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20)
闫非在旁边不紧不慢地夹着好吃的鱼肉,眼角瞥过不敢对视的人,心里暗自发笑。
有的时候一颗种子就是无意中在春风的吹动下,洒落在了一片适合生长的田野,待到土地肥沃的时候,这棵种子就会自己努力的生根发芽,最终,成长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第22章 22.入V公告
自行车的轮子驶过地面,发出极轻微的声音。两旁的路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化的缘故,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宁静的深夜里时不时传出野猫的叫声,一人一车两道影子在灯光下拉得老长,踩着轮子的男人耳朵里塞着一个耳塞,另一个随意地垂落在肩膀上,显得与深夜格格不入的惬意。
轮胎碾压过最近刚修补过的马路,大约过了有足足五分钟,黑暗中有一所学校遗世独立般出现在道路的尽头处,男人情不自禁吹了个口哨,脚下徒然加快了几分,这一路见鬼似的路灯,他可没什么兴趣继续和它们‘相亲相爱’了。
自行车哐当一声,碾过了一个松弛的地下井盖,男人下意识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却猛地摁住了刹车。
“哎呀,没想到这就被发现了呢。”甜腻的女声夹杂着一丝得意,陈婉菊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画了一个很浓的妆容,虽然好看,但是在夜里,最让人觉得粉底白得莫名磕碜了些。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落在她身后看不见来时景色的道路,冷静地发问。
“你想做什么?我这是在哪里?”
“嘻嘻,说笑了吧二少?你这不是在回学校的路上吗?”陈婉菊风情万种地拨了拨头发,踩着恨天高上前凑近闫非的身边,吐气如兰。
“我没瞎。”闫非言简意赅,回学校的路上?那他来的时候,怎么一路上尽是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还有陈婉菊身后除了一个黑色的大洞再无其他的背景,他怎么可能会相信他是在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呵呵呵,都说闫家两位少爷都一样出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二少是怎么发现的?”陈婉菊娇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拨弄着手里的指甲。
“你身上这么臭,跟了我一路,我怎么可能闻不到。”闫非冷静的表情突然一变,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讥讽,甚至捏了捏鼻翼,露出一副无比嫌弃的表情来。
“二少好风采!”陈婉菊一听到他说自己臭,顿时变了脸色。原本风情万种的一张脸有些扭曲起来,吐字也变得恶狠狠般回讽,“二少这么会逞嘴皮子,倒是不知道二少有没有想过,万一落在我的手里,会怎么样呢?”
五根染着大红色的指甲就要摸到闫非的脸上来,他下意识躲了过去,跟着露出更加嫌恶的表情。
“陈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儿,能对我做什么?除非你以后都不想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否则你识相点,就赶紧把我放回去,从我面前消失。”
“二少倒是会说漂亮话!”陈婉菊有点不耐烦,“但是二少也看清楚点,眼下,你是落在我的手上,谁收拾谁,二少应该擦亮眼睛看清楚些!”
闫非表情又是一变,“就你?你能对我做什么?”他双手放开自行车把环胸看着陈婉菊,眼底子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看低,让陈婉菊顿时大怒。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了!
“既然二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只能先让二少看看我的厉害了!”
话音刚落,闫非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双手把自行车一扔,撒丫子就跑!
“别想跑!”陈婉菊先是一愣,也没多想直接就追了上去,她等了这么久终于把那东西拿到手,怎么可能会让闫非跑掉!
不过她身穿恨天高,闫非又是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可能追上去的,眼看着闫非就要跑到学校门前,她突然猛地停了下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闫二少,你继续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闫非的在校门前停下了步子,背对着她不说话,伸出手摸了摸面前无形的墙壁,沉默。陈婉菊还以为他终于放弃挣扎了,顿时愉悦地走上前去。
“怎么?看见你可爱的学校,不想走进去吗?”
“貌似信号不太好,我也没听到他说什么,不然下次你们见面当面再聊?”前面的人却突然转过身来,刚才还纤细的身型顿时变成了结实的倒三角颀长身躯,陈婉菊心里一惊,往上一看这人的脸,顿时向后连退了三步。
“巫、巫先生?怎么是你?”她刚才明明看见是闫非才对!
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的杂音,巫黔干脆把已经听不到闫非说什么的耳机取了下来放在口袋里。他可没忘记闫非这耳机得花多少钱,还是小心点好。
然后才抬头看了一眼陈婉菊扭曲的脸,淡淡说道。
“陈小姐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闫非身上下记号,他是要眼睛多瞎才看不出来?
陈婉菊表情一顿,然后有些醒悟。
“你是故意的?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故意告诉陈翱他可以救陈朵朵的事情,然后好和她一拍两散,让她放下戒备心?
开了天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扇阴门,巫黔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也不是故意,只是一切都按照陈小姐的剧本走而已,怎么,陈小姐不满意吗?”
“你是一定要插手这件事了?”陈婉菊反问,化了妆也挡不住她越来越漆黑的脸色。
“陈小姐特意将我引开,不就是怕我会挡着你的路吗?你猜的没错,闫非要是出事,我当然会管的。”
“我不过是借闫非一点运势,巫先生,你确定你要为了他和我作对?”
“一点运势?”巫黔这才扭过头看着陈婉菊,开着天眼之下,陈婉菊像是一只泄了气一样的气球那副模样全然落在他的眼里。
“陈小姐以为,就你如今这幅模样,要多少运势才能补得回来?”闫非虽然命确实是一等一的好,但是陈婉菊的气运被破,整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就算是把闫非吸干了,也照样无济于事,更何况,她的目的,还不是这么简单。
“闭嘴!”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陈婉菊最恨的就是这个事实,她看着巫黔的眼色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猛地,她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我差点都忘了。能够和闫二少这样的人物做朋友,想来巫先生的运势,也是一等一的好吧?既然你为了护住闫非,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她的身后顿时闪现出一道漆黑的洞口,一股巨大的引力猛地拉扯起巫黔的身体,看样子竟然是要生生将巫黔给吸进洞里!
“引魂幡?”巫黔一惊,看着陈婉菊头上若隐若现的一个黑色小旗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居然看走了眼!陈婉菊身上看不出太多的业障,原来是因为这个!
引魂幡作为一种鬼道的邪宝,炼成之后,自然可以将业障引到幡里的恶鬼身上去,这也是为什么鬼道会被人大力抵制的原因之一,实在是这些邪门歪道让人没法苟同!
最重要是的是,引魂幡顾名思义,自然是要杀人取魂之后才能炼成!陈婉菊为了这引魂幡,想来应该也杀了不少人!巫黔眼神一厉,当下不在兜圈子,引魂幡虽然厉害,但是却是有克星的!
手指一掐法决,巫黔手中突然出现三张雷光缠绕的金边符箓,这三张符一出现,陈婉菊顿时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什么掐着嗓子一样尖叫起来。
“你怎么会有天雷符!”这种高等阶的符箓,巫黔不过是一个九流的天师,他去哪里来的?
“当然是为了对付你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准备的!呿!”巫黔根本不和她废话,直接追上去引动三张符箓,顿时化作三道碗口大的雷龙朝着陈婉菊直直劈了下去!
陈婉菊一咬牙,这三道雷龙劈中她的话,她只怕小命休矣!一狠心,她涂着大红色的指甲在眉心狠狠一抠,顿时抠出来一个极小的黑色棋子。她不敢含糊,一边向后迅速退去,一边将旗子狠狠向巫黔扔去。
巫黔动作更迅速!他手中白光闪动,一道雷龙直接冲回来将那引魂幡劈得连灰都不剩,另外两道雷龙则不依不饶跟上陈婉菊!
“你居然会控法之术!”陈婉菊大怒,巫黔不是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天师吗?怎么会控法这样高深的法术?那个人明明和她信誓旦旦地说巫黔只会画几张符之外,就没有什么真本事了吗?
“陈小姐下次要对人动手之前,还是先查清楚一点别人的底牌比较好吧!”巫黔冷冷道,法决引动雷龙追上陈婉菊,他心念一动,两道雷龙毫不客气直接对着陈婉菊的脸狠狠劈下!
“啊!!!!!”一阵凄厉痛苦的哀嚎,陈婉菊双手鲜血淋漓,颤颤巍巍地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却被脸上一个个脓疱吓得几乎要疯了!
“我的脸!你对我的脸对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劈死我?劈死我啊!”
“教你用引魂幡的人难道没告诉过你?你将那满是业障的引魂幡藏在眉心,自然雷龙劈的就是你这张脸!至于劈死你,陈朵朵小姐那一魂,是你取走的吧?还有闫非的帐,自然会有人好好招待你,我从不杀活人!”巫黔大跨步上前,掏出一根黑线,黑线像是自己有意识般直接将人缠成一个虫茧,陈婉菊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眼底闪烁着一丝疯狂和绝望。
“我的脸!不可能,他说了,引魂幡可以帮助我的美貌永存!”
“美貌永存?靠杀人取魂得来的东西,你哪里来的自信它能够让你美貌永存?”巫黔一边引燃一张至阳符将陈婉菊开的阴门毁得干干净净,没有了阴门,这鬼打墙自然恢复了原貌。
原本有些阴测测的街景恢复成原样,不过两个人距离那学校还有一段距离,想来,陈婉菊也不可能真的敢在学校附近动手,万一有人不小心闯进来的话,她事后怕是不好收拾。
“怎么不可能!”陈婉菊猛地抬起那张恐怖的脸死死盯着他,“陈家不就是这样!吸我们的心血来滋养他们整个家族吗!没有我们这些女儿,他们陈家哪里来今天的荣华富贵!”
“如果是靠你们来的荣华富贵,那你这二十几年享受的,又是谁给你的呢?”巫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翱在陈朵朵的事情解决之后,还跑过来问他,是不是陈婉菊出了什么事,这样的真心却被陈婉菊说成是为了将她换取更大的利益,带着有色眼镜的人,怎么能够知道,别人到底是不是真心?
“他们是为了骗我们!为了骗我们为陈家做牛做马!”陈婉菊歇斯底里地怒吼着,眼底的疯狂让人不禁觉得害怕。
害怕那个,将陈婉菊洗脑成这样的幕后之人。
一个人是要多眼瞎,才会分不清真心和假意?巫黔冷漠着脸,没有插上耳机的手机里突然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狗子你忙完了?快点回来吃夜宵,我们还在等你呢!”
第23章 23.入V第一章
“……那些你和我大哥说吧, 反正人我已经送过去了, 想怎么解决,也是你们陈家的事了。”
“那替我谢谢巫大师, 这一次, 是我承了他的人情了。”
挂断了电话,闫非扭头冲着巫黔点点头。
“搞定了。”
“嗯。”巫黔点点头,那就好。
他放下心了, 其他人倒是有点不太明白了, 比如说藏不住话的梁夕。
“黔叔叔,你怎么知道闫哥哥有危险啊?”
闫非也忍不住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巫黔,他也挺好奇的。
巫黔放下筷子一看, 好嘛,老五和他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徒弟程弥生, 也都盯着他,顿时好气又好笑, 他怎么不知道这群人都这么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