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到宋祈年面前,笑嘻嘻道:“难道......宋祈年你有读心术?!”
说罢,江言戏瘾发作,捂住胸口,连连后退,“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得离你远点,不然我的秘密就都被你知道了。”
“哦?”宋祈年挑眉,“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江言站起身,往沙发上一坐,晃晃脑袋,“那可多了可多了!”
盘着腿坐,小腿被软垫压出红印。
宋祈年目光一顿,忽然抬手抓住垂落下沙发的脚踝。
江言被突然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收脚,脚踝却被牢牢固定。
“伤口好了吗?”
被宋祈年握住的脚踝隐隐发烫。
江言扣了扣沙发,入目是宋祈年乌黑的发丝,似检查珍宝般仔细地检查曾受过伤的脚踝。
“好了。”江言抿了抿唇,“只是破了些皮,连疤都没留。”
宋祈年嗯了声,松开手,倒是江言来了好奇心,问道:“那些偷猎者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老实招待了吗?”
“没有觉醒血脉的都转交给公安,具体怎么判还没有判下来,至于觉醒血脉的......”宋祈年眼神一寒,“终身关押在专门设立的监狱。”
终身监禁,江言甚至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了,无数小动物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散命,更甚至他们手中还有人命,就应该把他们用在小动物身上的手段用回他们的身上。
“放心。”宋祈年揉了把江言因为气愤而翘起的一缕头发,“他们不会好过的。”
“那就好!”江言手握拳,用力比划两下,“就应该让他们去干苦力!还不给他们饭吃!”
“对了,我的小本子可以还给我了吗?”江言蹭蹭宋祈年的手心。
宋祈年在江言身边坐下,“在我办公室,下次带给你。”
江言像没长骨头般,软绵绵地靠在宋祈年肩上,叮嘱道:“要记得哦~”
宋祈年捏了捏江言的脸,声音含笑,“我们小江专门交代,肯定不会忘。”
江言喉咙间哼哼两声,捞过一个抱枕,舒舒服服地靠着宋祈年认真看起曾宁霖的综艺。
仔细看下来就能发现,曾宁霖身上的笑点着实密集,一期综艺有大半的笑点都出在他身上,难怪能涨粉百万。
一连看了两期,窗外天色已暗,隐约可以看见几颗明暗变化的星辰。
客厅地灯不知何时被打开,浅黄色的暖色调灯光与窗外的黑暗对比鲜明。
江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怎么天黑了。”
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水光。
“困了吗?”宋祈年柔声道:“去睡吧。”
江言眨巴眨巴眼,“那你呢?”
声音黏黏糊糊,宛如在撒娇。
“待会回异常管理局。”
江言坐直身体,“宋祈年你今天还有工作吗?”
“嗯,有些事需要处理。”宋祈年自然地收拾起茶几上的各种食物。
“我来吧我来吧!”江言把奶茶都丢进垃圾桶,“你先去忙吧,不然又得加班到大晚上。”
“不急。”
既然宋祈年说不急,江言也不再着急,跟着宋祈年把茶几重新收拾整洁,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门口。
“宋祈年。”江言戳了戳宋祈年的手臂,“你最近忙吗?”
“嗯。”
他们这行闲起来闲得能长蘑菇,一旦忙起来脚都沾不了地。
不对,这仅限于他,宋祈年似乎没有闲的时候,认识这么久,一直都很忙。
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江言撇撇嘴,又听宋祈年道:“最近都在南华。”
江言眼睛倏地一亮。
宋祈年揉了揉他的脑袋,“明天晚上......”
话没说完,江言率先抢答,“有空有空!”
“好。”宋祈年眼中含笑,“明晚来接你,早些休息。”
江言点点头,看了眼宋祈年的嘴角,踮起脚快速亲了下他的唇。
他亲完就跑,从卧室里探出小脑袋,挥挥手,“明天见哦!”
第067章 不可以以貌取人哦
明明脑袋已经困了,可躺在床上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江言抱着被子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滚动,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原本还躺在床上的老虎被他闹的,不满地甩甩尾巴,跳下床回到自己的猫窝。
“唔。”熟睡的闪电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问道:“老大几点了。”
猫和狗的语言不通,它只是下意识问,没想着会得到回复。
在听到一句清晰的“十点四十”时,闪电整只狗原本舒展的身体陡然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动一下便会被隐藏于黑暗中的恶鬼拖走。
闪电抬起的脑袋缓缓下移,最后搭在并拢的前爪上,再小幅度移动爪子盖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紧张兮兮地观察四周。
它不由想起老哥和它说的故事,听说爱吃小狗的恶鬼最喜欢在深夜活动了!
它不想被吃!!!
“啪嗒。”
漆黑的卧室突然亮起一盏灯。
“啊啊啊啊啊!”闪电尖叫的同时把脑袋埋进爪子下,整只狗尽可以的缩小体型,把自己缩成一个圆球,“别吃我别吃我!我一点也不好吃!”
“我可难吃了,又哭又酸,还没有肉,您一定不会喜欢的。”
“老大老大,救命救命!”
江言蹲在狗窝前,“闪电。”
“救命!”
两句话同时响起。
闪电求救声一顿,只觉“恶鬼”的声音十分耳熟,而且“恶鬼”的气味也十分熟悉,又舒服又忍不住亲近,与老大口中的恶鬼没有任何相同点。
它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日思夜想的人正站在他面前。
“江江!”闪电站起身,猛得往前扑去。
江言被扑的踉跄,一个没蹲稳,一屁股坐在地上,闪电毛茸茸的脸颊在怀里拱来拱去,身后的尾巴更是转的如同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下一秒仿佛就要升空。
“江江江江!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小狗的爱总是外放的、真挚的,闪电毫不掩饰自己对江言的思念。
江言托着闪电的腋下将它抱起来,掂了掂,“不错不错,重了些。”
闪电就着这个姿势,将脑袋靠近江言的脸颊,蹭了蹭,欢快道:“我有听江江的话哦!每天都有认真吃饭!”
江言用力撸了把闪电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真棒!”
说完,他一抬头对上老虎幽幽且受伤的目光。
江言:“......??”
老虎看了眼江言,又看了眼被江言抱在怀里的闪电,一扭头钻进猫窝里,委屈地把自己团成一个大号橘色毛球。
它虽然听不懂狗狗的话,但它能从爸爸说的话里分辨出意思。
爸爸不爱它了......
想到这老虎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盈满委屈的泪水。
江言虽然没有想明白老虎为什么突然委屈,但还是走到猫窝前蹲下,耐心温柔地问:“老虎怎么啦?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和爸爸说说吗?”
说着他摸了摸老虎团成的毛球。
吸鼻子的声音从毛球里传来,委委屈屈,可怜兮兮,听到江言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老虎想到的东西都给它。
打住打住,溺爱孩子的想法不可取。
“老虎怎么啦?”江言盘腿坐下。闪电也凑过来,担心地往猫窝里看,“大哥你怎么啦?”
老虎缓缓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水光闪闪,眼泪将掉未掉,“爸爸,你不爱我了。”
江言把老虎抱抱怀里,小心地擦去它眼睛里的泪水,“爸爸怎么不爱老虎了?爸爸最爱老虎了!”
老虎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可是闪电长肉肉你夸它好乖,我长肉肉你一点也不开心,还不让我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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