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流浪者说着放下杯子坐到了对面。
与伊戈尔吃的面包和煎蛋不同,流浪者给自己做的是富有稻妻特色的早餐。
伊戈尔看了眼流浪者面前的饭团和汤,不禁好奇他到底起多早,竟然有时间做两种不同类型的饭。
察觉到落在他手边盘子上的视线,流浪者抬起头问道,“你要尝一尝吗?”他以为伊戈尔是对裹着海苔的三角饭团和味噌汤感兴趣。
摇了摇头,伊戈尔回答,“不用了,其实你下次做一种早餐就够了,我吃什么都行。”
“没关系,醒来我也没事做。”流浪者不在意的说,“而且做这些也不费时间。”他除了看书,也就是在须弥城里逛一逛,拿着伊戈尔给他的摩拉去买点做饭用的食材。
虽然还是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但这种闲适地生活流浪者觉得挺不错的。
然而伊戈尔却不是这样想,他喝了口咖啡后谨慎的提出建议,“如果无聊的话,要不要找一份工作?”
“工作?就像在水果摊那样吗?”流浪者不解的反问。
“对,那样的话也算是打发时间了。”伊戈尔真心实意的说出心里话,他感觉流浪者天天做家务做饭,实在是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奇怪,所以只能委婉的劝流浪者找一份工作。
为防止误会,伊戈尔还不忘补充,“我这么说不是想赶你走,而是我认为一个人不应该围着,嗯,另一个人转,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品读着这个词,流浪者想起水果摊摊主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他还是有另一个关注点,“伊戈尔,你工作是因为想找一件事做,以用来打发时间吗?”经过几天的相处,对伊戈尔他已不带上类似于先生的后戳,直接开始叫名字。
被问到的伊戈尔笑着回答,“不算是,我还是为了我的目标和工资,在愚人众上班的话,津贴很高的。”当然还有逃离报社的留影机,但那种事不需要让流浪者知道。
“金钱确实在生活中很重要。”流浪者认同的说,最近他已经学会买东西的时候进行简单的讨价还价和对比了。
“是啊,而且工作的话会与人交往,那样能建立起与社会的联系。”继续说着对工作的看法,伊戈尔自觉与社会建立联系是流浪者最需要做的。
流浪者理解伊戈尔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那我吃完饭再去水果摊问一问,还缺不缺人手吧。”
“嗯,你还会别的吗?”伊戈尔习惯性的发问,在他的认知里,人如果有技术那就不该浪费。
但是问完他猛然想起,流浪者就算是原本有技能,现在也可能不记得。
这令伊戈尔后悔,他刚想找补,却恰好看见流浪者有些迟疑的开口,“我好像会跳舞。”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他的身体却能告诉他答案。
甚至流浪者感觉他从一出生就精通跳舞这个技能。
流浪者说不清原因,不过他可以肯定自己确实会一点舞蹈。
对面把早餐吃的差不多的伊戈尔感到惊讶,不过他倒是也没怀疑,毕竟以流浪者的外貌和身形,会跳舞也说得过去。
“跳舞?那我中午出去的时候可以帮你问问,须弥有没有剧场缺人。”伊戈尔记下这点,打算问问卡维和赛诺知不知道须弥的剧团还在招人。
就算是进入后发现不会跳舞,也可以学。
根据伊戈尔的个人经验,他相信任何一个剧场都不会拒绝流浪者的加入。
“那麻烦你了。”流浪者客气的回应,对于新工作他还是有些期待。
在道谢完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另一件事,于是他问道,“你中午不在家吃饭吗?”
“对,我要见两个朋友。”伊戈尔回想着行程安排,他今天要和赛诺和卡维在那家对他们来说都颇有缘分的餐厅里见面。
和赛诺是为了打牌,和卡维是他有一份合同想要和他具体谈一谈。
这么多年来教令院的贤者一直提防至冬和愚人众,这导致先前至冬的使馆在废弃后,新的一直没建起来。
如今小吉祥草王重新掌控教令院,对至冬和须弥的外交关系也做出调整,建立一所新使馆的问题又再度被提上了日程。
伊戈尔想把重建至冬使馆的项目交给卡维,原本对方也是在候选人名单里,没想到之前出意外的时候这么巧碰上,既然有缘分,那也不用选了。
再说卡维是须弥知名的建筑师,能请到他来建设至冬的使馆,伊戈尔认为其实算是他们赚到了。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伊戈尔没有告知流浪者。
而流浪者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是遗憾午饭菜谱用不上了。
“那我为你们做一些稻妻的食物。”流浪者提议道,他记得在那本八重堂的杂志社看到过相关的接受,在稻妻出去和朋友聚餐,人们往往会带那种漂亮的餐盒。
伊戈尔当即想拒绝,可他看着流浪者的眼睛,又开不了口。
对流浪者来说,现在他每天能做的事目前只有做家务和做饭,突然说让他不用做这些,那他确实是没事克干了。
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伊戈尔在心里发出叹息,随后他答应,“可以,谢谢你。”
“没关系,我也想试一试做聚餐用的餐盒。”流浪者笑着说,本质上他也是有些私心。
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伊戈尔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和流浪者约定中午会提前回来拿餐盒就去上班。
愚人众目前驻扎在须弥的据点距离他的住所仅隔着一条街,没走几步就到了地方。
走进愚人众的办公室,伊戈尔来的比较早,除了门口轮换值守的守卫外,其他的下属都没有到。
这正是伊戈尔所需要的,他走进办公室反锁上了门。
因他的走进,原本放在架子上的圆球启动。
“你来了,怎么样又想起什么吗?”属于博士少年切片的声音从圆球里冒出来。
“没有。”伊戈尔坦然的回答,“我的记忆似乎全部找回,没有缺失。”
这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对伊戈尔来说恰恰相反,因为它证明了一点,他的记忆确实如少年切片说的那样被篡改过。
不然记忆里怎会有那么多出,看起来说的过去,但细细一想逻辑和细节对不上的地方。
并且这是一种集体的记忆修改,伊戈尔推测之所以他的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他知道不少其他人不知道的隐秘,这导致他的记忆要改的地方更多。
但即便再怎么修改,真相都不会掩盖,一切的答案都藏在细节中。
“第六席是通过某种手段把自己从世界上删除了。”伊戈尔说出他思考几天得出的结论。
承载少年切片意识的圆球上下晃动,仿佛是赞同他的话。
“这不是第一次记忆修改了。”少年切片说出他早就想说的话,这是他最初以这个姿态见到伊戈尔的时候就想告诉他。
可惜那时伊戈尔记忆尚未全部找回,对很多细节都记不起来,少年切片为了不多刺激他,只能缓几天再说。
现在伊戈尔恢复的差不多,他觉得是时候讨论这件事。
果不其然这次伊戈尔没有再表现出头疼,他思考着少年切片的话,“你是说人的记忆经常会被修改?而这份记忆,包括对既定历史的记载?”
在推测出六席把自己删除后,伊戈尔就查阅过资料。令他意外的是,愚人众内部与六席有关的资料仅有几百年未设立这一条,其他的统统没有,连开会讨论确定六席人选的记录都不存在。
这太反常了,伊戈尔觉得别说他,是个有心人看过资料后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对,但能修改的仅仅是记载,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少年的切片淡淡的说,“被玩弄的只有记忆。”
“而且为了让修改的记忆更加合理,就需要有人背负起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讲到这点,少年切片的语气变为嘲弄,璃月有句古话叫做命运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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