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对司徒若挥了挥手,并大声喊道:“老若啊,千万不要让胡冰把你糊弄了,你一定要亲自送那群崽子上马车,最好能盯着他们出城,派最严厉的官来管教他们。”
胡冰闻言直咬牙,都想把贾赦的嘴缝起来。
司徒若站在原地想了几秒钟,对胡冰吩咐道:“你去把林柏叫来。”
胡冰一听林柏的名字,立马吸了一口冷气,“王爷,不能叫林柏啊,他是个死心眼的,你吩咐什么他真的会照做的。”
司徒若闻言生气了,用力甩开胡冰搀扶他的手,“你果然想要敷衍本王,还好贾兄提前告知,不然本王就被你给忽悠了。”
司徒若甩开胡冰后,走路歪歪斜斜去找管家,让他把林柏叫来。
林柏一身黑衣过来,胡冰语速极快说道:“王爷喝醉了,不管他等会说什么,你都装听不见就行。”
林柏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胡冰,然后给司徒若行礼。
司徒若让林柏起身,然后上前搭住林柏的肩,“林柏啊,本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你把我那些不听话的儿子,全都拉到庄子里去,让他们去种地,像训练暗卫一样训练他们。”
“你别把他们当成本王的儿子,他们做错事你就罚,打死了我也不怪你。”
林柏闻言抬头直视司徒若双眼,“主子,胡冰让我装作听不见你说话,他说你喝醉了。”
司徒若表情一冷,“胡说,本王清醒的很,我把佩剑给你,一定要好好改造那群崽子。”
林柏无比郑重接过司徒若佩剑,“主子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训练各位公子,绝不手下留情。”
胡冰在一旁又是吸气,又是抓头发的。
司徒若明明醉那么厉害,可是说话清晰又有条理。若不是他贴身侍候司徒若久了,恐怕都会跟林柏一样,认为司徒若没醉。
胡冰见林柏领命要走,赶紧上前拉住林柏手臂,“林柏,主子真的喝醉了,你明天再来问主子一次,然后再带公子们离开。”
司徒若听见了这话,对林柏说道:“不用明天,你今晚就带他们走,一定要好好训练他们,给本王往死里练。”
林柏看了看胡冰又看了看司徒若,对司徒若行了一礼告退。
胡冰一脸生无可恋,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完了,全都完了。”
胡冰想要去拦林柏,可是整个王府只有他才能拦住林柏,偏偏司徒若越来越醉,拉着他说这说那不让他离开。
胡冰心里急得不行,好不容易将司徒若搀扶回房休息,才得知林柏已经带着公子们上路了。
林柏办事的效率,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胡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追回林柏的可能,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事就交给司徒若明天自己烦恼吧。
胡冰转身去了贾赦所在的院子,刚走近就看见一脸惊慌的管家守在院子外。
胡冰正想问发生什么事情了,然后就看见站在管家身后的王福。
管家看见胡冰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大步朝胡冰走去,“胡侍卫,圣上来找王爷,此时正在院子里。”
胡冰闻言瞳孔都放大了,下意识朝院子跑去。
他家主子喝醉了没有睡在主院,主院只有贾赦在。
他离开的时候,贾赦已经喝了快三瓶,人也有点醉了。万一酒后失言,在圣上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办?
如果贾赦因此被赐死,他就是间接害死贾赦的凶手。
王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要往里闯的胡冰,压低声音无比严肃说道:“胡侍卫,你知不知道圣上在里面,怎么还敢往里闯。”
胡冰只觉今天晚上是犯了哪路野神,真是啥事都不顺。
“王总管,我知道圣上在里面,可是贾将军也在里面,他还喝了一点酒,我怕将军会冒犯到圣上。”
胡冰说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王福瞥了他一眼,“圣上出宫散心,本来是打算找贤王喝酒的,进院子看见贾将军也在,此时怕是已经喝上了。”
“圣上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还能跟喝醉的人计较不成。”
圣上今天在宫里本就烦躁了一天,出宫的时候还阴沉着一张脸。胡冰敢进去坏事,最少也要挨一顿板子。
胡冰听见圣上与贾赦已经喝上了,一脸担忧掂脚往院子里探望,被王福一把拉下。
“你不要命了,居然敢窥视帝踪。”
胡冰闻言也吓得不轻,窥视帝踪可不是小罪,若是王福较真一些,此时都能叫人把他抓起来。
王福见把胡冰吓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忽悠道:“圣上心情不好,难得跟贾将军投缘,你我就不要瞎操心了。”
王福见胡冰一脸坐立难安的模样,故意说道:“听说王爷也喝醉了,你自去照顾王爷吧。等圣上喝完,我会安排人照顾好贾将军的。”
胡冰心里更担心司徒若,就算他等在院子外,也是干等着而已。
胡冰给了管家一个眼神,跟王福告退了。
管家战战兢兢站在王福身后,隐约听见院子里传来了笑声,心里不禁想着。‘这贾赦倒是个有福气的,能与圣上一起喝酒。’
院子里,醉醺醺的贾赦正好兄弟一样揽着司徒轩肩膀,“这位大兄弟,你在笑什么?你觉得我喝醉了吗,我告诉你,我清醒着呢。”
司徒轩闻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进来的时候贾赦已经喝高了,不仅没认出他,还拉着他劝酒,说什么不喝就是瞧不起他。
司徒轩轻轻摸了下贾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知道你没醉,坐下聊一会。”
贾赦扶着石桌坐到司徒轩面前,越看司徒轩越觉得眼熟,“嘶……,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司徒轩怕贾赦喝醉了会睡,慢腾腾将贾赦酒杯里的酒给换成了水,笑着问:“像谁?”
贾赦见司徒轩整个人都在晃,站起来按住司徒轩肩膀,非常认真说道:“你别晃,晃来晃去的,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司徒轩挺直了后背,故意往贾赦面前凑了凑,声音沙哑问道:“现在看清了吗,我像谁?”
贾赦醉酒还挺好玩的,说话也不磕巴,但看他眼睛就知道他是真醉了。
贾赦凑近了司徒轩,还伸手固定住司徒轩的脸。
司徒轩被贾赦这样一触摸,整个人像被打中麻经一样,从头到脚都是酥麻的。
贾赦歪着头看了司徒轩好一会,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脸嫌弃立马推开司徒轩。
“我知道你长得像谁了,你像那个司徒轩。”
司徒轩听见贾赦喊他名字还愣了一下,这都多少年了,没听过别人喊过他的名字。
司徒若昨天说贾赦眼里没有皇权,当时他还不信。
现在再看贾赦,司徒若说的是对的,贾赦眼里的确没有皇权。
一般人喝醉酒后,胆子会变大,但有些规矩是刻在骨子里的,喝再多酒都不会改变。
贾赦喝醉了敢直呼他的名字,已经侧面证明很多事情。
司徒轩见贾赦站着都在摇晃,将贾赦搀扶到一旁坐下,耐心问道:“像司徒轩怎么了,你见了不高兴吗?”
贾赦想也没想切了一声,“我高兴啥,他那人烦得很。”
司徒轩有点犯懵,他哪里烦?
贾赦的酒劲开始上头,趴在石桌上想睡,又被司徒轩拉扯起来。
“司徒轩哪里烦?”
贾赦不想理人,觉得耳边有蚊子在叫,心情烦躁伸手挥了挥,一巴掌打在司徒轩脸上。
司徒轩被打懵了,咬牙猛咬了一口气,看着正睡得香的贾赦又气不起来。
“算了,谁让朕疼你。”
“这天底下,也只有你敢打朕了。”
司徒轩不仅没生气,还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
司徒轩又问了贾赦好几遍,他一定要问清楚贾赦烦他的原因,不问清楚他睡不着觉。
贾赦也是被问烦了,眼睛都没有睁开,“他要抄我的家,他还送玉佩给黛玉,就是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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