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服部平次看着表开始倒计时。
“怕不怕?”花山院涟转头问道。
安室透摇了摇头。
很疯狂的主意,但他却很平静。这孩子会成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念,让他忍不住自嘲。
“2、1——”
柯南在听到这个“2”的时候,就已经一脚踢了上去。
炸弹顿时像是一颗流星,冲上夜空。
“……0。”服部平次读出最后一个倒计时。
然而,周围一片安静。
“没、没炸!”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即将升到最高点,就要往下掉的炸弹。
“糟了!”柯南发出一声尖叫,脸色惨白。
原本他担心自己一脚踢爆炸弹,好的,花山院涟说炸弹结构稳定不会有事。确实,够稳定的,而且稳定过头了,连倒计时结束都没炸!
然而,倒计时结束没炸,可能是开关被卡住了。但从那么高自由落体下来的冲击力,这不可能不炸!
炸弹掉下来需要几秒?现在想跑也绝对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缕劲风从脸颊边擦过——
猛一回头,只见花山院涟脸色凝重,维持着开弓的动作,手里的弓箭,弓弦还在颤动。
“趴下!”服部平次大喊一声,冲过来扑倒了柯南。
“轰!”最高点的炸弹被一支羽箭直接射爆,在空中绽开一朵庞大的烟花。
“赶、赶上了……”凤管家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只觉得腿还在颤抖。
虽然弓箭训练场距离这里不远,但3分钟跑了个来回,还是有点为难老人家了。
“没事吧?”花山院涟问道。
“没事。”安室透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让凤爷爷去拿弓箭?”
“突然想起来的,以防万一。”花山院涟抽了抽嘴角。
他也是突然想起来萩原研二说过的,“薛定谔的炸弹”。
也许细小的震动就会炸,下面还有一句——也许砸一下都不炸。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险。”柯南直接坐在地上,擦了把冷汗。
远处,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裂开的云层中渗出一点黎明的微光。
“结束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花山院涟把弓交给凤管家,又一把捞起了安室透。
“……”安室透叹了口气,已经懒得抗议,直接往他肩膀上一趴。
反正他是小孩子,今天玩了一个白天,晚上又是爆炸,这具身体也到极限了,真不知道工藤新一哪来这么多精力。
花山院涟把人抱回自己房间,刚要放下,才发现耳边的呼吸均匀,居然……睡着了。
愣了一下,他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心翼翼地给他脱掉外衣,又端了盆热水过来,擦了擦手和脸,就这么塞进被窝里。
也确实是够累了,他自己都不想再折腾,用剩下的水收拾了一下,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手臂一伸,将久违的抱枕抱回怀里。
自从搬家,还是第一次抱着自家小孩睡,居然有点怀念了。
于是,早上毛利兰、远山和叶和灰原哀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才发现,吃早餐的只有她们三个人。
“表哥她们人呢?”毛利兰疑惑地问道。
“唔,大概是还没起。”凤管家微笑。
“那平次呢?也没起?”远山和叶忍不住抱怨,“在别人家做客居然赖床,真是的!”
“但是平常柯南君起得很早。”毛利兰还是不解。
自己不靠谱的老爸是宿醉未醒,叫都叫不起来。但柯南不在房间,还以为他早就来了呢。
“昨天可能玩得太累了,柯南君的话,直接和服部君一起睡了。”凤管家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即歉然道,“这真是失礼了,年纪大啦。”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昨天……她们也在一起啊?去哪儿都是开车,虽然逛了一天,但其实没多累。难不成——
“啊,他们男孩子是不是回来之后撇开我们又去玩了什么?”远山和叶背后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不会吧……”毛利兰干笑了一下。她觉得凤管家好像也很困的样子……总不能管家爷爷也一块儿玩了吧。
只有灰原哀安心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凌晨那声带着强光的巨响,肯定不是她们说的烟花。那种声音……一定是炸弹。
看起来侦探们昨天晚上确实是“玩”了一整晚,而且玩得很开心。
“那今天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去逛街。”灰原哀说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带偏了她们的思路。
“……好啊!”远山和叶一顿,立即说道,“我有亲戚在京都,对京都这边也挺熟的。我带你们去女孩子喜欢的那些小店逛,不带他们!”
凤管家看着她们无忧无虑地笑闹,也露出一丝笑容。
有惊无险,平安无事,这就最好了。果然上了年纪没以前那么能熬了,看来等会儿也得去补个觉。
不过,整体而言,京都之行还算是圆满落下了帷幕。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就是工作日,花山院涟目送安室透去上学,转身开车去了海边。
还是那段海岸,红色的野马看上去就显得招摇耀眼。
下车,关车门的声音让靠在扶栏上抽烟的人转过身来,刚好把剩下的一截烟蒂从嘴上拿下来灭掉。
“早上好,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打了个招呼,走到他身边,趴在栏杆上。
“约我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赤井秀一背靠着扶栏,身体很放松。
“组织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可太感动了。感动到迫不及待想送一份更大的回礼呢。”花山院涟一声轻笑。
“Ho~?”赤井秀一偏过头看他,眉头微微上扬。
少年的侧脸沐浴在朝阳下,不带丝毫戾气和恐惧,有的只是一片平静和温柔。只是他知道,那就像是晴天的海面,平静温柔都只是表象,狂风暴雨都隐藏在无害的假象之后。
“格兰威特——赤井先生知道这个代号吗?”花山院涟问道。
“听说过。”赤井秀一点头,“格兰威特是组织的炸弹专家,他算是半个后勤。虽然为组织提供炸弹,但他本人很少直接出现在任务里,和我这样的狙击手也不会有合作,所以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人。”
“有别的具体的线索吗?”花山院涟问道。
“唔……亚裔,男性。另外……”赤井秀一思索了一阵,答道,“还有个消息不知道准不准,听说他曾经因为炸弹事故,身体上有大面积烧伤。”
“这样啊。”花山院涟摸了摸下巴。
组织有自己的医生,不会去普通的医院治疗。这种模糊的条件,想要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很难。
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如果我想把格兰威特引出来,有没有办法?”
赤井秀一一顿,微妙地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仿佛评估。
“怎么了?”花山院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没扣错扣子、身上没脏污,很正常。
“如果要引他出来,你不妨试试用波本。”赤井秀一移开目光。
“降谷警官?”花山院涟一怔,惊讶道,“他跟降谷警官有仇?”
“说不上有仇,我有一次听伏特加说的。”赤井秀一一声低笑,“波本那家伙,在任务中私扣了格兰威特的炸弹,还给他拆成了一堆零碎。”
“……啊?”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降谷警官好帅!”
赤井秀一仿佛料定了他会是这反应,又接下去说道:“格兰威特号称自己的炸弹别人拆不了,但波本眨眼就给拆了。既然少了一枚炸弹没有影响完成任务,琴酒懒得理会组织成员之间的一点小矛盾。但是……格兰威特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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