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116)
“我说你说话注意点,是我们对你们下手吗?明明是你们要对我们下手,我们这最多只能叫做自卫!”姜龙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来气,这群人明明打着不怀好意的心思接近他们,居然还好意思反过来倒打一耙,反口咬着说哥几个对他们下手。
“你们等着吧,你们很快就要完了。”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被姜龙这么一说,村长彻底不开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几人,目光在远处扫了一眼,很快又带着一丝恐惧收了回来。
他在怕什么?巫黔的眼神也望向了那个方向。
那道身影仿佛走了很久,但是又好像只不过过了一瞬间,那道身影渐渐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靠得这样近了,大家总算看清楚了,果然是之前他们见过的那个男人。
“救我们,快救救我们。”刚才还打算装聋作哑的村长,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翻滚起来,扑到那个男人的脚下,不断的嘶吼起来。
那男人微微弯下腰,他的脸贴在村长的脸上,看似情人间呢喃般的细语,“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人收拾你们,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来救你们?”
这低喃的语调像魔鬼的低语一般在耳边轻轻响起,村长的心中恐惧却忽然放到了最大。“你知道了,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句话。
“嘻嘻嘻嘻。”男人突然神经质的笑起来,“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其实说你们把我的妻子和小孩,都逼上了死路?”
他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的等着,却没有想到在今天,得到这样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你果然是知道了。但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你不应该知道!”村长的语气渐渐的拔高,他突然猛地扭回头,在那十几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难道,他们之中有人……
只不过目前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昏迷着,没有任何人能够回应他的目光。
“吱吱!”那个女婴突然在赵兴荣的手上奋力挣扎起来,她的眼睛不断的看着男人,一张小脸上似乎写满了兴奋。
“你把它放下来吧。”巫黔开口。
耸了耸肩赵兴荣也不觉得自己继续拎着这个小女婴是件好事,就按照他所说的,把小女婴给放了下来。
一放下来,小女婴就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奋不顾身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我操,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这个小女人和这个男人该不会是父女吧。”姜龙小声的在一边逼逼。
“安静点,你只要静静在旁边做个吃瓜群众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赵兴荣真的是有点受不了这个家伙了,这么明朗的局势,就不要再问这些傻逼问题了。
“所以你带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老大林重还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一看小女婴这幅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一道轻飘飘的身影忽然从空中落了下来,她的身体是纯白色的和男人完全不一样,但是仔细一看又似乎有哪里十分相似。
“箐箐。”男人一看见她的身影,顿时激动了起来。
“我呸,原来是你这个贱女人干的。”村长的声音却忽然在背后响起,他目光炯炯的瞪着这个女人,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把这个女人彻底的毁了。
“我忍了你们十年,足足十年,就是为了这么一天。”被叫做箐箐的女孩,脸上带着一股不甘愿,她的脸庞开始出现了新变化,一张脸上像是什么藏着奇怪的东西,左突右突似乎想要冲破他的躯壳,但是却被她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呵呵哈哈哈哈!就算你忍了十年,你现在又能对我们做什么?你们现在是鬼,你知道什么是鬼吗?就是人见人骂,人见人打!你们这辈子,都只能过着跟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而我呢?我已经活了几十年,我已经活够本了,有本事你就现在直接把我杀了呀。”他瞪圆了眼睛裂开了嘴,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看来双方之间,有很深的隐情啊。巫黔拉着时谦静静站到一边,什么也不说,看着两边你来我往。
“呵呵,你可别忘了,你死了,那也就是鬼了。”女人是毫不为他的话所激怒,反而淡淡的开口,她的话音刚落,那个村长的脸上顿时闪过满满的恐惧。
“不,不可能,我死了绝对不会变成鬼。”村长恶狠狠的瞪着她,嘴里不断在嘶吼着。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鬼,如果变成鬼,这么多年来,他对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事情,到时候岂不是……
“把小幸给我吧。”女鬼转过身,不再理会他,而是对着那个男鬼开口道。
“不,你不能这么残忍,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小幸。”男鬼紧紧抱着女婴,死死不肯撒手。
“诶,他们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姜龙轻轻捅了捅赵兴荣的腰,小声的跟他逼逼。
他刚才还以为这两个人是一对呢,但是现在这么一看,感觉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巫黔的眼光瞥了他一眼,这个老三,在这种时候反而倒是挺灵敏的,他居然也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劲。
“可能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爱恨情仇吧。”赵兴荣表示,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是什么八卦的人。
“我说你也活得太没有意思了,这种瓜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吃?”姜龙小声的逼逼了几句,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一个人八卦到底是没有什么意思的。
“小幸,到妈妈这边来。”女鬼招呼起那个小女婴,不过小女婴看似很喜欢男鬼似的趴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
“恕我直言,不管你们两个哪一个,都不要和她在一起呆太久比较好。”巫黔不得不站出来打岔,这两个大概是夫妻吧,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目前来看,他们两个都已经是鬼了,对于小幸来说,靠近他们太久,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你,你是什么意思?”女鬼仿佛忽然才发现有他们这群人一样,目光落在巫黔的身上,大吃一惊,这、这居然是一个天师。
巫黔用了一个巧劲从男鬼的手里,把小女婴给捞了过来,想了想,还是顺手放到了赵兴荣的手上,然后才看着他们两个。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小孩,你们是怎么把她生出来的,但是从她身上没有一丝半毫的阴气来看,她还是有可能做回正常人的。”
不等两个鬼张口问他些什么,巫黔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也不能完全算是普通的正常人,她的身体到底还是有一点特殊,不过这种特殊未必是什么坏事就对了。”
他也是看到这两个鬼才想起来,有这么个可能性。
“老二你的意思是,她其实是个人?”说话的是老大林重,他一脸惊愕的看着那个小女婴,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是人类,怎么会长成这副模样?
“嗯,虽然现在还不能说完全是个人类,不过可以把她变成人,只不过她的体质会比较特殊就是了。”
巫黔话音刚落,那两只鬼就立马围了上来两眼吧吧的望着他,就像是一个孩子,看着一包奶糖一样。
“大、大师,你有什么办法把小幸变成人吗?”男鬼看起来比女鬼更加激动,她几乎是扑到巫黔的腿上,就差没直接抱住巫黔的大腿。
女鬼虽然不像他这样激动,但是眼里的期待和期盼一点都不比他少。
这么多年了,她恨也恨够了,最希望的事情当然是她的孩子小幸能够正正常常的活着,最起码像个人类不需要躲躲闪闪。
“大师,不知道小幸变成人需要什么,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们都会弄回来的。”她看起来比男鬼要有气质一些,说话也温温柔柔,但是语气里的坚定却不容小觑。
“退后。”两个简单的字突然重重地砸在他们的身上,时谦身上一股气势猛然迸发,顿时压得他们退后了几步。
面面相觑,男鬼和女鬼心里都有一丝不安,难道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还是,大师其实也和一些人类一样,对他们有所偏见。
“我的天,这醋坛子,真酸。”姜龙忍不住捏着鼻子小声逼逼,赵兴荣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闭嘴。”
“……我说老三,你今天已经拍了我一天了,再拍下去我真的要傻了,你信不信?到时候你可要负全责啊。”姜龙委屈巴巴的摸着后脑勺,有点可怜兮兮的说道。
就是他媳妇儿也没有这么经常拍他的后脑勺好不好?老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跟吃了炸药包一样。
我去,你小子居然没有自知之明的吗?你现在就已经有够蠢了。赵兴荣默默的往旁边站了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现在有点怕智商会被拉低。
巫黔哭笑不得的看着这群人在这里逗逼,目光缱绻的放在了时谦的身上,伸手握住他的手指。
“没关系,他们就算近了我的身,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臭。”时谦抬眉微微看了他一眼,只淡淡吐出了这一个字,又很快低垂下了眼帘。
两个鬼魂哪里来的气味?这句话真的是无的放矢,不过巫黔也不想拆穿他。毕竟老五才是他的男朋友,而不是这两个鬼魂。
那个女鬼的眼中很快闪过了一道明了,她顿时向后退了几步,拉着男鬼也跟着退了退,然后才带着一副讨好的模样看着时谦,没错,是看着时谦。
“两位真的是天作之合,祝你们百年好合,不过能不能暂时借用一下这位大师?我们只是想要知道如何让小幸变成正常人的方法,绝对不会占用大师太多的时间的。”
那男鬼被她牵着往后撤了撤,目光中带着一丝愕然和惊喜。听到她开口就把嘴紧紧闭上,一副由她全权代表发言的模样。
“呵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城里小子,他随便说什么你们就敢信?那个小贱种明明就是一个鬼,怎么可能会变成人,别做梦了。”死心不改的村长又继续开口了,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讥讽,像是在嘲笑两人,居然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的话一样。
“我还没有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都可以分得清楚。”就像是当年,她也没有瞎了眼,只是比不过这群人,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呸!那这个男人你怎么没有让他去死?”一口浓痰穿过女鬼的身体打在地上,那个村长露出同归于尽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那个男鬼。
“我不愿意脏了我的手,再说了,他不是已经被你们杀死了吗?”语气中淡淡,但是巫黔却注意到了这个女鬼,一瞬间狠狠捏起的拳头,还有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哈哈哈,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他的真实面貌是什么样的。怎么,他现在跑到你女儿面前装好人,装好父亲了,你就不舍得了?”
“是又怎么样?我的女儿自然是要干干净净的,不像你们,满手鲜血的恶人。”她如果不是为了女儿,怎么会撑了这么多年?
如今女儿能够变成人的希望就在眼前,那么一切的一切,不管是复仇,还是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她最后的遗憾就是关于女儿不能成为一个正常人这件事情。
“小幸,她真的不是人吗”外面,一道让姜龙他们觉得十分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姜叔叔?”赵兴荣离得最近,不由得有些惊愕起来。
姜叔叔拨开草丛,慢慢的从小路上走了过来。
他一露出面容来,那女鬼脸上一直被压制住的东西忽然疯狂地扭动了起来,她的脸皮之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一样,看得哥几个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