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中(89)

　　做他的学生能不能成为世界第一不好说, 但只要按他的训练去做, 大多都能进世界前二十名。
　　就连乔治都说过：“我觉得雅科夫像是我的第二个爸爸，他经常训斥我，但我就是无法抑制的喜爱他。”
　　正是因为雅科夫的用心, 哪怕是见识过无数险恶人心、被社会和命运一起花式暴打过、对成年人向来缺乏仰视形式的敬畏对谁都是平等以待的勇利，也对雅科夫抱有相当程度的敬爱。
　　雅科夫是冰场第一个知道勇利的昵称是pumpkin、也第一个这么叫他的人, 连维克托都要往后靠。
　　在这份用心下，雅科夫其实和学生们在念书时的老师也有联系, 这份联系的要点在于如果熊孩子们闯了祸, 要被老师留堂的话, 他会视情况去处理，祸闯得大就不管了（被罚也活该）, 祸闯得小就意思意思过去捞人回冰场训练。
　　所以当勇利的论文上了SCI的时候, 说出来大家也许不信, 但雅科夫第一时间就从勇利的大学教授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甚至对方还在老教练的要求下, 替他邮购了一本期刊作为收藏，其中印有勇利论文的那一页更是夹着书签。
　　就像雅科夫收集那些有自己学生们的报纸杂志一样，勇利同样有这份待遇，而且他上的还不是什么体育杂志，于是这本期刊在雅科夫的收藏中独树一帜。
　　然后在勇利的大学教授询问小朋友的伤情如何，啥时候能回归校园，需不需要网络教学补课的时候，雅科夫就顺势应了一声，说他今天去医院看望勇利时会问一下的。
　　结果人还没来得及出门呢，手机上就蹦出2条短信。
　　【Виктор（维克托）：亲爱的Яков（雅科夫），我和勇利一起出门一趟，三天后回家。】
　　【yuri：教练，我已经出院了，朋友邀请我和维克托去他那吃饭，我们三天后回家。】
　　雅科夫：“……”
　　只是出院回家休养，或者是去圣彼得堡内的哪个朋友家吃饭肯定用不着专门说，所以他们肯定离开了圣彼得堡……那个半个月前还在急救室里的小子这是要干什么？上天吗！
　　#嘀嘀，您的教练雅科夫即将进入怒火升腾模式，3，2，1，轰隆！#
　　幸好勇利和维克托一致认同不告诉雅科夫他们不仅跑出了圣彼得堡，还跑出了俄罗斯，不然维克托回去后就要面对狂风暴雨了，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咳咳，勇利比维克托好一点，身为伤患，小朋友总是有点特权，但一顿骂也是跑不了的。
　　每个求生者组织的总部都是不一样的，像老Jadeite的总部是别墅，新Jadeite的总部是坦桑小区2号公寓楼的6-8层，贝川川带领的老干妈总部是一栋老居民筒子楼，马卡龙的总部是一家生意不错的咖啡厅，怀特的组织则压根没实体总部，他和手下们都是网络联系。
　　第三沟的总部是一个大院，前院到处都是运动器械，穿过有着擂台、沙袋、作为武馆主体的一楼大堂，后院有主人自己开垦的菜田与立起来的葡萄架子，附近有灶台和烧烤架子。
　　水龙头边上已经泡着粽叶，几个女孩蹲在盆子边上一边说话，一边麻利的将糯米、咸蛋黄和五花肉包进粽叶。
　　维克托险些以为自己不是来到沈阳城市的某个角落，而是直接到了乡下或者某农家乐，然后勇利告诉维克托，这儿其实是胡林开的武馆，学徒很是不少，而隔壁那家才是农家乐，是胡林的三大爷开的。
　　让维克托意识到这里不是农家乐的另一点，是这个院子里有些非自然生物，比如说一头慵懒的趴在地上的、身长4米的巴巴里雄狮，还有一头同样身长4米、扎着小辫的熊猫，水池里有有一条长着翅膀身长90cm的鱼，一只身高40cm左右的仓鼠在葡萄架子是啃葡萄，颜色鲜艳的大蜘蛛立于仓鼠不远处。
　　要是把这情景拍个照发出去，别人准说是电脑合成的。
　　胡林把勇利带到一个石桌旁边，随手将桌边一个看起来起码好几十斤的石凳挪开，把轮椅推上去，接着勇利让维克托将背着的笔记本拿出来，开了电脑发出个邮件。
　　再接着，大家就看到了很玄幻的一幕——里面钻出来一个20cm高的小人，勇利又把一套衣服扔小人身上，这小人就变成了怀特。
　　怀特——网络求生者组织冰雕的首领，目前已经过完第十场，嗅觉能力者，持有来自第九场的电子生物源珠，值得一提的是，他本人就是冰雕论坛的核心程序。
　　勇利又回头对维克托解释道：“怀特之前就说也来，但他嫌坐飞机太麻烦，就让我到了以后开电脑，他走网络的路子过来，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他的源珠在21世纪的实用程度，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据说这是个连五角大楼的网络都能随意进出、去留无痕的主。
　　勇利看着维克托，歪歪脑，揪着人的衣领子拉下，把那下巴轻轻托回去，直到贝川川过来，亚历山大就过来把维克托拉走了。
　　二当家言简意赅的说道：“首领们有话要说，我们别在那碍事了，走吧，我带你认下人。”
　　与此同时，仓鼠跳下来，化作一个泰国青年，大蜘蛛跳下来在半空中化为一个黑肤美女，他们同样走到石桌边坐下。
　　维克托不解的问道：“认人？认谁？”
　　据亚历山大解释，胡林这次不仅邀请了贝川川和勇利，拉娜的继承者塞拉、派吞的继承者灿.通帕拉，这些大佬出行，除了怀特外，其余人都带着手下，亚历山大领着维克托认识这些求生者精英是勇利先前叮嘱过的，意在为维克托拓展人脉，等以后他要接活的时候，找队友也方便。
　　他先是指着石桌那边：“胡老板你已经认识了，蜘蛛是阿努比斯的首领塞拉，仓鼠是灰烬的首领灿。”
　　接着亚历山大指指那只正在吃苹果的大熊猫：“第三沟的二把手林康。”
　　“那头狮子是老干妈的二把手罗星辉，水里长翅膀的大鱼是三把手汤圆，在池子旁边的人类是灰烬的二把手陀伊，可以变成一头白色的猛犸象，那个满头脏辫的黑girl是阿努比斯的二把手莉莉，她可以变成沧龙，也是水战高手……”
　　Balabala了一通，总结起来就是——这个院子里除了维克托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变成非人，而且这里最差的人都过了第八场。
　　不过大家对维克托还是很友好的，在听说他是Jadeite的成员后，他们都热情的和维克托交换了冰雕论坛账号，这玩意保密性可比电话号码或者邮箱号强多了，真正的求生者都用这个做联系。
　　维克托能感觉到他们的友好和热情和勇利关系不小，看来自家那位在求生者世界中的名望比他想象得还大。
　　这时一个汉子走进院子里，他和众人打了招呼，盯着维克托瞅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叫道：“威廉？”
　　威廉是维克托第一次进空间时用的化名，他犹豫了一下。
　　“赵云？”
　　那汉子立刻笑开了：“是我，我的本名叫赵飞今，你叫我老赵（lao zhao）就行，胡老大说mr.crazy这次会把你带过来，所以我特意准备了好酒来招待你了。”
　　赵飞今的人缘很不错，他一吆喝，那群非人的精英求生者们都和他走，一群人跑到前院去坐好，赵飞今就提着一坛酒给他们一个个满上。
　　“这可是20年的花雕，来品品，味儿可香了。”
　　这哥们的劝酒功力很是深厚，维克托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稀里糊涂的喝了三杯，接着还有人端了锅子过来，里面有煮滚的白白的汤，一叠叠牛羊肉和粉条、金针菇、生菜都摆上，大家开始热热闹闹的涮火锅。
　　没人去打扰后院那几个大佬的谈话，或者说他们跑过来吃火锅，本就有给那几位腾地方的意思。
　　亚历山大最初以为维克托也许会不适应这种“餐桌交友”的氛围，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维克托融入的很快，甚至没一会儿就和汤圆攀上了话，他们谈论的话题则是“去年花滑青少年大奖赛决赛的时候，你是不是和勇利一起去看了呀？”
　　还聊得挺好的。
　　等吃完饭，一个大婶端着好几个有着“发扬女排精神”图案的脸盆上来，里面是切好的西瓜，还有一盘盘的梨子、柚子等。
　　已经和汤圆混熟的维克托捧着西瓜，好奇的问道：“圆妮儿，首领们是每年都会到这里聚会的吗？”
　　汤圆连连摇手：“也不是每年啦，去年他们就没有聚会，但前年和大前年都聚了，我听首领说这个习惯是从01年开始的，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刚进中级场没多久呢哈哈哈。”
　　说起这个话题，其余求生者们都乐呵起来，别看大家现在走出去也是个大佬，但谁还没个菜鸡的岁月啊，包括后院里那几个首领也是从新人走过来的。
　　灰烬的二把手陀伊也兴致勃勃的说道：“01年的话，mr.crazy才8岁吧？那时候派吞首领还不是首领呢，是他把我带进了组织。”
　　说到这里，陀伊的眼圈红了一些。
　　黑妞莉莉捧着西瓜也怀念的说道：“那时布雷老首领和拉娜首领也还在呢，因为他们，我才不用接受割|礼，布雷首领还说等我们这些孤女长大后，就带我们去吃棉花糖，结果他先走了，大骗子……”
　　她低头猛啃了一口西瓜，掩饰着自己的眼泪。
　　罗星辉也感叹道：“那时候李老大也还在呢，他在我想退学时强行把我丢回学校，帮我交了学费，告诉我就算我家里没钱，就算我是求生者，也必须老老实实把书读完。”
　　林康笑起来：“那时候安杰先生也在呢，就是朱先生（勇利中文名姓朱）以前的搭档，超红的亚洲摇滚新星，我第一次进空间的时候，正好也是他和朱先生第一次搭档过空间，我那时候是个嘴挺欠的人，逃跑的时候口花花了几句，还被他给骂了。”
　　那些曾经在他们的生命中闪耀过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了。
　　大家一起吃着西瓜回忆往昔，维克托就静静的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