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傻了吧唧说:“宋祈年你家好闪哦!”
金灿灿的,仿佛误入宫殿。
不对,比宫殿还闪,还亮眼。
宋祈年看着江言,“喜欢吗?”
这,要怎么说呢?
金色是挺好看的,但要是整个房子都是金色就觉得怪怪的,不说别的,晚上开灯都能闪瞎眼。
但要是这些金色是由金子制成的那就不一样了,闪瞎眼算什么,他可以戴墨镜!
方才匆匆瞥了几眼,宋祈年身后大块都是金色,用金子是不可能的,多半是金色的油漆或者墙纸。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江言顿了顿,不由想到宋祈年时常替换的宝石项链,还有家中的“宝石堆”,用金色堆砌成墙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祈年……”
江言刚喊了声名字,宋祈年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嗯,如你所想。”
他站起身,把镜头调至后置,扫了圈周围。
桌子、椅子、乃至一些摆件皆是由金子所作,除了金子外,随处可见各色的宝石,或镶嵌在摆件中,或随意地丢在柜中。
江言甚至看到一颗拳头大小的鸽血红宝石,在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在其他地方被放在展柜或保险箱中宝石,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放在茶几上。
江言被惊的嘴巴微张,半响才道:“宋祁年你去抢保险库了吗?!”
“嗯。”宋祁年把镜头重新对准自己,“你要举报我吗?”
江言把整个脑袋探出来,故作思索,义正言辞道:“当然!”
又压低声音悄摸摸说:“当然,如果你给出足够的诚意,那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保守秘密。”
宋祁年的目光一寸都未离开,眼里嵌着笑意,“好,想要多大的诚意阿言明日自行挑选。”
“阿言”二字如同在声带中转了一个圈,性感、低沉。
江言本就发烫的耳朵变得愈发烫,不动神色的扯过被子蒙住耳朵。
“想贿赂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他气势汹汹道:“明天我要把你的家搬空!”
说完他认真看着宋祁年,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不仅没有心疼,反而笑意愈发明显。
“好,需要帮忙吗?”宋祁年说。
江言眨眨眼,“当然!”
宋祁年颔首,起身上楼,“阿言失眠了吗?”
被宋祁年一提,江言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正事,扑腾一下坐起身。
“宋祁年。”江言原本笑着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宋祁年敛了敛笑意,目光专注,“你问。”
到这时候江言莫名有些犹豫。
要是宋祁年在他之前真有过感情经历,又当如何,他又不会因此同他分开,只不过是给现在的自己频添几分堵罢了。
可要是不问,他又抓心挠肝想知道。
江言犹犹豫豫的表情一点不落的被宋祁年看在眼里,他蹙了蹙眉,“怎么了?”
江言抬起低垂的眼眸,看向宋祁年,深吸口气,“宋祈年,在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有没有......”
问题还没问完就被宋祁年打断,“没有。”
他认真道:“在你之前我从未有过和任何一人在一起的打算,直到遇见你。”
江言敏锐地捕捉到宋祁年话中隐含的意思,细细品味,“直到遇见我?”
他凑近镜头,“宋祁年难道你也对我一见钟情?!”
说完,他连眼睛都不眨了,直勾勾地看着屏幕中的宋祁年。
宋祁年喉结动了动,“嗯。”
江言:“!!!!!!”
他一见钟情的人也对他一见钟情!
此时此刻,江言无比想化身旋转大陀螺,在床上翻滚。
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按,抱着枕头在床上来回翻滚,好一会才从宋祁年的话里缓过来,拍拍几乎要红成大苹果的脸颊,举起手机,小声说:“那你为什么不问我要微信!还要等我来要!”
说完,江言对上宋祁年满是柔情的双眸,脑袋一激灵,反应过来,“呀!宋祁年,你故意的!”
他哼哼两声,撅了撅嘴,“你好过分!”
第069章 好有心机哦!
江言说话习惯语调轻轻上扬,本就似撒娇,这会专门撒娇,仿佛光明正大地伸出小钩子,勾上人了的心尖。
手机被放在脸颊的正前方,除了脸颊外依稀可以看见部分白皙的颈部。
江言侧躺在床上,一边脸颊的软肉被挤的嘟起,在灯光下如同一颗香香软软的草莓味雪媚娘。
宋祈年换了个姿势,“嗯,否则小猫怎么会探出好奇的爪子。”
宋祈年刚洗过澡,身上还穿着黑色浴袍。
浴袍没有纽扣,全依靠腰间的腰带固定,此时衣襟处敞开,露出锻炼完美的胸肌,再往下是隐隐约约的腹肌。
江言摸过,自是知道它的手感。
合理怀疑,宋祈年是专门穿给他看的。
好有心机啊!
江言的注意力全被宋祈年露出的肌肉吸引,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小猫”二字。
“小猫?”江言探头往外看了眼,“老虎现在在客厅里玩,要我把它叫过来吗?”
说完,江言扭头对上宋祈年似笑非笑的目光,骤然想起宋祈年给他的备注——一个小猫图案。
这只小猫该不会说的是他吧?
江言眨眨眼,宋祈年却没有再说一遍的意思,放轻声音道:“不早了,早些休息。”
被他一提,消散的困意顿时如潮水般涌上来,江言打了个哈欠,“好哦,晚安。”
“晚安。”
两人各自都在等对方挂断视频,然而双方都没有挂断视频的意思。
江言翻了个身,抬手把床头灯给关了,卧室里顿时暗下来,只剩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幽光线。
他挪了挪把半边脸缩在被窝里,凑近屏幕,轻声道:“我挂了哦,明天见!”
“好,明天见。”
宋祈年话音落下,江言看了屏幕上的他一眼,顿时不舍得挂断电话,直接悬在红色按钮上方,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睡吧。”宋祈年说:“等你睡着我再挂。”
江言立马变得高兴,哼哼两声,捞来另一边的枕头,把手机搭着枕头放。
闭上眼,视觉消失,听觉被放大,电吹风闷闷的声响、布料摩擦声、最后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睡意逐渐占据高地,意识变得模糊,迷迷糊糊间恍惚听见手机那端的人说了句什么,但他已无力睁开眼,只能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待江言的呼吸变得规律而稳定,宋祈年睁开眼,双目清明,不见睡意。
他取过放置在枕边的手机。
江言手机所放的角度正好在脸颊前方,可以照到露出被子的半边脸,和毛茸茸的发丝。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小脑袋动了动,朝被窝里缩了缩。
宋祈年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将这一幕截图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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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江言睡的十分舒畅,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江言只睁开一只眼,把手机充上电,又倒头躺下,就着还未消散的睡意又睡了四十多分钟。
家里的床就是舒服!
江言躺的不舍得起床,可肚子已经发出抗议,咕噜噜咕噜噜叫个不停,他抱着被子滚两圈,由床中间滚到床边,脚先下床,再用胳膊撑着床慢吞吞坐起身。
手机充上电自动开机,刚拿到手上,几条未读消息跳出来,宋祈年的消息在最上方。
他看都没看下边的其他消息,率先点进宋祈年的消息。
视频通话一共打了五个小时十几分钟。
江言整个人如同被浸泡在蜜里,甜滋滋的。
宋祈年:[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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