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中(126)
有对比就有安慰。
等到上场时,安菲萨抱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心态,踏进了她心目中的修罗场,此时在她之前登场的yuna已经把青年组纪录刷了一次,甚至做了举小手的3lo,而安菲萨也只能在跳两周时举小手才比较稳定。
劲敌,我来了!
小丫头深呼吸,决定背水一战,她的3lz其实还练得不太熟,本次自由滑只排了一个3lz,但是要打败yuna的话,一个3lz绝对不够!
反正体力好,撑得住高强度的跳跃,安菲萨果断临场改编排。
场边的雅科夫额头一抽一抽的,深觉自己事先叮嘱的话都被这头女熊喂了马卡钦。
这帮人没完了是吧?让他安安稳稳的看着他们比完一场比赛就那么难吗?
改就算了,安菲萨并没有勇利和维克托那样的水平,心态更没他们稳,果不其然,因为临场改的编排难度更大,熟悉度不如原来那个编排的关系,安菲萨在跳一个3F时摔了个结结实实,最终以2分之差惜败。
小姑娘领完奖后,泪眼八嚓的捧着银牌,被雅科夫提着耳朵骂了一顿,那倒霉的熊样一看就知道是费爹的学生。
也是托她的福,雅科夫下定决心,回去后要给学生们的所有节目都做后备计划,让他们即使跳空、跳错了某个跳跃,也可以靠后续动作把分差补回去,对了,还得训练他们算分。
想想都是一堆事,但摊上这么一帮不老实的学生,雅科夫深觉有些工作是不做不行了。
青年组女单比赛后,是成年组的双人滑赛事。
维克托左右看了看,拉拉勇利:“我记得种花的申赵组合很厉害啊,他们没参加这次决赛吗?”
勇利摇摇头:“没有呢,我听老曹提过,说是那对组合的男伴在集训时受伤,跟腱出了问题,现在在全力养伤备战都灵冬奥呢。”
维克托遗憾道:“好可惜,我超喜欢他们的《图兰朵》,表现力超凡,而且他们的滑速在双人里都属罕见,卡佳(女G)说过他们有登顶的实力,我敢肯定他们是一对!”
勇利回想一下,说道:“我记得他们这个赛季的自由滑节目好像是《蝴蝶夫人》,等到了冬奥申赵肯定会出战的,那时候看也一样。”
双人滑之后就是成年组冰舞自由滑,大师兄家那口子浓重登场,雅科夫组集体打起精神认真观看。
吉米的编舞才能非常出众,作为男伴,他拥有高大的身板与出众的力量,他的表妹,也就是那位被传染了非气多年的倒霉姑娘安妮女士,则精通于各种繁复的步法,两人无论是舞姿、托举、同捻与滑行都堪称顶尖,才升成年组那年就拿了奥运铜牌。
要不是抽签运气实在太差,他们这次本有希望拿到短节目第一,但自由滑追回去也是一样的。
做了那么久的“万年老三”,泥人都有三分火呢,何况那两兄妹骨子里都挺好胜的,这次也是携吉米精心编舞的节目来势汹汹。
勇利还听到维克托和他吐糟,据说吉米和安妮本来想滑《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协》(简称拉二)的,但在花滑界有一个奇妙的拉二魔咒,那就是滑了这首曲子的选手,都特么的拿不到冠军。
霉运缠身、早已十分迷信的吉米兄妹到底忍痛舍弃了这首曲子,转头选择了花滑界著名的劳模曲(滑过该曲目的人巨多)——《歌剧魅影》。
该怎么说呢,每次提起吉米和他表妹的各种霉运事件,勇利都有点想笑,随后他又想起自己顶多是还没碰到过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的事而已,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真说起来,他这种进了空间,总能碰上boss藏在求生者中的运气,怕是比吉米更非。
于是他就笑不出来了。
大概连续几年都只能当老三的怨念确实挺大的吧,吉米和表妹这一场滑得张力十足,最绝的是,在这个普遍是男选手举女选手的赛场上,表妹女士居然还托举了吉米,吉米被举着时还很陶醉的做出摘面具的动作,虽说配合着音乐的确很带感,但大家都对能托举一米九大老爷们的表妹女士升起一份敬意。
至于编排女托举男这个动作的吉米,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思想路程,即使是维克托也不敢去问,毕竟还要指着吉米给编舞,也亏得他表妹愿意配合他,没有打死他。
#后来大家才知道,女举男这个创意是表妹想出来的#
这个节目最后突破了世界纪录0.3分,当看到分数时,那对兄妹一起露出了“这分数真特么是我滑出来”的怀疑人生的表情,这会儿瞅着真像是一家人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
维克托笑道:“看来这次冬奥的冰舞也有得是看头了。”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在接下来的成年组女单自由滑赛事中,日萝mao酱爆种,跳出利落的3A,俄花滑一姐也跟着爆种,日女单一姐荒川不甘落后,伊莲稳定输出,yingshan.guan同样发挥出色。
在此修罗场中,正被发育关折磨的纳斯佳连摔了两次跳跃,最终只能屈居第四,连领奖台都没上。
小师姐才下冰场就不甘的落了泪,大师姐连忙上前把她搂怀里安慰道:“没事的,你还在发育关,能将节目完成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纳斯佳摇摇头:“不是的,我在合乐时明明可以clean的,到了赛场上却出岔子,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看到mao跳成了3A后,整个人都乱了。”
她向来是个好强不服输的性子,自出道来靠着跳跃能力傲视同龄人,谁知升组第一年就遭遇这样的失败,偏偏之后还有俄锦,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维持这样的状态,能否还被选上参加都灵奥运会。
很显然,纳斯佳的心理问题比发育关更严重,伊莲又安慰了她几句,才带着师妹一起去做药检,格奥尔基则体贴的帮她们拿包。
雅科夫在此期间一直沉默不语,直到两个女弟子一起离开后,他走到勇利边上,悄悄问道:“你上次和我说的吊竿……”
勇利有点惊讶的看着雅科夫:“是的,我是和您说过吊竿,那个可以吊着运动员练跳跃,我练3A和4T的时候用过,莫斯科有一家店可以订做的。”
雅科夫咳了一声:“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回去让体育中心订购几个。”
老教练的想法很好猜,他向来不擅长安慰人,碰到徒弟赛事失利这种情况更习惯说些刺激人燃起斗志的话,但那些话对明显处于脆弱期的女弟子是不能说的,但放着不管让她自己调节也不妥,毕竟马上就要俄锦赛和冬奥了。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弄几个辅助道具回来,训练效果且不说,拥有秘密武器给做训练,肯定会带来心理状态的加成,指不定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维克托在一边听着,情不自禁的露出“又有新玩具玩了”的熊孩子表情。
然而无论是雅科夫,还是勇利,他们都低估了熊的自我调节能力。
2005年12月11日(周日),天气晴朗,正是做表演滑的好季节,而且表演滑时也不用上太多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年轻的运动员们又普遍奇思妙想多,放得开,所以玩起来会很开心。
像加拿大的那两个男单选手,桑德胡和布特,就秉持着北美男单的惯例,扛着扫把去滑了清道夫主题,大部分人都不太理解他们对清道夫的执着,但不妨碍大家看得开心。
而乔治今年的表演滑也是自己编的,大师兄手持一把……呃……魔杖,穿着斗篷,额头上还画了闪电疤,很明显是在cos哈利波特。
吉米则穿着黑色小裙摆,和穿着白色裙摆的表妹一起上冰,手拉手跳了两人版本的冰上四小天鹅,惹来阵阵笑声。
安菲萨作为青年组女单银牌也准备了节目,小姑娘穿着黄色的鸡仔服装,手拿话筒,一边跳舞一边用《红莓花儿开》的调子唱“尤比莱尼冰场边,冰花一直开,有一位教练,真是累不爱,可惜我不愿太乖……满瓶降压药,赶紧吃起来!”
所有听过雅科夫魔鬼教练之名的人,都险些以为这姑娘不想活了。
格奥尔基悄悄对其他人说道:“安菲萨的妈妈以前是唱歌剧的……我劝过她别用这个,老老实实滑《红莓花儿开》就行了,但她坚持说要给雅科夫一个惊喜。”
惊喜?这是惊吓吧!
勇利看了一眼雅科夫所在的方向,发现老教练真的有去掏降压药的意思,又因为看向他的人太多,硬生生压住了伸手的动作。
这一天天过的都是啥日子哦。
小南瓜在心里替雅科夫感叹了一句,果断转头对格奥尔基说道:“你待会看着点雅科夫,他要有什么不对……降压药就在他外套的左边口袋里。”
格奥尔基神情凝重的点头。
雅科夫真不容易,他大概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奔六的年纪,因为学生的“惊喜”歌曲在花滑圈翻红。
作者有话要说:
30评可召唤2更哟。
小剧场
如果比赛失利的话,雅科夫组的各位都会如何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呢?
维克托:没怎么失利过(升组第一年就拿银牌,虽然不满足但也不至于失落),勇利还带我去蹦迪了。
勇利:只要状态完好,在同龄人里基本无敌,暂时还没失利过,真失利就去打沙袋好了。
乔治:没失利,已婚,人生赢家。
格奥尔基:经常失恋,心态本来就好。
伊莲:我是双人转单人,能闯进决赛已经是很出息的表现了,而且自我感觉还有上升的余地。
纳斯佳:看电视(超喜欢看狗血剧)。
安菲萨:和纳斯佳一起看剧。
以及,如果他们自己现有的调节方式不够用的话,还可以通过给雅科夫带去惊喜来释放内心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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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竿是训练花滑跳跃的辅助器械,可以吊着选手做跳跃,对出难度的辅助挺大的,好多选手都可以靠吊竿跳出平时没有的高度,以此体验如何跳那些跳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