈令戈,努力将自己嵌进他的怀里。
沈令戈低声说:“怎么了?”
我没说话,还是用力埋头在他怀里。
他便也不再问,一手小心翼翼地搂着我,一手从床头柜上摆放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一点一点将我们身下清洁干净。他一只手的动作略显笨拙缓慢,却细微地替我穿好内裤和睡裤,熨帖地抚平。
随着沈令戈的手,我复杂难言的莫名情绪也被一丝一丝地安抚。
他似乎被我惊讶到,微微不知所措地轻柔地拥抱着我,仿佛对待脆弱的瓷器一般,生怕因为不合适的对待而磕碰。
我渐渐安心地放松身体,头抵着沈令戈的肩头闭着眼睛发呆。
沈令戈便也任由我,时不时低头吻我的发顶。
过了没多久,忽然有小小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间隔一致的三声结束,星星隔着门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起床了吗?该去幼儿园啦,我可以进来吗?”
他的声音细细的,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我猛地抬头,和沈令戈对视一眼:“怎么办,我把星星忘了。”
沈令戈微一笑,示意我看桌子上的表:“不着急,时间还不晚。”
他说着,冲门外说:“星河进来吧。”
门外安静了一瞬,似乎太过惊喜,星星一下子开门,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长得很大——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外放的小表情。
星星大笑着:“爸爸!”
他的小短腿摇摆得飞快,宛如一阵奶团子小旋风冲到床边,扒着床沿化身兴奋小狗问题精:“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吗?”“为什么这么晚回家呀?”“爸爸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啊。”“爸爸有没有给星星和妈妈带礼物?”
……
耳边充斥着星星的“爸爸……”“爸爸……”“爸爸……”,我微笑着把星星抱上床,让他坐在我和沈令戈中间。
我说:“你们两个先聊,我去做早饭。”
然而星星抱住我的腰不让我走。
我有些疑惑:“星星?”
他支吾片刻,忽然灵光一闪说:“我可以去幼儿园吃早饭,爸爸妈妈去公司吃。妈妈不要走。”
我哑然失笑,看了一眼淡定的沈令戈。
沈令戈说:“那我们今天在外面吃。”
星星开心地说:“好耶!”
我只好又重新倚回床头,带着笑意听星星的进行“星星日常汇报会”,主要内容就是:星星在学校吃了什么,星星在学校做了什么游戏,星星开不开心,间或聊到我……
看着沈令戈耐心的模样和星星兴奋的小脸,我不由出神:这是我可以拥有的安稳和幸福吗?
……
沈令戈回来后的第二天,我们便一起将我的东西整理一番,搬到了他那里。
认识三个月,我们正式开始了恋爱同居的三口生活。
都说相爱很简单,相守很难——因为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消磨恋人的爱意和精力。而抛开爱情的滤镜,真正进入彼此的生活之后,人们会因为不曾发现或者以为可以忍受、改变的缺点,难以协调的生活习惯,不能统一的步调节奏等等而争吵、冷战甚至破裂分手。
当初我与席暮柏初同居时候,也曾发生过些许的摩擦。原因无它,他自由惯了,而我却是处处敏感细心,他嫌我管他管得过度,我怨他不够在乎我们的关系,仍是到处留温柔。细细想来,也许许多矛盾那时候并没有真正解决,一直隐藏在生活的克制中,被视而不见,直到结局才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