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服第一混分王(19)
只剩下徐挽之和林镜,又在老地方受罚。
林镜抄的笔锋都带着杀气:“这游戏里的np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不愧是有八个男人的人吗?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他迁怒到了徐挽之头上,按捺住火气:“你什么感受?居然还笑的出来?”
徐挽之望向他,坦然答道:“就是觉得神奇。”
“神奇?”
徐挽之点头,云淡风轻说:“我本来进游戏就是想看戏,睡一觉结束的。没想到.......”他话语一顿,慢悠悠戏谑:“看戏看出个男朋友来。”
林镜:“.......”见鬼的男朋友,你去给疤哥当第九个男人吧。
林镜:“哦。”
徐挽之想到刚才的情况又低头笑了一声,散漫慵懒的眼神泛笑意。他搁下笔,眼角的泪痣似乎都温柔起来,偏头问林镜:“男朋友,你想赢吗。”
林镜郁闷:“这不废话吗,不想赢我那么费力干什么。还有研究院是不是搞针对,我0分为什么匹配这种局。”他回答完才反应徐挽之喊的是‘男朋友’,心态崩溃地:“行了行了,别喊了,名声已经坏了,够难受了。”
徐挽之点头。现在他身上游离冷淡的感觉散了,说话也真实起来。他半开玩笑,嗓音冷淡:“其实不是我不想认真,只是认真起来你们的游戏难度可能会加大。”而且不止一点点。
林镜想了想冯浩中,这个专门搞他心态的队友,终于有一次成功把他心态搞差了。
“没事,我已经在负重训练了。”
徐挽之看了眼窗外,窗户上爬这红色半枯萎的爬山虎,如一个个婴儿手掌。
他收回视线,说:“不,你那么想赢,我还是继续睡觉吧。”
林镜:“.......”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睡觉混分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的。
《古代爱情故事》的第一个小故事是褒姒的。
林镜边抄边吐槽:“就疤哥给的这玩意能纠正性取向?一个昏君因为一个女人亡国,色字头上一把刀,男的看了得恐女好不好?神奇!”
徐挽之屈尊纡贵地也在抄,抄到一半似乎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笑?”
林镜:“谁?”
徐挽之:“褒姒。”
林镜心情郁闷,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恹恹地:“鬼知道啊,这就是爱情吧。”
第15章 生死之门(十五)
抄到一半林镜就停笔放弃,把疤哥安排的任务搁一边,懒得理了。
他上次被留在派出所内,光顾着对付电脑,现在又多了一天的时间,视线放到了其他的地方。除了这本《古代爱情故事》,疤哥的书架上还摆着一堆古今中外的名著,他翻了半天,没翻出什么东西。
回到位置上,林镜拉开抽屉,目光落到了那一叠资料信息上,视线停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有点不对劲啊。
村民如果都对他们那么提防,怕他们冒犯灵山上的死者,又为什么会让他们进村?图他们那点微薄的住宿费?不是林镜谦虚,就他们这几天的折腾劲,村长怕是早就赔得血本无归。
给了一个“前来寻找长生不死秘密”的前因,总该有点解释的。
这一局是冒险模式。冒险两个字,本来就充满运气和直觉,带有赌的成分。
不是避开危险和诡异的地方就能获胜,有些规则触了即死,有些规则却是虚张声势隐藏最关键的线索。
林镜的直觉不错,运气却好像不怎样。
他想事情,有时候会往一个极端想,比如——这个游戏致死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村里的三条规矩他一人违了两条,虽然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外人眼里就是铁证如山。
疤哥村长气成那样了却也没对他做什么,有点对不起他俩狰狞的形象啊。
林镜点了下桌子,低下头开始翻开那些简历。
系统给了他们一个人设,但只有出生年月日,在清河村除了填表就没用到过。一张张看过去,名字都挺敷衍的,生日数字也没什么特殊的。林镜重点留意了一下人生格言,大家都写的特别随意,除了他的“普度众生”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名人名言。很厚的一叠纸,在一堆名言警句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奇葩——
比如画个王八,比如打个省略号,比如龙飞凤舞的一行数字“12345678”。
——比如12345678?
林镜瞬间愣住,扯出了在这纸张最下面,像是脑海中有根弦彻底上了。
他坐直起身子,认认真真看着这张纸,主人叫“袁明旭”,二十岁。生平经历写的很平凡真实,到大学就来了这个鬼地方......然后再也没能出去了。
为什么村民们那么抵抗图谋不轨的外来者,村长还让他们进来?
“徐挽之。”
林镜一下子抬头,喊了声。
徐挽之偏头看他:“恩?”
林镜捏着这张纸,神色凝重,“我想,我知道村长这些天那么忙活都是为了什么了?”
徐挽之笑了下,态度散漫,装作很认真的样子:“你说。”
“他在为我们的葬礼做准备。”
林镜把纸放下,深呼口气,想到了棺材里的一堆活死人,想到了村长二楼一堆邪门的东西。所谓的人生格言,其实是墓志铭?只不过在这里,是刻在棺材上。
他把手指放到了嘴中,轻轻咬了下,破了点皮渗出血来,然后抹在白纸上。
“清河村的诅咒,看来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
林镜垂眸,冷静的看着血在纸上渗开,一开始还是红的,但是渐渐染了点奇怪的黑,不过现在还不明显。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都是被诅咒的,曾经清河村的人。”
那一晚他在派出所说过,也许他们有幸能参加一场葬礼。原来——就是他们自己的葬礼。
林镜迅速回神,同徐挽之道:“这事我们先别告诉其他人,等着看村长之后的动作吧。”
告诉其他人,怕会坏事。
徐挽之握着笔,撑着脸,永远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除了刚才整个人笑得不行,正常情况下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情绪。
“这样啊。”他语调平静,慢吞吞道:“行。”
但是林镜没怎么搭理他。
有些人总喜欢过度解读,比如冯浩中,估计就是被徐挽之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给吓得,才一直觉得他是大佬吧。可林镜不看这种表面,他比较实在,确定徐挽之不是危险人物后。在他眼里徐挽之这反应,那就是没睡醒,混得明明白白。
又在派出所呆了一天,等到傍晚才被放回去。
回到村长家,林镜发现大黑牛已经被找回来了,正甩着尾巴吃草压惊。这一次,村长在牛棚外面上了足足三把锁,防贼之心特扑面而来。
这次过后,村长连饭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了,整个人自闭得话也懒得说,每天就呆在二楼做事。
看到林镜的时候,浑身颤抖已经成了下意识反应,气的。
林镜:“......”
虽然这老头居心叵测地在给他们准备葬礼,可为什么他会先心虚。
晚饭的时候,冯浩中带上了他搁置好久的墨镜,坐在一旁,整个人趾高气昂。倒是小絮拿着筷子,非常高兴,眼睛发亮地说:“林镜今天我们终于和村长说上话了!”
林镜微愣:“你们说了什么?”
现在和村长说上话,可未必是件好事啊。
小絮兴致勃勃道:“我们不是帮村长找牛吗,难得一次搭话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就提起了灵山的那个传说。没想到村长居然回应了,他说我们后天帮他一个忙,他就告诉我们那个洞在哪里。”
冯浩中从鼻子哼了声,见缝插针嘲讽道:“我们可是翻遍了整个山头才找到那头牛的,脚都要累死了,那个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这队友是不是有点毛病?林镜特别无语又无奈:“我在抄书啊,我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