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想干什么?范华藏惊疑不定地想,想要谋杀掌门吗?但是沧泽宗里面的事又为什么要把他范华藏给牵扯进来?
申从云察觉到了范华藏的目光,勾唇笑道:“看什么?很想帮我的忙吗?那就带着吧。”
她一挥手,丢垃圾似的把闻人远甩到范华藏那边,范华藏僵硬地伸出手去,险些没接住。
此时此刻的闻人远再次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嫌丢人还是怎么,半晌都没再睁开。
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闻人远僵硬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尽管心里并不想掺这趟浑水,范华藏还是身不由己地带着申从云来到了后山,提前设好的传送阵法经过几天的精心布置,从招待所的后山直接通往羽月都城的郊区,这里平日里鲜少有人来往,就算要在这里杀人分尸,也不会被轻易察觉。
申从云揪着闻人远的前襟把他给扯了过来,头也不回道:“把阵法解除了,没有我喊你不许过来。”
闻人远体格说得好听些是壮硕,说难听点就是发福了,范华藏现在被限制用灵力,硬生生拖了他一路,正喘着气,也顾不上气愤对方命令的口吻。
原地只剩下申从云与闻人远二人,这一路上虽然自己没走几步路,但闻人远也累得不轻,脚拖在地上,鞋都给磨破了,两个大脚趾明晃晃露在外面,看着像个叫花子。
他靠在树下,闭着眼直喘粗气,只见眼前银光一闪,闻人远艰难地掀开眼皮,却见申从云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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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潜:该死的养胃老头。
养胃了二十几年,实际年龄上千的柳哥:(不敢说话)
营养液怎么突然破千了……那我也突然加更吓你们一跳(?
接下来几章开始走剧情了,感情戏有但不是很多,喜欢吃xql贴贴的宝宝们可以过两天再来~
最后碎碎念,晋江你这次暑期活动是不是有点太抠门了……我愣是一张券一个币都没抽到啊,还有那个活动装扮为什么要自己抽啊!还整什么保底,咱也是在晋江玩上抽卡了(烟)
第113章 闻人远
大祸临头, 闻人远却不似方才慌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心思讥讽:“怎么,现在拿不了剑,开始改用缩水的小刀了?”
“死到临头了,倒是废话很多。”申从云没有被他激怒,完好的左手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似乎在思索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比较方便。
闻人远一手背在身后,继续道:“你可别忘了, 申从云, 杀了闻人遥的可不是我。你在记恨什么?亲手杀了她的可是你,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申从云动作一顿,这次她没有立刻回话,一缕红发从头顶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看不清神情。
闻人远以为自己的话见了效, 正欲继续开口, 却见申从云重新抬起头, 面上没有一丝悲痛。
“闻人远, ”她缓缓开口, “你该不会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闻人远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却有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渗入斑白的鬓发。
申从云扯了扯嘴角, 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她上前一步,一把揪起闻人远的前襟,正欲一刀刺入他的手臂, 忽觉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身后袭来,申从云皱了皱眉,丢下闻人远闪到了一边。
闻人远也有些惊讶援军居然这么快就赶到了这里,他抬头望向来人,对方身上披着的管理局制服让他一愣。
不是他沧泽宗的弟子?
等等,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闻人远现在眼冒金星,半天没能看清,申从云却在对方落地时就看清了对方的脸,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人,缓缓开口:“祁道友,真巧啊,大晚上的在这里碰面了。”
来人正是祁响,他一手负剑,也有些诧异:“我刚好路过,申道友,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巧,这一带原本不是祁响巡逻的范围,只不过他这段时间受师父所托追查闭月灯的踪迹,他与那位自称鹿妖族后人的委托人联系上,约好今晚在羽月都城的城郊见面。
祁响正打算赴约,途中路经此地,却在山林中发现了传送阵法遗留的痕迹,他心下起了疑,与对方发了消息让她稍作等候,顺着灵力残留一路追过来,却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祁响认识申从云,当然也认出了那个狼狈地躺在她脚下的人赫然是沧泽宗的掌门闻人远,他看上去相当虚弱,烂泥似的瘫在树下,申从云却面色冷漠,看上去完全没有对掌门伸出援助之手的意图。
他只见申从云掏出匕首,似乎下一秒就要对闻人远不利,祁响生怕她犯下什么无法挽回的大错,忙出手阻止了她。
申从云看上去并不想和祁响多解释,皮笑肉不笑道:“这是我们沧泽宗内部的事,祁道友还是不要插手来得好。”
话音刚落,闻人远立刻开口:“不要信她的话!这位道友,你是房局长的徒弟吧?她要杀我,你必须阻止她!”
申从云“啧”了一声,反手一道灵力禁了闻人远的言。
祁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露诧异:“你要杀了沧泽宗的掌门?为什么?”
祁响对申从云并不了解,但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做出那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劝道:“申道友,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谈吧。”
“慢慢谈?”申从云讥讽地扯扯嘴角,“要是有人灭了你的满门,你还有耐心和他坐下来慢慢谈?我再说一遍,祁响,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祁响突然意识到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与他印象中的申从云天差地别,一时不知究竟是他看错了人,还是过去他认识的申从云不过是个伪装。
他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正欲开口再劝,忽觉一股灵力从身侧袭来,直冲他的要害,祁响下意识一剑挥出,那股灵力力量并不算强,被他的灵剑一挡便随风消散了。
他惊疑不定地回头望响申从云,面色复杂:“我原本没有想和你动手,申道友,但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也只得奉陪了。”
剑修的灵剑须臾袭至眼前,申从云拧了拧眉,见状也只得提起精神回击,手中匕首一翻,掀起的灵力与祁响的剑气在半空相撞,一时竟也不相上下。
这一下不过是试探对方的底细,两人同时连退数步,申从云暗叹一声,只好道:“祁道友,刚才那缕偷袭的灵力并不是我的。”
换做平时,祁响对申从云的话不说完全相信,也会静下心来好好听的,但此时此刻,闻人远瘫软在角落生死不知,又有方才那一番对话,申从云的话在祁响这里的可信度就相应地少了几分:“既然如此,申道友不如就此停手,先送闻人掌门前去就医。”
申从云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就医?开什么玩笑,祁道友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祁响虽是剑修,但他无意伤害申从云,只希望能劝她停手,申从云当然不依,虽说现在做了医修,以前好歹也是沧泽宗掌门闻人遥最引以为傲的大弟子,祁响的剑招都被她一一看在眼里,手中匕首与似乎永无止境的绷带将祁响的攻势尽数巧妙地挡了回去,看得祁响暗自心惊。
虽说面上不显,申从云也知道时间耽搁不得,她用虹光花令闻人远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招待所里的那些修士可都好端端地清醒着,要是被他们发现闻人远失踪,她的计划怕是得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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