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梓的声音骤然拔高:“喝酒?!”
“你把电话递给他!”明明还没找男朋友,全提前操上妈妈的心的榎本梓单手叉腰,“我必须听到他的声音!”
那边传来了些响动,接着一个低哑的熟悉声音响起:“咳咳……小梓小姐,我可能今天……”
“啊啊!你这个笨蛋!”榎本梓简直气死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还能喝酒!”
“我来吧,小梓小姐。”安室透接过手机,他手指轻巧地点在桌上,像是在弹琴。
“你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现在状况好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位置,我去接你。”
“我很好。”松江时雨轻笑一声,“前所未有的好。”
安室透攥紧手机,心中却莫名下沉:“能告诉我,你那位朋友是谁吗?”
“咳咳,是一位……久别重逢的友人。”
电话就此挂断,金发青年无力地垂下手,靠墙仰头,苍白的脖颈上伤痕更加明显。
短短几句话,他的声音沙又哑了几个度。
诸伏景光单膝跪在他的面前,雨伞遮挡住这一方天空,也同样让那双涣散的钴蓝色眼眸中,只有他的存在。
“你会带我走吗?”松江时雨边咳边笑,整个人狼狈不堪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不知名的好心先生?”
****
“小梓小姐,我出去一下。”
安室透拿起伞架里的伞,沉着脸往外走,身上的气势将进门的客户都吓了一跳。
他不信松江时雨会碰到什么友人,甚至会在这种情况不明、视力不便的情况下跟着去喝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一点讯息也不给他透露?那个自称“友人”的家伙……
安室透回忆着那冷冷清清的声音,在脑海中并对不上号。
但他走几步就被拦下了。
“安室君这是要去哪啊?”
隔壁的寿司店中走出一个戴着单边眼罩的独眼男人,他是笑着,但语气莫名阴冷:“现在店里应该很忙吧?”
——朗姆!
安室透被迫停下脚步,他抬眸:“只是出去采购一下而已,因为人太多,面包不够了。”
“哦?这样吗?”朗姆有些惊讶,“我倒是听说松江君出去后就没回来了,还以为你是要去找他呢。”
安室透做出疑惑的表情,望着朗姆:“莫非胁田先生知道什么事情?我没注意他的动向呢。”
“只是想奉劝一下安室君,不要太在意他比较好。”朗姆淡淡地道,“反正他也快死了。”
波本好歹是他手下的人,朗姆不希望他为了个离死不远的叛徒,最后反倒被组织猜忌,把权利让到琴酒那边。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波本,松江珣也就是A——朗姆担心曾经与A是队友的波本,会产生其他想法。
不过现在看,好像没有什么端倪。
金发黑皮的青年表情不变:“我知道了,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朗姆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你买面包了。”
豆大的雨点打在伞上发出杂乱无序的声音,安室透站在雨中,心底一阵阵发寒。
不要太在意松江珣也……因为他快死了?
不对!
安室透心中一凛。
他快步走到停车场,把自己关进密闭安全的车内,接着迅速拨打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嘟嘟。”电话被接起。
女人慵懒沙哑的声音传来,安室透甚至来不及跟她虚与委蛇几下,直接冷声道:“松江珣也失踪了。”
贝尔摩德那边一静,旋即慢悠悠响起:“那个金发小帅哥?跟我说有什么用,波本,你不会指望我帮你找人吧?”
“是不是跟组织有关?”安室透攥着电话,“回答我,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这算在我们的合作里……”
安室透干脆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我喜欢松江珣也,如果组织想对他做什么,我不保证我能一直保持冷静!”
安室透能这么果断地给贝尔摩德打电话,自然手中有握着她的把柄。
这位在组织里操纵人心的千面魔女,真正放在心上的却是两个身处光明的孩子。
他们两人互相牵制,互相掩护,达成平衡。
他为什么那么关心松江时雨?
因为松江时雨是他愧疚多年的教官,同样是他放在心上的朋友。
但是……对于冷心冷情的“波本”,朋友这个含量远远不足以他送上砝码。
那还能怎么说呢?
失散多年的家人这种谎言一戳就破,安室透思来想去,还是选了最靠谱的答案——爱情。
“噗!咳咳咳!”贝尔摩德那边传来了明显的喷水声,声音瞬间提高了八个度,“你说什么?波本!你再说一遍?!”
安室透面无表情,再次重复:“我喜欢松江珣也,他现在失踪了,跟组织有关,对!吗!”
贝尔摩德咳得惊天动地:“我真的没想到,波本,我真没想到你的口味是这款!”
天呐,她这是吃到什么大瓜了!
松江时雨那个男人未免也太……
贝尔摩德甚至萌生起了,要是赤井秀一还活着,就去问问他对松江时雨是什么看法的心思。
一个小组总不可能都沦陷在松江时雨西装裤下面吧?
该不至于那么离谱吧?
赶在安室透彻底发火前,贝尔摩德还是正经了下来:“是跟组织有关。”
安室透脸色阴沉,仿佛能直接拧出水,他咬牙切齿地道:“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贝尔摩德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笑:“具体的事情,我可说不了太多,但是波本……你来晚了。”
安室透心中不好的预感骤然升起:“什么?”
“尤尔已经看上他,并且决定下手了,他目前在组织里是什么地位,你清楚。”
“想保下他,你一个人,远远不够。”
安室透呼吸一滞。
贝尔摩德笑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哎呀,波本,我劝你还是跟我一起看戏吧,绝对够精彩。
如果喜欢那张脸的话,免费给你提供个易容?”
那是他的教官!
安室透直接挂掉了电话。
***
小巷。
仰头望着他、看上去气定神闲的青年在等一个回答。
诸伏景光从未见过这样的松江时雨。
在他印象里,那个沉默内敛、循规蹈矩,甚至算得上刻板的教官,绝对不存在主动让陌生人带走自己的说法。
但后来,先不提A的诞生,光据他所知的,琴酒在教官面前起码吃了三次闷亏。
神秘且危险,令人捉摸不透……以及——偏执。
诸伏景光只能想得到这个词。
松江时雨想跟他回去,有没有可能是察觉到,他这个“好心人”也是组织的一员,想要自己深入龙潭虎穴反调查?
又或者说是听见他的变声,便选择不顾一切抓住这根稻草。
……但凡换另一个组织成员,松江时雨死在这的可能性很大。
诸伏景光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一条多么危险的道路,稍微有点不慎,不仅牵连到松江时雨,还会让卧底计划再次溃败。
他现在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应对后面的情况,这场意外着实猝不及防。
所以,这次还是尽量打消松江时雨的念头,先把人送到医院再说吧?
“我赶着回去做饭呢。”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这位先生,如果不愿意告诉家人朋友,那你起码也要去检查一下吧?”
“在下松江时雨,你可以直接叫我松江。”
金发青年靠着墙,没有焦点的蓝眸中还带着咳嗽激起的水意,他自顾自说着,抓着诸伏景光衣角的手却没放开。
诸伏景光无奈地道:“好吧,松江,你先松开,我打个119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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