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鬼灭之刃]九原之柊(132)
“噫!”
在看见那张脸的一瞬,善逸像是被吓到一样缩了缩。
是要杀我灭口吗?这家伙完全有可能做得出来!
真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狯岳不耐烦地看着善逸的表情,却难得没有出口骂上几句,而是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走了。”
蛊虫得赶紧解决才行,先去找虫柱大人吧。
“什么?”被拉起来扛住肩膀的善逸面色一僵,“你要扶着我吗?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啊?”狯岳狠狠地斜着眼睛看他,“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善逸不说话了,其实这个移动方式很不舒服,胳膊都快被拽断了,但他知道自己一旦提出要求,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暴躁的师兄扔在地上再也不管。
“你个废物,怎么这么沉!”
“这怪我吗……疼疼疼!别拽我头发啊!”
信鸦漆黑的眼中,看见两个浑身是伤的身影磕磕绊绊地走着。
距离真正的和睦相处,可能还得等很久。
…………
“注射止鬼药,然后把重伤员搬运到下面那层,那里的鬼已经被清空了。”
“是!”
在挥刀解决完几只鬼后,栗花落香奈乎将一支针剂留给正在替同伴包扎伤口的鬼杀队士,在对方的道谢声中迅速离开。
战斗力尚且充足的情况下,蝶屋的人也有了余力照管伤员,确保在此次战役中将队士的死亡减到最低的程度。
这个担子落在了蝴蝶忍身上,而作为她帮手的,除了蝶屋继子香奈乎之外,还有极不情愿的嘴平伊之助。
他们负责四处支援那些发出求救的队士,然后将重伤人员带到蝴蝶忍身边。
“为什么本大爷要来做这种事!只是砍那些杂鱼一点意思也没有,该死!老子也想去和木原他们杀上弦的鬼啊!”
将一名重伤患者撂在忍身边后,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极不情愿地挥了挥手上的日轮刀。
“咦?明明只是搬运几个伤员而已……”早已摸清楚该如何跟伊之助相处的蝴蝶忍,将眼睛恰到好处地眯起来,装作无奈地叹息道,“本来觉得只能拜托伊之助了,但是也没办法,做不到的话伊之助就先休息吧。”
“你说谁做不到!这件事只能交给老子是吧?那老子就搬一百个人回来给你看!”
伊之助干劲满满地走了,没看见身后蝴蝶忍勾起的嘴角。
“您的安排还真是余裕,产屋敷大人。”身处鬼杀队本部的绫里朱和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她到现在还没看见人类一方出现牺牲者,所有人都被安排得恰到好处,作为对抗鬼的最终决战,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安排。
“绫里大人的帮助也至关重要,”产屋敷辉利哉点到为止地回应,然后问,“祢豆子已经被送出异空间了吗?”
“她在对付凤凰茧时使用了过多血鬼术,陷入昏迷,现在已经被灶门炭治郎转交给隐队士,估计很快就能送到珠世小姐那里了,而灶门炭治郎已经回到异空间。”
也幸好祢豆子陷入昏迷,否则以她的性格,一定不肯抛下炭治郎自己离开。
“其他地方怎么样了?”辉利哉问。
“岩柱大人与使用雷之呼吸的两名队士已经成功击杀相枢化身。”产屋敷杭奈回答,“他们正在接受虫柱的治疗,估计需要休息一小时左右才能恢复。”
“柊那边呢?”
“凤凰茧突入了对战上弦之壹的战场……”彼方回应着,她的声音有些犹豫,“不仅仅是她,使用空间血鬼术的鬼将分离于本体的一只眼睛也送了过去,已经被九原队士察觉……非常抱歉辉利哉大人,我无法判断情况,但他们似乎正在进行谈话。”
无论是鬼杀队这边的无一郎,锖兔与九原柊,还是无惨一方的凤凰茧,黑死牟与鸣女的眼睛,都没有任何战斗的意思。
“这样就好。”
产屋敷辉利哉点了点头,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眼神一点点亮起来。
“可以发起总进攻了,让所有拥有柱级实力的队士,只要还能行动就马上赶往鬼舞辻无惨处。”
杭奈与彼方闻言皆是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向产屋敷耀哉,却对上他依旧平静的表情,那似乎代表着一种默许。
父亲大人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但是按理来说,此时应该调整队伍,让伤得厉害的剑士们,特别是柱级队员得到充分休息才对,为什么要如此急切?
“我能问一下您判断的依据吗?辉利哉大人。”
尽管无比信任着自己的哥哥,已经第一时间调集信鸦开始行动,杭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而产屋敷辉利哉看着面前桌上自己绘制的无限城地图,微微抬起头。
“因为接下来,鬼舞辻无惨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逃离包围,去找那个用空间血鬼术的鬼。”
“为什么?”
杭奈追问,而这次,回答她的却是身后的父亲。
“因为他已经孤立无援。”
产屋敷耀哉平静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相枢化身血枫,本体是蚩尤死后鲜血化成的枫树林。至于是不是蚩尤本人,太吾绘卷没说,我也就不多做私设了。
他的特性是,在伤势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攻击力爆增,同时受到的伤害减免。
有玩明日方舟的朋友可以理解为一个有防御加成的红刀哥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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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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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枫被杀了。
刚刚传达到此处的,宛如野兽临死前的咆哮声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是个疯子,但他毕竟算得上难得的战力,就这么被猎鬼人干掉,着实令人失望。
鬼舞辻无惨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从远处通路上正朝自己赶来的身影,那是个手执流星锤与手斧的猎鬼人,伤势不轻不重,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想必就是干掉血枫的那些家伙之一。
“鸣女,干扰那些猎鬼人,不要让他们接近我。”
闪开挡在身边的各色刀光,他下意识吩咐道。
但这次,那一向忠心耿耿的手下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鸣女?”
无惨忍不住蹙起眉,他借着鸣女的视线能看见无限城空荡荡的某处,但就在下一刻,那画面突然像是被泼上墨一样消失不见。
……被干掉了?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马上就被无惨自己否决,鸣女的空间型血鬼术是他见过最为优秀的,单凭人类根本无法杀了她,更何况无限城没有丝毫崩塌的迹象,所以那女人肯定没死。
那么眼下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她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已经逃离了自己的掌控。
她背叛了。
……
“时透,刚才你的刀刃变色了是吗?”
在离开对战上弦之壹的战场后,跟随信鸦前进的锖兔突然想起无一郎之前砍下黑死牟的脖颈时变红的刀刃,于是问他,“那是怎么做到的?”
浅绿色眼睛的少年微微抬头思考片刻,最后摇了摇头,“那时候头脑发热,具体已经记不清了。硬要说的话……当时握刀的力气很大,在砍掉那个六只眼睛的家伙的脖子后,日轮刀几乎脱手。”
也就是说与握力有关吗?
“说起来刚才你的刀刃,比炼狱的日轮刀颜色还要深一些,”九原柊想了想,“所以应该不是炎之呼吸,倒与炭治郎使用火之神神乐时的刀刃颜色相近,可能就是传闻中的赫刀。”
“赫刀……”
不知为何,一直板着脸的时透在听到这句话后,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高兴。
所以说,就算有血缘关系那也应该是我跟炭治郎嘛,再怎么也轮不到那个自称他祖先的上弦之一。时透无一郎心情愉快地想着,完全没看见旁边锖兔和九原柊变得微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