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根据监视的属下回报,赤井秀一平时根本不理会他们跟不跟。今天早上,他是看了手机,才突然甩掉了公安的。八成……不是赤井先生去找花山院君,而是相反——他才是被约出去的那个。
不过,降谷先生明显在气头上,还是别说了吧?反正怒火也是朝着fbi去的,还是别自己接过来了……
“降谷先生,这件事,怎么处置?”他只问道。
“等着,我跟他谈。”安室透一声冷哼,挂了电话。
“呵。”灰原哀一声轻笑。
“小兔崽子。”安室透愤愤地骂了一句。
“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家的小朋友可是一点儿都不听话。”灰原哀一耸肩,很有些幸灾乐祸,“那家伙,可是最擅长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就丢到脑后地敷衍人。”
安室透沉着脸,用力按着手机号码。
灰原哀抱着双臂,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和你一模一样!
书房。
“……知道了,下午会来的,真的!”花山院涟躺在榻榻米上,胸口盖着一本打开的书,声音懒洋洋的,“不过,姬城小姐,你也知道最近本家那边出了点事,我很忙啊……这两天我妹妹要过来东京,要不然放假的时候我让她去帮你。”
“如果她有天赋,也不是不行。”花山院涟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
“不是亏欠,只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啊,多简单。”他又笑起来,“我看透君似乎也不喜欢,不然把小哀挖过来好了,那孩子倒是有管理上的才能……咦,我有电话进来,回头再说。”
说完,他也不管对面的姬城千春是什么反应,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切到另一边。
“花山院涟。”属于降谷零的冷冰冰的声音像是一桶夏天的冰淇淋灌进耳朵,让人脑清目明。
“降谷警官,日安。”花山院涟笑吟吟地打招呼,尾音都在愉悦地上翘。
“……”安室透忍了忍,咬牙道,“你很开心?”
“接到降谷警官的电话,我当然开心了。”花山院涟的语气立刻委屈起来,“京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你都没打电话给我。”
安室透怔了怔,被他说得还真有点愧疚。
不是不关心,而是他自己就是亲历者,所有细节比公安知道的还详细的多。毕竟花山院本家内发生的事,哪怕公安也不得而知。然而,因为他自己清楚花山院涟没事,倒是忽略了降谷零不该知道,倒是显得有些冷漠了。
“有那么忙吗?”花山院涟又嘀咕了一句。
“抱歉。”安室透的语气缓和了一下。
旁边的灰原哀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窗口,趴在窗台上眺望足球场,不想再去看那个傻子。
突然间,耳边钻进来一句怒吼:“你给我离赤井秀一远点!”
“哈哈哈……”花山院涟把手机从脸旁边拿开了些,揉了揉耳朵,这才说道,“降谷警官,你和赤井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既然都合作了,不如谈一谈,说开了比较好。”
“……”安室透怔了怔,答道,“没有误会。”
“哎?”花山院涟迟疑,“气话?”
“不是气话,我和他,没有误会。”安室透重复了一遍。
花山院涟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
他听得出来,对面的语气很平静,确实不是跟他怄气。降谷零是真心认为不存在误会。
“离赤井秀一远一点,听到没有?”安室透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了听到了。”花山院涟回答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室透按了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说吧。”
“啊?”倒是花山院涟呆了呆,下意识问道,“说什么?”
“你不是要说服我吗?理由,拿来听听。”安室透说道。
“……噗。”花山院涟回过神来,愕然失笑。
都快30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可爱啊!
“不说我挂了。”安室透面无表情。
“别嘛。”花山院涟笑嘻嘻的,声音里含了一丝撒娇,“你不就是怕贝尔摩得对我不利?但是,全盛时期的贝尔摩得都打不过我,何况现在?降谷警官真的担心过头了,要是你抓的是琴酒要见我,我还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
安室透:……你可真直白?
“贝尔摩得最难对付的是她千变万化的易容术,可一旦被拆穿了真面目,其实她本身并没有太大威胁性。”花山院涟说道。
“你一定要去?”安室透叹了口气。
“我要去。”花山院涟坐起来,书本从胸口掉到榻榻米上。
“降谷警官,这条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路。”他冷静地说道,“你也知道了吧,京都的事有组织的手笔。他们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既然不死不休,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身后有必须要保护的人,不能后退,只能一直往前走。”
安室透哑然,因为他心里清楚,花山院涟“必须要保护的人”,就是他自己。
一瞬间,眼眶有些发热。
那个少年,明明还没成年,但是单薄的肩膀在他现在的身高抬头看来,依旧显得如山岳一般沉稳高大。
“降谷警官,多相信我一点啊。”花山院涟微笑。
——总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的依靠。
“我让风见联系你。”安室透叹了口气,直接挂了电话。
“结束了?”灰原哀转身,嘲讽道,“真不知道你打这个电话意义在哪里,是想说服他,还是希望他能说服你?”
“我不知道。”安室透沉默了几秒,摇头。
“说起来,你们一向是这么相处的?”灰原哀突然问道,
“我们怎么了?”安室透一脸迷茫。
灰原哀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许久没说话。
“怎么了?”安室透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事。”灰原哀叹了口气,指指窗外,“比赛结束了,你赶紧收拾好。”
安室透摘下耳机,只觉得女人真的莫名其妙,尤其是年纪小的,难不成有代沟?
灰原哀摇摇头,转身掩饰自己惨不忍睹的表情。
两人的年龄差摆在那里,原本她以为……算了,还有什么原本以为。她是确定了,降谷零早就栽了,哪还需要等以后。明明这么犀利的性格,怎么到了花山院涟面前就自动软了呢?该不会是被当做小孩子养久了,就……养熟了?
呸呸呸,又不是真的养猫。
灰原哀一耸肩,干脆懒得管了。
只是……居然是年纪小的那个更宠……啧,堂堂一个公安警察,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被一个未成年宠着啊。
不是安室透,是降谷零。
另一边,花山院涟放下手机,也若有所思。
诸伏景光跟着安室透去学校了,伊达航和娜塔莉去约会顺便盯梢fbi……不对,是去盯梢fbi顺便约会。家里只剩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
然而,他想了想,还是没喊式神。
这件事,就算找松田他们也没用,除了当事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谁也不清楚。毕竟,当时别说萩原和松田,连诸伏景光都死了——他也无法知道自己死后那几年里,两人又发生了什么,只能凭着天台上的对峙猜测。
不过……总觉得诸伏景光还有什么事瞒着他没说。
不是误会,总不会是迁怒吧?
第97章 我拒绝
风见裕也走进VF大厦的专用电梯,心里还在莫名其妙。
虽然自家上司平时也经常朝令夕改,但这次是最快的。前一刻还吩咐他,如果fbi提出让花山院涟去见贝尔摩得的事,公安坚持不同意。不到半小时,就变成了让他亲自去接花山院涟。
上一篇:稻荷崎,排球制霸中!
下一篇:【斗罗】重生马红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