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别担心,依照我们之前的推论,正篇是二周目,而这个[昨日昔日]是一周目。现在的苦痛,都是一周目的,相信二周目的他们能够拿到he结局!
毕竟依照我们之前的推测,二周目五条大概率有记忆,杀回过去的五条老师可以避过一周目的痛痛!】
【……话又说回来了,二周目是怎么开启的?感觉这里会是一把刀刀,提前落泪了呜呜呜】
在内心晃动的时候,他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向隔了一段距离坐着的夏油杰。
此刻的丸子头少年正认真书写着任务报告,从侧面看,更能感觉出他身形的清瘦。
似乎是感知到视线,夏油杰停下书写的笔,侧过头,脸上挂起如常的微笑:“怎么了,莱?”
江莱张了张口,还未开口说什么,只见夏油杰桌面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信提示。
于是他说:“先看信息吧。”
夏油杰拿起手机,浅淡的笑容在浏览到文件内容时便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复杂情绪如潮水般轰然涌上。
敏锐感知到气氛改变的江莱心头一跳。
“……”夏油杰攥着手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艰涩地吐出,“……出事了。”
——
三个人前去的任务,最终回来的只有两个人。
离开前还在笑容满面地与夏油杰对话,说着要带特产回来的元气少年灰原雄,永远履行不了约定好的事情了。
原著里那件二级变一级的诅咒事件,在这里依然发生了,并且损失境况似乎更为惨烈一些。
当年原著里还能带回半个尸体,这次只来得带回灰原雄被吞咽前,七海最后攥住的他的右手。
小木盒里装着灰原雄血淋淋的右手,呈现在眼前。
“……”江莱盯着木盒里中的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一侧的七海建人靠在墙面上,脸上覆盖着遮蔽眼部的毛巾,平日里稳重的声线此刻颤抖起来:“原本以为只是轻松的二级任务,结果那根本不是二级,而是一级……!”
旁边坐着的浅茶色发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埋在手心:
“呜……原本我们三人一起能够勉强祓除、或者撑到援助来的,但是、但是那边有误入的村民,灰原为了救他被咒灵扯去吃掉了、呜呜……明明设[帐]前都清查过场地了,为什么还有人在……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死的都是我们咒术师啊……”
“这种出远门的任务都交给五条前辈好不好?”结川栗芥在哭,“他是最强不是么。”
七海建人呼吸间也跟着喃喃吐出话语:“这些都交给那个人不好吗?”
“……”夏油杰神情不明,他将木盒盖子合拢,嗓音低哑,“先好好休息吧,七海、结川。”
他两手捧着木盒,打算将其带到硝子那边。
七海建人将脸上的毛巾一把扯下,扶着墙站起来,沉默地打算跟去送自家好友最后一程——尽管盒中仅剩下一只手。
茶色发少年在凳子上哭得似乎脱了力,垂着头,想起身又摔回去。路过的夏油杰扶了他一把,又将其按在座椅上:“先坐在这里歇着吧,灰原……交给我们去送。”
江莱也恰在此时开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照顾结川君。”
“好。”夏油杰疲倦地点点头,表示应下。
在夏油杰和七海建人离开后,现场只剩下江莱和结川栗芥。
浅茶色发少年坐在原地,依然将脸埋在手心中低声啜泣。
因为江莱并未开口说话,所以一时之间,这里只有结川低低的哭声。
大概过了几分钟,浅茶色发青年低低地开口,抽噎着说:“前、前辈……能麻烦您递给我张卫生纸吗?”
“你不需要。”
这句回话让结川栗芥身形顿了一秒,他似乎没想到江莱说出的回复竟然是这个。
结川栗芥从手心中抬起头,狗狗眼眼尾哭得泛红:“……什么,前辈?”
江莱向前走了几步。棕眸略垂,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睨着坐在椅子上的结川:“你不需要。因为你不想哭,可以不哭。”
结川栗芥抬起头,眨巴着红褐色的眼睛,看起来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江莱注视着他,目光仿佛穿过表态深入内里。
表演是适时的伪装,言语是铺垫的桥梁。成为背后一双推动的手,钟爱于那些生离死别、善良堕落、友情决裂、信念破损。他人越痛苦,他就越喜悦。
藏青色身影抬起那本古朴色的书册,遥指着狗狗结川的嘴角:
“——刚才一直埋在手心中哭,是控制不住这里的弧度么?”
第42章 江莱:科技的力量(bushi)
黑发棕眸青年垂眸睥睨,脸上并未显露多少情绪,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在空间中弥漫。
“……”结川栗芥手指略微蜷缩了下,他抬起脸,眨巴着圆圆的小狗眼,还是那副无辜的神情,“我、我不太懂您在说什么,前辈。”
“听不懂么。”那道身影手腕翻转,将书册搭在自己的下颌处,轻描淡写道,“看来你不仅演技差劲,理解能力也很成问题。”
浅茶色发少年:“。”
卡顿仅是零点几秒,结川栗芥很快垂头低声说:“前辈、我知道您心里难过……灰原的事情,身为队友,我也有责任。您想责备我,便责备我吧。”
“这个时候突然有自知之明,看来假哭后算是排干净脑里的水了?”江莱慢条斯理地道,“不过你还是说错了,不是[你也有责任],而是[就是你的错]。”
结川栗芥:“。”
江莱眯了眯眼睛:“村民是你故意放进去的,再在战斗中将咒灵引导到差不多的位置。一声惊呼引起队友的注意后,等着善良的灰原舍身去救村民。”
“完事了你回来哭一哭,传播下负面能量、有计划地引导周围人的思维方向……是这样的吧?”他娓娓道来,表情波澜不惊。
即便听到这一步,浅茶色发青年也依然裹着那层皮囊,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服边,睫羽扇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前辈。我有点害怕。”
恶魔伪装成可怜的小型犬,害死真正的可爱元气萨摩耶灰原。他很擅长运用自己的外貌优势,表露出无辜的样态。
面对眼前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回复,江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气恼,就像是早就料到对方会如此回复一般。
他只是用一双棕眸淡漠扫过,唇角翘起意义不明的弧度,舌尖挑动着轻缓吐露:
“计划漏洞百出,演技潦草拙劣,结果也没什么新意——如果这是你自以为的杰作,那还真是失败啊,结川君。”
“……”结川栗芥揪着自己衣服边的小动作停下来。
浅茶发少年顿了片刻,慢慢抬起头。
头顶的照明灯散发着刺眼的白光,结川栗芥眼睛在光下更偏向于冷凉的红色,但锋芒显露仅是一瞬,很快又随着敛眸的动作掩去。
他再度勾起腼腆的笑,低声说:“前辈怎么突然说这么多听不懂的东西?话说前辈面对灰原的遭遇,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的样子呢,就算不熟正常人听到也多少会伤心吧,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对灰原君当然有情感,但没必要对你展现。”藏青色身影打断他,拂了下衣袖的褶皱,声音平静,“——在你身上倾注一丝一毫的关注,都是无比的浪费。”
“……”结川栗芥脸上腼腆地笑僵住,他揪着衣边的手突兀扯住一条线头。
江莱不再多言,准确来说,他从始到终都没表露出什么特别的情感起伏。
黑发棕眸青年抬脚向前迈步,目不斜视,略过依然垂首坐在座椅上的结川栗芥,就像是路过一株盆栽、一个摆设,一处无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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