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职业选手大多擅长红土场,许多来自于西班牙的职业选手,在四大满贯中能拿到法网冠军,却拿不到四大满贯中的其他奖杯。
这位资深职业选手正是想要在退役前再试一次拿到法网的名次。
他放弃了四大满贯中的其他比赛,只专注于法网,这两年虽然总在打外卡赛,但也都进入了正赛名单。
仁王却没什么压力。
他看完了经纪人拿给他的对手资料,对经纪人“你的感觉如何”的问话,偏过头想了一会儿,才笑道:“该告诉他,时代变了,老人家就快点退役。”
“他擅长法网。”经纪人提醒他。
“勉强进入正赛的水平。”仁王回应道,“如果我连这样的对手都会输掉,那俱乐部的投资不是亏本了吗?”
经纪人无言以对。
“虽然网球是一项可以长时间进行的运动,能打到四十多岁的职业选手有不少,但可不是谁都是费德勒和纳达尔。”仁王嘀咕着,“这大叔今年正好四十?该由我来告诉他,他该退休了。”
这种话如果在国内说,被人知道,是会必然被打上“狂妄”和“失礼”的标签的。
那毕竟是“前辈”。
不过在国外就没有这种说法了。
实际上仁王这样狂妄的评价经纪人听在耳里也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实际上他也觉得仁王会赢,这两年来仁王不败的成绩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他甚至认为仁王的说法非常客观。
“你心里有数就行。”他说,“打完比赛有个来自你的国家的媒体预约采访。”
“什么媒体?”
“网球周刊。”
仁王想起了当年见过的网球周刊的几个记者。
后来井上大叔成为了青学的忠实粉丝呢?不知道这次负责采访他的会是谁。
仁王不认为自己会遇到熟人。
采访国中联赛的记者,和采访国际赛事的记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培养路线。真正在职场上打拼过就知道,这两者之间的级别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
哪怕不遇到熟人,光是网球周刊这个名字就足够让人怀念了。网球部当年可是专门订了这本杂志的。
“你打算同意他们的采访邀约?”经纪人问。
仁王点了点头:“我可是新人,自然要珍惜每一次采访,piyo~”
经纪人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他点了点头,和仁王定了一下可以接受采访的时间,又帮仁王预定了第二天参加比赛时搭乘的出租车。
他手下还有另外几个职业选手会参加法网,都要参加外卡赛和资格赛。作为负责俱乐部新人的经纪人,他手下还没有一个能够直接进入正赛的职业选手。
经纪人很看好仁王,因此在手下参加法网的几个选手中格外关注仁王,也更多帮仁王处理事务。
当然,作为职业经纪人,在其他选手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会出现在那个职业选手身边。
仁王和他关系不错,还调侃过他是不是练习过分身术。
仁王心里也知道经纪人的偏爱大概会让他在同期的职业选手中格外招人恨,但不招人妒是庸才,他难道还怕一些摆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吗?
见招拆招解决过一些不痛不痒的“刁难”,仁王对于一些职业圈的常见手段也心里有数了。
他和经纪人确认好第二天的所有日程后,送经纪人出了房间,就见经纪人马上接了个电话,又风风火火准备去其他地方了。
吹了个口哨,仁王回到房间重新拿起经纪人刚才送过来的对手资料。
说是“送他退休”,那么准备工作一定要充分。要是说出口的没有做到,那就叫做“大言不惭”,而不是“神奇的欺诈师”了。
第49章 七
比起仁王, 另一边他的对手,加斯顿, 做起准备工作要详细许多。
他也有经纪人, 是和他一起奋斗了十多年的老伙计,提前许久就开始收集今年可能出现在法网外卡赛上的选手。
加斯顿这两年只参加法网和法网大师赛,都在这片地区转悠, 对欧洲这一片的俱乐部和选手都很熟悉。
他的经纪人是他的好友,也只带他一个选手, 两个人说好了退役以后一起去农场当农民, 也精力充沛地帮着加斯顿收集一切和法网有关的信息。
比赛分组名单出来以后(外卡赛是电脑抽签), 加斯顿马上就收到了消息。他问他的经纪人:“是咱们熟悉的小伙子,对吧?”
“是新人。”他的经纪人说, “今年很出名的那个,‘不败的欺诈师’。”
“每一年都有新的‘不败神话’。”加斯顿说着, 耸了耸肩, “压力有点大, 可别今年进不了正赛。能在青年赛打出‘不败’的名头,可不是一般的选手。”
仁王是青年选手中的佼佼者,资料早就在加斯顿经纪人的资料文件夹里了,此时知道加斯顿的对手是他,便翻出了自己的资料本。实际上加斯顿之前也大概研究过这一批崭露头角的新生选手,此时拿出来也只是强化一下。如果资料分析只是一个晚上就能做到面面俱到, 那他也不是职业球手, 而是应该去什么科学分析局工作了。
加斯顿晚上早早休息,第二天早早起床。
到他这个年纪, 准备活动需要做很久才能将筋骨拉开, 让全身的肌肉做好准备。在做细致的拉伸时, 他也会想起十几二十岁时的自己,比赛前随便跑一跑跳一跳,就能直接上场比赛,对所谓的“科学热身”嗤之以鼻。
经纪人调侃说,年轻人都是如此,你开始重视热身,并确实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在热身上时,就说明你已经老了。
加斯顿无言以对。
比赛时间安排在午时,是今天同一个场地的第三场。
这个时间点气温已经有些高了,法网本身就是在盛夏进行的比赛。
加斯顿并不喜欢这个时间点。
有意思的是,仁王也不喜欢这个时间点——理由当然和加斯顿不同。
红土场地本身就对体能有要求,哪怕只是一场制,在红土场也会耗费更多体能,而阳光直射的大中午,体能的消耗速度又会加快。
仁王不是担心体能,只是讨厌太阳。
他伸出手在自己头顶遮了遮,毫无效果只有心理作用。
其实比赛时经常会遇到好天气,会需要在大太阳底下挥洒汗水,但这也不妨碍仁王一直不喜欢被太阳晒。
“得快点结束比赛。”他自语道。
外卡赛也没有什么复杂的仪式,确认过两名选手都已经到场后,裁判便按部就班核对时间,确认场地情况。早就做过准备活动的加斯顿在比赛前的短暂时间里调整呼吸和心情,仁王则因为一直处在常中状态,身体时刻都被激活着,不需要额外热身。
到时间以后两个人到球网两边确定第一局的发球权。
第一局的发球权属于加斯顿。
加斯顿站定位置,捏了捏网球,抬手是一个普通的低手发球。
在红土场,快速发球或者大力发球的技巧是会失效的。地面偏软,球落地反弹后力量和旋转都会有相应的改变,约等于高速发球会被降速,大力发球的力量会有一部分被土地吸收。在这样的场地,最普通的发球反而会有更好的效果。
利用球的落点不断调动对手跑动,同时自己也不断跑动,让球的路线拉长,精准控制比赛的节奏,掌握好放小球的时间点,这才是在红土场的比赛秘诀。
加斯顿对红土场比赛的技巧驾轻就熟。
他发球后一边注意力关注着仁王,一边已经开始调动自己的脚步,保持小碎步,以便随时都能做出反应,提速冲刺。
仁王没有违背红土法则的意思。这样的场地就应该是长线的,慢节奏的打法。
他平稳接住了网球,将网球拉向对面底角,是四平八稳的比赛开局。
加斯顿已经很有红土比赛的经验了。他准备花上两个球的来回,来评测出对手的基本反应能力和技巧特点。纸面上的资料和现实中遇到的总会有不同,正好这两个来回也可以用作资料的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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