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简而行(20)
但是简行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一种什么样的险境,上肢运动的幅度依旧很大,就那么一瞬间,向野从松垮的衣领缝隙里——看见了一点粉红的凸起。
很粉嫩的颜色、很可爱的弧度、很色情的——是简行的乳头。
轰地一声,向野的心里、脑海里像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这使得他瞬间推开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简行。
向野慌乱地丢下一句“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先睡了”,便连习题资料也顾不上收拾,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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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他认为自己绝不恋|童。但刚刚那一刹那所有的心慌意乱心猿意马都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他对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有了不可告人的欲望。
疯了,向野心想。
一定是太久没弄过的原因,一定是青春期荷尔蒙不受控的原因。
向野死鱼一般地躺在被窝里,刚发泄完的下体硬得发疼,但他不打算对此妥协,他必须熬过这阵欲望,才能洗脱他的罪名。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向野闭着眼睛感受夜的寂静,感受墙壁上挂钟的走动,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才终于得以消逝。
向野在心底松了口气,正准备睁眼起身去喝口水,却听见门口传来一点细微的声音——有人拧开了他房间的门。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向野知道进来的人是简行。
简行小心翼翼地走近向野的床边,向野睡觉喜欢留壁灯,对他来说倒是少了黑暗的阻碍。
向野感觉到简行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向野身边。
向野觉得眼睛上方突然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灯源,应该是简行俯下了身子在观察他。
那一刻向野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心虚,因为自己心中怀有对简行的恶意,他总担心简行也对他图谋不轨,尤其是在深夜,这样的情状,他不能不多想。
谁知道,简行就这样看了向野大半天,久到向野疑心这一切感觉是不是都是他自己的臆想,但很快,简行否定了他的猜测。
“哥哥,”向野听见简行佷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好像没事了,”向野只是一时间兽欲大发罢了。
“但是你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听到这里,向野居然有些内疚,因为他知道自己刚刚落荒而逃的时候对简行一定是一种很不友好的态度。
“不过你没事就好。”
简行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在担心向野,向野的心不禁变得有些柔软,自从他妈妈躺下之后,他很少能再感受到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了。
只是简行仍然没走,就在向野变得越发疑惑的时候,向野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笼罩着一股气息,有一个带着热量的东西在不断朝他的脸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热——
那是一个湿润的吻,轻柔地落在向野的嘴角。
他甚至伸出自己的舌尖在向野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很像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爱你,晚安,哥哥。”
这是向野最后听见的一句话。
来自简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第23章 答案(回忆)
向野很难形容自己被简行吻上的那一瞬间在想什么,因为心脏跳的频率太快、快到他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
他承认他当时被亲懵了。
但当他第二天坐在教室回想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和轻微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叫他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直视简行的脸。
向野并不是没见过同性恋,在帝都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有钱人的圈子里处处都有腌臜事。且不说别人,宁浩言有几个狐朋狗友就很喜欢玩儿男孩儿。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简行和他还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同性恋加上乱伦,足够令人倒胃口了。
简行却好像根本没做过任何坏事一样跟在向野身边,中午放学后揽着向野的胳膊和他一起往学校门口等待的车辆走去。
今天是向野的十八岁生日,向巡和学校打了招呼,中午要带他们两个去学校外面吃饭。
向野心中有些烦躁,为向巡那张在他看来虚伪至极的笑脸,也为手臂上那张种黏黏腻腻的、令他浑身不自在的触感。
不过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很厚,没有皮肉相贴。
简行自从上次向野发了脾气之后就变得收敛了很多,绝不会和向巡多说一句话,也不肯对向巡使用任何称呼,像个很没有礼貌的小孩,明明看见大人在和他打招呼,却理都不理地坐进了汽车后座,一声不吭。
向野在简行背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也没有理会向巡,钻进了车里和简行并排坐着,故意让副驾空无一人。
向巡有些尴尬,不过两个孩子只要能化解矛盾搞好关系,他一个长辈也不必计较那么多。
他们三个人一辆车,保镖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倒真像皇帝出行时护送的侍卫。
向野看了两眼身后紧跟的车辆,心中想起了一件事,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和向巡说话:“保镖天天跟着,不嫌烦吗?”
向巡一愣,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向野一眼,开口道:“这样安全一点。”
向野嗤笑:“我都认了小行是我弟弟了,您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安全的?”
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在所有人看来,这些保镖的作用是保护简行,防谁都心知肚明。但现在向野和简行个关系已经这么“好”了,有向野表态,关家的人也不会越俎代庖非要替谁出头,可是这些保镖仍然跟着,很显然,向巡是一点也不信任向野。
向巡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他在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因为一个承诺、一份歉疚,他已经把这个秘密保守了十几年,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家庭分崩离析,亲友处背负骂名,还要应付关家对向氏常年的针对打压。他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他现在能和向野的关系有所缓和,而十几年间,那边的确没有任何动静,他是否真的是小题大做了呢?又或许,简行在自己亲生父亲身边长大,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向巡及时停止了自己的遐思,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怕他真的做出退让,会造成无法逆转的后果。向巡清楚那个人的作风有多么惊世骇俗、淫毒荒谬,以简行的长相,落在他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更别提健康地长大。
“没什么,”向巡淡淡地丢下一句,“但是有人保护总比没有好吧。”
“不好。”
向野还没来得及再辩,倒是简行先开口了。
“他们太吓人了,班上的同学都不愿意跟我玩,还总是笑话我。”这是简行第一次跟向巡提要求,也是第一次主动说这么多话。
“可是,”向巡有些为难,撤掉保镖显然不可能,但医生也的确告诉他简行需要广交朋友,“保镖叔叔也没有进到学校里面去,这样也会影响你吗?”
“他们说我是小公主……还骂我娘娘腔……”简行看起来是真的有点委屈了,又用那种很无辜很惹人怜爱的眼神求人。
向野在一旁不动声色,对简行的小心思嗤之以鼻。托宁浩言表弟的福,向野知道简行在学校里根本没有任何人理会,几乎算是个透明人,哪来的骂娘娘腔,还不是为了顺着他的心思故意说的。
向野作壁上观,只等着简行替自己达成目的。
果然,向巡又问了简行几句话,就同意了简行关于保镖的请求,答应他除了上下学来接送,不会让保镖全天候出现在学校附近。
凡是跟向巡待在一起的时候,向野总是觉得连空气都有一种窒息感,就像现在,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生日愿望”,还得要私生子来求,才能得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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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向野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一特殊的日子和简行虚与委蛇,便借口说要和同学去酒吧开party,不方便带简行,自己一个人走了。
向野照例先去了医院,陪他妈妈关悦说一了会儿话,仔细想了想前两天出现在自己身上奇怪的现象,还是决定找宁浩言出来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