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91)
“猜,”俞绥话是这么说,手机已经递了过去,屏幕停在群聊的地方,晏休没见过这个群聊,不过不难理解这个群是因为什么存在的。
百来人的群聊,热火朝天地讨论晏休的生日,他们也不提自己要送什么礼物,反过来关心俞绥送不送礼物。还有人开了投票,赌俞绥送不送礼物。
“他们怎么不问我送什么?”俞绥说。
晏休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配合地问:“你送什么?”
“一箱子过敏源。”俞绥朝那个方向抬起下巴,轻啧一声,“我回来之后本来想换一个......但是还没找到满意的。”
“不用换。”晏休说,“实用。”
俞绥应了声。
晏休犹豫地瞥了眼吹风机,不过现在气氛正好,吹风机嗡嗡的声儿好像不太适宜。于是他拿毛巾细细地把大少爷的脑袋擦了一遍。
“不喜欢拿奖?”晏休问。
电影里的音乐家正好接过奖杯。
“没有。”俞绥没太意外这个问题,“只是每次上去都觉得我的出色亮瞎了旁边的人,所以很不好意思,想给别人留点儿发挥的空间。”
然后毛巾盖住了他的脸,仿佛要借此盖住他那张不停跑火车的嘴。
俞绥就在满满洗发水味的毛巾后面笑,半干的头发挨着晏休的腿来回扫过,闹得人痒痒的。
晏休便挪开腿,两条腿都盘到了床上。
俞绥边抓着毛巾下来边笑,笑得嗓子都有些儿哑。
“过来。”晏休捏着他衣服把人揪近,手指覆到了俞绥的脖颈上,笑声戛然而止。
俞绥被按住声带,莹白的脖颈漫上一层红色,他跟旱鸭子被按下水似的倏然扑腾起来:“别......”
上一次晏休帮他按摩声带他就发现了,那种效应几乎应声就起,没给他留一点儿余地。
晏休默然收拢手指,抬头看着俞绥。
一个扑腾的粉团子。
他靠坐在椅子旁边舒缓尴尬,却也没往任何地方走。
晏休便站起来。
他什么也没问,但是什么都知道。
俞绥抿着唇瞥了眼电影,它正好播到尾声,音乐舒缓悠扬,他是专门卡了点的,落幕那时正好零点,他要跟他的部长说第一句生日快乐。但他现在呼吸重,还不想开口,怕沙哑的嗓音换来晏休再乱碰。
他看着晏休走近,心跳几乎蹦出胸膛。
其实待在酒店那时候就不太挨得住,得亏那时候每天要早起,晚上还累得慌。
晏休来了,很沉很沉地望着他,像等待某种回答。
俞绥仰头亲了晏休一下,勾手牵住了他。
落幕了。
俞绥哑声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3章
调过静音的手机过了零点嗡嗡震动不停,但它被扔进柔软的被褥,吵闹就被隔绝了。
俞绥是懵然睁眼的,蜷缩的五指搭在晏休身上,很轻地抓了一下。
少年年轻气盛,生龙活虎,虎虎生威......
...谁属虎来着?
他默默等抓心挠肺那感觉过去,手臂却分毫没从晏休身上挪开,反而桎梏得死死的。红色没从耳根下去,却垂目抓住了晏休睡裤的边缘。晏休微微侧过身,被抓牢了。
“明明是你生日。”俞绥小声说,“躲个屁。”
两少年摔打至床上,一点就着,却也生涩得合乎情理。不知道谁先没轻没重挠了挠,有人闷哼,承着微弱的湿意很低地叹了一口气。
晏休按着他的腰腹吻上声带那处,寻着记忆里按摩的位置轻轻舔咬,然后听见俞绥喊他“部长”,又喊他“晏休”。
房间隔音很好,为了俞绥那一库房的乐器曾经甚至重新铺过墙面,但他们仍然闷着声音,字字句句都是耳语溜过床榻,直等他们抽纸巾擦手相续换了条睡裤。
俞绥有些空白地盘腿在地上坐了会才抬眼去找晏休。
晏休屈着条腿倚在床头,低眸给排了长队来给他送祝福的人一条条回信。
他的五官从正面看挺锋利,深邃而俊朗,气质所致,现在就差个小圆框眼睛,晏休就是妥妥的稳重了,很难想象不久前他眼尾发红的模样。
俞绥撇了撇嘴,心说,越闷骚的人越流氓。
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为什么穿长裤?”俞绥说。
晏休没听清:“什么?”
“没事。”俞绥抽回视线,慢吞吞站了起来。
晏休瞥了他眼,一心二用地回复完学生会的信息。
如此看来虽然他清冷寡言但是社交面并不狭隘,文三班的祝福信息发过一轮后面接着就是学生会的,虽然都是诸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样看着不像给同龄人祝福的词。
随后是老晏和汤瑛,然后是两边的家族群。
汤瑛:[怎么不接电话?]
晏休迟疑了好一会,向来八面玲珑的脑子头一次因为想不出借口而宕机,很久才回复:[没听到]
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了。
但汤瑛自认为了解儿子,信了,转了话题提醒他记得回家切蛋糕。
晏家的家族群很早就开始炸信息了,通常是从辈分最长的叔公开始,往下一个人接一句相同句式的祝福词,非常正儿八经。俞绥早先瞄到一眼还乐过很久。
晏休敲下和往年一模一样的话,点击发送。
他无意看到后台弹出贴吧的消息,因为这个时候弹出来的提示半面都是他的名字。
进去便是满面的祝福还有官配楼刷出来的俞绥名字,隐晦地好奇俞绥送了什么东西。
刚看到这,余光里那位少爷回来了。
他一手插着睡衣的兜,另一手轻捏着支玫瑰花,耍了个花样舞到晏休面前:“情人节快乐,寿星。”
晏休鼻尖以下都是这股子花味,他挑眉:“你放书包里捂着那个?就一支?”
“一捧,”俞绥坐了下来,玫瑰往桌子旁边一指,“但是拿一捧过来看起来太傻了。”
晏休别过脸笑了声:“一支和一捧本质上是一样的。”
俞绥愣了一下,扭过头瞪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说两句好话挽回花还有那箱过敏源?”
可惜晏休除了损人以外没说过几句好话,言语贫瘠,哄不了大少爷,他回完最后一条信息,放下手机,伸手抱住了俞绥。
“很可爱。”
“很聪明。”
“我喜欢的人。”
-
闹太晚的后果是第二天醒不过来,大少爷懒骨发作,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枕头一并夹在怀里,背对着世界,谁都别吵,再吵就要发脾气。
楼下一切运作已经开始,阳台外有园丁和阿姨说话的声音,厨房油烟机开始工作,凌晨回家又早起的俞贞下楼,路过那个房间伫立看了眼,大门口停下商务车,俞老三顶着一身修仙剩下的仙气飘进屋里,上楼时脚步沉重,一步一个声响。
晏休换完衣服,拽着被子一边把俞绥的后背也盖住。
俞绥察觉到他要走,强行爬起来拽住他衣角:“......三十秒。”
晏休手捧着他的脸看了看:“不用勉强。”
“不行——”俞绥说,“我今天得跟着你。”
他困恹恹得,都胡言乱语了:“不然不吉利。”
晏休怎么也没想通跟着他和吉利不吉利有什么关系,任由俞绥拽了他三十秒以后,主动伸手拖着大少爷起来洗漱换衣服。
再不出去,孙阿姨估计要忍不住上来了。
俞绥披上衣服,下巴压在晏休肩上,让他把自己带出去,结果门一开就跟俞斯对上了。
俞斯满面熬夜过后的虚弱样,转头的模样看上去阴森森的:“早上好,弟弟。”
“......早上好,哥哥。”
俞斯点点头要飘走,倏地转头看向他们:“...你俩又一起睡?”
俞绥麻了:“......”
晏休推了推他下巴让他站起来,似乎很随口地回应:“方便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