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75)
再比如说,那天聂承救下他之后,他们两个人一个因为受伤一个因为失血过度身体冰凉,最后抱在一起取暖……
“好!方位,定!”巫黔忽然一声轻喝,罗盘上的指针摇摇晃晃的速度终于变慢了下来,最后笔直笔直地停在了一个方向。
“找到了!”惊喜地看着罗盘卡在了这个方向,巫黔看着睁开眼一脸惊喜望向他的聂晟,两个人正想说些什么,时谦的手臂已经像一条水蛇一样缠在了巫黔的腰肢上面,脸上的表情带着由衷的赞叹腻了过来。
“阿黔真的是太厉害了~”嘴里炫耀和自豪的语气傻子都能够听得出来,眼角瞥过聂晟的时候,一种警告性的眼神扫了过来,让聂晟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嘴巴立马识相的闭上了。
这一位对巫大师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些吧?话说男人和男人谈恋爱莫非都是这样的吗?
巫黔木着脸。
他觉得,他现在还有点不太能够接受忽然变得这么……骚气的时谦。但是如果说他讨厌,他又确实不觉得讨厌这样的时谦,甚至心里还有一丝小窃喜,难道他其实是抖M吗?
唉,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巫黔到底还是更加心疼自家人,而且想来聂晟应该也习惯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厉害怎么能做你的男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抚摸在时谦的脸颊上,和他正面相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怂,甚至还男友力十足,让时谦都有点看呆了。
“……”真的是,有点猝不及防被男朋友苏了一脸。但是这种感觉真好,时谦笑眯眯地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凑过去亲了亲巫黔的嘴唇,聂晟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选择眼不见为净。
“好了?”巫黔很淡定自若地接受了这个蜻蜓点水似的吻,反正吻就吻吧,感觉还挺不错的,虽然在别人面前这么做好像有点过于秀恩爱了,但是他和老五现在是情侣了,做一些虐狗的事情,也很正常的,对吧?
时谦一点点用手掌把巫黔的手指抱在掌心里,巫黔的另一只手上拿着罗盘,有了这个罗盘替他们指引方向,接下来他们的找人之旅,应该就要简单得多了。
“走吧。”巫黔率先迈开了步子,时谦紧紧贴在他的身边,聂晟虽然落后了一些,但是三个人依旧一前一后跟得很紧,没有丝毫掉队的可能性。
等到三个人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一个纯黑色的身影才从一棵参天大树后面转了出来,他目光不善地看着那三个人的背影,眼中快速闪过无数异光,最后他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有了罗盘的指引,没过多久,三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石碑,石碑看起来很是老旧了,上面的字体也很有古韵,上书‘龙涎村’三个大字。
而石碑的后面,就是一条看起来只能容一个人走过去的羊肠小径。
“看样子就是这里了。”总算找到了正确的地方,三个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巫黔把罗盘收了起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再拿着罗盘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走吧?”聂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看了一眼还牵着手的两人,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默默地吞了下去。
反正人家兄弟之间还经常勾肩搭背呢,牵手……应该不算什么吧?倒不是聂晟思想特别开明,而是他每次看着那两个人有什么想说出来的话时,那个叫做时谦的男人,明明长着一张绝美的容颜,但是次次都卡在他想开口的时候,向他这里投过来一种能够把他看得直冒冷汗的目光。
一来二去他也就搞明白了,那一位的心里只有巫大师一个人,他要是说些别的,对方自然不会有什么动静,但是一牵扯到巫大师,那他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会比较好一些。
三个人顺着这条羊肠小道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刚才在山林里收不到的信号也断断续续的能够连上了2G网络,虽然网速慢得令人发指,但是好歹也算是有网了。
聂晟又试着给聂承打了一个电话,只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不过是从拨不出去没信号的惨状到拨出去没人接罢了。
走了没过多久,时谦突然捏着巫黔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嘴里却小声地提示他们,“小心点,这个村子不太对劲。”
巫黔和聂晟顿时提高了警惕心,尤其是聂晟,他是体验过时谦的实力的人,自然会重视强者的感应,任务中才有的警惕心很快回到了他的身上,他飞快地用眼睛扫视了一遍路过的几个村民的房子,心里忽然猛地往下一沉。
确实不对劲。
就算再怎么样偏僻的小村庄,有这样与众不同的三个人走到村子里来,多少都会让村民们升起好奇心才对。但是他从每个村民的眼底都只能够看出来一股浓浓的警惕心。
而俊美无双的时谦身上,甚至吸引不到多少目光,这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事情。聂晟虽然没有什么欣赏美的细胞,但是一个长成这样的人出现在一个小村子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这也太奇怪了。
“他们在盯着我们,对吗?”巫黔笑意盈盈地反手抓过时谦的手指也亲了亲,眉眼里带着一抹让旁人看了只会认为他沉溺在美色中的温柔,实际上却已经偷偷开了天眼观察起来。
“阿黔真棒。”时谦歪了歪头看着他,眼底一闪一闪的光芒似乎真心实意的在称赞巫黔,他和巫黔一直交握的手指却在一笔一划提醒巫黔。
“它们不是人。”
猜出来时谦写的是什么之后,巫黔默默地关了天眼。
时谦说的没有错,这些村民们,确实都不是人甚至也不是什么山精野怪,它们全部都是,阴魂。
“聂承该不会……”聂晟有点慌了,罗盘指向的方向可就是这座村子里!
他极力地伪装着自己不露出破绽,巫黔听了他的话却没有回应,只是带着他们,走到了一家村子里的小旅馆面前。
说是小旅馆,其实应该是村民自己的房子,上面应该是用木炭写出来的三个大字‘招待所',看起来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写字的稚儿写出来的水准一样。
里面光线很暗,只亮着一盏古老的煤油灯,巫黔甚至还能闻到那股子煤油味,昏黄黯淡的光线里,在角落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年纪了,两鬓斑白。
“住店吗?”他一开口,巫黔忍不住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来。清亮、干净,这样的嗓子,不应该属于一个看起来已经暮年的男人。
煤油灯在桌子上哔啵一声作响,黑色的烟从灯罩上面缓缓上升,男人呆滞的目光顺着那股青烟一直向上看着,仿佛刚才跟他们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住。”时谦忽然把手抽出来,改成搭在巫黔的身上,搂紧了他的肩膀笑得十分自然,“一间房。”
一间?聂晟下意识就想要反驳什么,时谦一道冰冷的目光却隔空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顿时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好的客人,一间房。”男人伸出他的手,巫黔注意到,他的手指也同样仿佛暮年,布满了时光逝去后才有的褶皱,接过了钥匙,巫黔只觉得手里的钥匙入手一片冰凉,搭着他肩膀的时谦很快的就从他的手里拿走了钥匙,一个轻吻随之落在他的侧脸。
“阿黔我来保管钥匙,你只需要,好好地看着……”后面的字眼暧昧不清,聂晟非礼勿视赶紧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去,却无意中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身后站着十数个村民,他们的唯一相似之处就是,表情完全一致。
“走吧,好好休息一会儿,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巫黔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聂晟的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聂晟刚才一种感觉落在了冰水之中的寒意顿时消失,他哪里还有空想其他?立即跟在巫黔的身后,踏上了唯一一个秘制的阶梯,阴暗的光线里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只好努力跟紧了两人的脚步,很快就进了一间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环境实在是很差,灰尘很起来仿佛有几十年没有住过人一样了,还有到处都能够看见的蜘蛛网,墙壁也不是白色的,而是纯粹的毛坯,仿佛主人从来就没有装修过一样。屋子里地上随处可见虫子或者其他东西留下来的污渍,除了一张看起来床脚都快要烂光的大床之外,这个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地方能住人?”聂晟发誓,他就算是在沙漠里趴着,也比这里的住宿环境要强多了。
“它们在监视着我们。”巫黔从唯一一扇窗户望下去,忽然开口,眉心上很快增加了一抹忧愁。
“怎么了阿黔?你在担心什么”时谦伸手去揉开那抹忧愁,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这么棘手?他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危险。
聂晟也忍不住直视着巫黔,他也想问这句话。
“你们说,如果一群有智商的鬼魂聚在一起,那它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巫黔在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这群东西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聚集在一起,那这群阴魂肯定不会这样大模大样的跟着他们的,毕竟无论怎么看,它们的实力都只够过来送菜。
他想不到有什么答案,尤其是这些鬼魂看起来虽然都一副警惕的模样,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智商都不是很高,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这样一群智商不够高的阴魂聚在一起。
巫黔的话音刚落,他们身后那扇老旧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很久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客人了。”
三个人背脊顿时一凉,聂晟条件反射就要过去掐住来人的脖子,却在看到仿佛行将朽木,不过走几个楼梯上来,都喘得不像话的老板时,脚步停顿了下来。
“你们、很强。”努力平复着呼吸,老板脸上的表情一扫之前在楼下时的木讷,变得生动了不少。
巫黔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了对方之前说的话上。
“你说很久没有见过我们这样的客人?那就是说,你见过类似我们这样的?”
点点头,老板一边颤颤巍巍摸索着,直到走到那张脏兮兮的大床边上,他也不嫌弃,一屁股就坐了下面,甚至还带起来了一阵灰尘。
“咳、咳。”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捂着口鼻,老板努力撑开眼皮,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时谦的身上,露出一个被惊艳到了的表情。
聂晟这才发觉到,这个老板,看起来倒是,像一个正常人些了。
“没想到,我在死之前,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大帅比,感觉这辈子,好歹没有白活。”老板重重地感叹了一声,巫黔和时谦却同时警惕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巫黔比时谦更快一步问出这句话来。
“我是一个快要死掉的人。”老板看着他,发现巫黔眼底的警惕心,想了一想,笑了笑,“是不是听到我说大帅比,觉得有点吃惊了?”
时谦伸出手勾住了巫黔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和你的实际年龄差别很大。”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子,是不怎么可能会说出年轻人才会说的大帅比这样的名词的。
“嘿嘿,所以我说,我好久没看见你们这样的人了,这个村子里啊,现在只剩下老头子老太婆了,你们发现了吗?”老板反问道,他橘子皮似的老脸上带着一丝兴味,仿佛小孩子忽然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一样,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他的目光在时谦身上不停打转,那种眼神,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货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