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113)
“嗯。”微微一翻身,巫黔转过身来和他抵着额头,“睡吧,明天再说这个事情。”养好精神明天再一次性解决了事情,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在等着他们回家呢,总不能让小孩期待落空太久。
“好。”时谦往下蜷缩了一点,然后把自己塞进了巫黔的怀抱里,巫黔也抱住他,两个人靠在一起没多久,就一同进入了梦乡。
老大林重在旁边干瞪眼看着天花板乌漆嘛黑的一块,在心里疯狂地吐槽起来,老二真的是不靠谱,大半夜的,发了这波狗粮给他,他怎么睡得着?
心里想着睡不着的林重,结果没过多久之后,就光速打了自己的脸,呼呼大睡了起来。
夜深,姜龙家附近突然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初三的月色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依稀从身形上看得出来,大概是个壮实的汉子。
林重感觉自己睡得有些不安稳,要说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他在渔船上的时候,晃晃荡荡的,一刻也不能平静。远处好像还有什么海水在拍打的声音,吵得他几乎是才睡下没多久,就被这阵仗弄醒了。
迷糊间他感觉着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晃动着他的手臂,只是意识昏昏沉沉的。那力道渐渐变大,他的耳边也开始传来吱吱吱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又慌张,好一会儿,他才总算回过神来,这可不是和那个婴儿的叫声,差不多嘛?
他猛地瞪圆了眼睛,一双让他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睛顿时出现在他面前,那一点点瞳仁竟然还会发亮一样,这么咋一眼看过去,差一点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吱吱吱!”那婴儿看他醒了,扯着他的衣角就要往外跑,林重一急,伸出手拉住了她。眼睛左右扫了一下,还好,都没醒,还睡得很沉。
“别急着跑,你把我叫醒是想干嘛?”
他捏了捏那和婴儿完全不一样的小手,他家里那个小的刚出声,他也摸过,小手软软嫩嫩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根一根手指头可爱得不得了,让他全家的人都爱不释手的。
但是面前这只手却完全不一样,摸起来干燥粗糙,除了骨节几乎摸不到一星半点的肉,而且指甲也很长,像是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没有剪过似的,这让林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为人父对这一点有些在意。
“吱吱吱!”那婴儿发现自己的爪子被抓住了,嘴巴裂开到耳边,尖声叫了起来。慌慌张张想要把手给抽回去,但是林重力气大手也大,一巴掌起码能握住十只这样的,哪里是她能抽得动的?
“怎么了?”揉了揉眼睛,赵兴荣打了个呵欠带上了放在一旁的眼镜,一扭头正对上女婴那双眼睛,好悬没当场直接去世。
“阿谦、阿谦、醒醒。”巫黔和姜龙也先后醒了过来,一看见这场面,姜龙呼吸一滞,好悬没跟在赵兴荣后面鸡犬升天。
他愕然地推了推巫黔:“我现在是在做梦吗?你们怎么都在我梦里?”
巫黔还在努力地把时谦给叫醒,没有空闲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过了好一会儿,时谦才眯着眼睛坐起身来,他起床很大,一看见面前张牙舞爪的东西,差一点直接一拳就直接砸了出去。
“!”林重一看那还得了,手一使劲就把那女婴给提溜了起来,在空中悬悬地躲过了一劫。
“卧槽?什么情况啊这是?”姜龙一看这势头,忍不住大惊小怪起来。
“看起来,她好像是要和我们说什么?”时谦回过神了,脸色还是很难看。不管这个东西是想要和他们说什么,大半夜的,其实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走吧,看样子,她是想亲自带我们走一趟了。”看懂了那小东西的意思,巫黔第一个站起身来,总之醒都醒了,他对这个东西确实有点在意,还不如干脆去调查一下。
“嗯,也好。”赵兴荣推了推眼镜点头赞同,这大晚上的,不闹明白,他也不可能再睡得着了。
一直躲在外面鬼鬼祟祟地身影冲着里面看着,发现里面的人都醒了之后,才转身悄悄地离开了,只是那背影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匆匆忙忙的,看起来似乎很慌张。
女婴感觉到那个人类走了,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她的眼睛里泛着的光更加的耀眼了,看起来也更加摄人了。
“老二。”林重看着看着,心里也有点毛毛的,喊了一声巫黔。
“放开她吧。”巫黔说道,“她跑不到哪里去的。”
虽然一直在休息,但是他一直有关注她的行动。
不过意外的是,这个女婴并没有在很远的地方行动,反而像是眷恋着什么一样,一直在附近打转不肯离开。
多想无益,不如直接跟过去看看,巫黔打定了主意,和老大林重使了一个眼色,林重就放开了那个女婴,跟着上前看看,她这么大半夜的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被放开之后,女婴的速度很快,她四肢在地上像是动物一样飞快前进着,一双眼睛在深夜里就像是两盏探照灯似的,特别的明显。
巫黔哥几个速度也不慢,都跟在她后面,巫黔想了想,更是直接给每人上了一张符,减轻大家赶路的负担。
等到那个女婴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们也跟着停了下来,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了,近处连一点儿灯光都看不见了。
“啊!这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地方吗?”姜龙一拍脑袋,这场景他贼熟悉了,不就是老地方嘛!
“是这?”巫黔走了几步,这个地方不对,和他白天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感觉,现在这里这个地方,阴气简直重得不可理喻!
“不像是同一个地方。”时谦也直觉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走到他身边说道。
“嗯,白天这里那么干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巫黔点点头,为防万一,他还是让哥几个都往后推,只和时谦两个人一前一后跟在女婴的脚步后面,朝着不远处那个人形的东西靠了过去。
那女婴靠近了,突然吱吱吱地开始叫唤起来。
真别说,荒山野岭的,被她这么一叫唤,再加上前面站着个人形的东西,姜龙和赵兴荣瞬间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地,没忍住,两个人干脆抱在了一起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巫黔没忍住回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都这样了,能不能要点脸,别在后面上牙齿和下牙齿打架?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
“阿黔,你看。”时谦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面前的一幕喊道。
巫黔扭过头,离得近了他这才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假人的真容。
这不是个假人,而是一个鬼魂,一个女人的鬼魂,而且能够看得出来,她死前一定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她的怀里,那个女婴正像个孩子一样在她怀里打滚撒娇,时不时和她要一个亲亲,完全没有了之前他们看的那股子凶相。
“这……有地缚灵的味道。”巫黔轻轻嗅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他和时谦双双抬头看着这个一脸母爱的女人,难道她是地缚灵?如果是这样,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于奇怪了,毕竟她的执念不需要猜测,都能看得出来,就是她怀里这个女婴了。
巫黔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如果这个女人是地缚灵,那女婴就是她派来寻找自己的使者了。
“你找我们,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吗?”地缚灵通常只想要知道一件事,就是怎么摆脱地缚灵这个身份,毕竟不过是人是鬼,自由,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缺少的权益。
大概是听到了巫黔的话,那个女鬼微微抬起了头,脸上绝美的五官顿时暴露在大家面前。只是她脖子上明显还有着一道很粗的手指印,不难看出,这个是被人掐死的时候留下的。
“我……”那女鬼正要争嘴,一道黄色的光芒突然从夜空中激射而来,紧跟着的,是一个雄浑的声音,“女鬼休想害人!”
那道符像是什么厉害的招数一样,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女鬼的长裙上面,点燃成为一把火光。
那女鬼像是碰到了什么最让她觉得害怕的东西似的,凄厉一叫,那声音像是尖锐的物品划在玻璃窗上一样,瞬间让大家忍不住纷纷捂住了耳朵。
“我的天,这声音简直要了我的老命了。”姜龙抱着头蹲下来,忍受不住地说。
那边飞奔过来的人影渐渐露出了他们的身形来,为首的人还没走近就厉声喝道,“你们是哪条村的?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禁忌还是怎么的?不是都已经说过了,这个地方不许随便来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面容也渐渐露了出来,是个披着大衣的老头,大概有六十来岁了,不过身子骨挺硬朗的,一点儿看不出来是这么大岁月的人了。
确定了地里空无一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不过扭过头望向巫黔几人的时候,又迅速恢复成严肃的模样,直接拉下脸来开口就要训话。
“我们是城里来了,最近在亲戚家里住着,睡不着就过来走走,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巫黔直接接过话头,实力上演了一番睁眼说瞎话。
其他哥几个都默契的没说话。这是他们在宿舍时候就养成的默契了,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就绝对不哔哔,有事情可以事后大家再好好说道说道。
而且……
几兄弟都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刚才他们来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呢,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几个人了?还说什么禁忌什么的,真要是禁忌,怎么还有人在这种地?
一听巫黔的话,那个男人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眼前这几个人确实都穿得人模狗样的,确实是城里人才有的打扮。
这么一想,他的眼神又忍不住在这几个人脸上转了一圈,看见时谦的时候,猛地一震,双眼顿时瞪大开来。
他在吃惊什么?巫黔的注意力一直有三分落在了时谦的的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他在吃惊?为什么?因为时谦的脸吗?
“咳咳,既然是这样,这么晚了,你们也别在这里打转了,这个地方啊,它不吉利!我知道你们城里人不爱信这些,但是这事儿是真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着,又补了一句,“不如这样吧,这么冷的天,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去我那落个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跟着过来的村民瞬间露出一口黄牙‘热情似火’的招呼起巫黔等几个人来,四面都被团团围了起来。
林重一看这架势,他熟悉啊!他们出海的渔民有时候碰上什么事儿了,也是这么个作风啊!他顿时胸膛一挺,脸一黑,就想要站出来。
巫黔挡在他面前,手一按把他给按了回去。
现在事情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冤家宜解不宜结,总之,先跟过去套话看看好了,他很想知道,这些个村民们,知不知道关于这里的事情。
还有,刚才这个人扔出来的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看见他们友好合作了,那几个村民裂开的嘴角弧度也小了一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十几个大汉,就向着据说离着很近的村长家里走了过去。
那村长的话真真假假,他家确实是离那片地儿最近的地方,但是也足足有一公里,走了他们好久一段时间。
加上夜晚风冷得刺骨,乡下也不像是城里二氧化碳会稍微提点温度,都是实打实的冰寒,第一次走这样夜路的赵兴荣和姜龙两个人就一直抱着没分开过,跟两个糖人粘在一起似的。
至于巫黔和时谦两个人的动作看起来也很亲密,但是这群村民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老大林重经常出海,比起姜龙和赵兴荣要好得多了,一个人倒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