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小兔狲终于慌了神,两只前爪用力往前探,尖锐的爪子探出,用力在地面留下好几道抓痕。
宋祈年三人正在芒,江言没去打扰他们。
“李哥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挪动石头。”江言率先走到石头的一边,双手抱上石头用力抬起,石头还真被他抱动。
但石头重量不轻,石头只被抱起几厘米,还只能维持两秒。
“我动啦!”小兔狲兴奋说。
有戏!
江言朝小李点了点头,又对小兔狲道:“我数到一你立刻往外爬。”
“嗯嗯!”小兔狲说,“一是什么?”
这要怎么说呢?
江言成功被问住。
有的东西就是知道,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如何解释,很显然“一”也是这样。
他已经能预料到,要是解释说一是数字,小兔狲肯定会问数字是什么,解释完数字是一个书写符号,小兔狲又会问书写符号是什么......
以防陷入套外的场面,江言干脆放弃解释,直接让小兔狲听到“爬”字时用尽全力往外爬。
“听懂了吗?”江言不放心问。
“听懂了。”小兔狲乖巧回答。
江言看向小李,深吸一口气抱住石头,“三、二、爬!”
江言用尽全力,脖子上的血管凸起,脸颊更是因为用力变得红彤彤的。
石缝扩大,小兔狲趁机逃出石缝。
江言立马卸力,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双手撑着膝盖,直喘气。
也就是他的力气变大了,要是让以前的他来,别说维持了,就是连搬动都困难。
“你可以啊。”小李笑的露出四颗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些瘦弱,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这块石头可不轻。”
江言也笑,“李哥你也不赖。”
“你就别叫我李哥了,直接喊我李铭就行。”李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把脑袋,“我也没比你大几岁,叫哥听着总感觉怪怪的。”
“没看出来吧,我从小长的就成熟,有次上高中时没穿校服,还被保安大爷认成是老师。”
他从小就高,又长的壮,小时候比同龄的小朋友大一圈,等到高中以后和同龄的朋友出去玩,更是直接长了一个辈分,有次他还假扮不同校朋友的家长去见老师,已经习惯了。
这是真没看出来。
江言端详了李铭的长相,也不是显老,就是单纯的成熟,带着大人的可靠。
李铭任由他端详,甚至还转了转头,方便他看的更清楚点,“你最开始认为我几岁?”
“二十七八?”江言道。
这表情一看就没有说真话,李铭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说实话,我不生气。好久没交新朋友,都没机会玩猜年龄的游戏,怪怀念的。”
有这话江言也不装了,直言道:“三十出头。”
李铭听完哈哈笑了两声,摸上自己的脸颊,乐呵呵道:“看来我最近的保养还是有些效果,变年轻了。”
“之前其他人认为你几岁?”
“四十多。”李铭叹口气,“我一个二十五岁的美少年天天认作四十岁的大叔。”
说着他无奈摊手。
李铭的长相虽说和美少年南辕北辙,但也谈不上像四十岁的大叔。
见江言不信,李铭也不辩驳,“回头给你看我之前的照片,你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行。”江言应了声,忽然感觉小腿上传来不轻的重量,低头看去。
小兔狲怯生生地抱着他的,大半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腿上,企图将圆滚滚的身体藏到他的腿后。
差点忘了这只小家伙。
江言拨了下小兔狲Q弹的耳朵,小兔狲身体一颤,颤颤巍巍的把两只手感极好的小耳朵压在脑壳上。
抱着小腿的爪子收紧,隔着裤子江言仿佛都感受到爪子抓进肉里,“嘶。”
小兔狲软乎乎的身体一僵,紧张兮兮地瞄了江言一眼,又低头看向自己的爪子,反应过来,当即收起爪子,扭头就跑。
下一秒,江言裤子上传来一股大力,直将他裤子往下拽,他急忙扯住裤头,“等等等等!”
被裤子勾住爪子的小兔狲停下往前奔跑的动作,在原地缩成一大团,一只爪子还可怜巴巴地挂在江言的裤子上。
“跑什么呢?”江言握住小兔狲的一只腿,成功解救它。
然而小兔狲不仅没有感谢,反而恩将仇报啪的给了江言一爪子。
这一爪来的突然,江言没有任何准备,下意识松开手,小兔狲趁机逃走。
小短腿蹬得飞快,边跑边喊:“你骗兔狲!你才不是兔狲!你是直立猿!我闻到了!你的气味不是兔狲的气味,虽然很舒服,但还是直立猿的气味!大骗子!”
小兔狲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影也消失在乱石堆中。
到手的兔狲飞了?
江言傻眼,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点赞手,小兔狲那一爪结结实实,一点也没收着,得亏了他戴了手套,不然就不是手套起线,而是手背上多了几条划痕。
“刚刚不好好的,怎么突然翻脸了。”李铭听不懂小兔狲的话,只能根据小兔狲的语气判断它这是生气了。
江言无奈:“我被发现不是兔狲。”
他看向小兔狲消失的方向。
小兔狲身体健全,在野外能够独立生存,看它胖乎乎的模样,就知道它是兔狲中的捕猎强者,否则也无法将自己养的膘肥体壮,只要不遇上偷猎者,它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可惜还没来得及询问它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被它跑了。
这个天气想要找到一只能交流的动物还是有点困难。
江言在刚才坐的石头上坐下,对上李铭笑着的脸,想起他兽化后也是兔狲,好奇心顿生,“话说你兽化后的动物也是兔狲,如果你兽化为兔狲,小兔狲能分辨出你是人还是兔狲吗?”
“能啊。”李铭说,“虽然我们能兽化为动物,但本质上依旧是人,和动物存在根本差别,气味不同。”
“我之前有次尝试着变成兔狲去和一只小兔狲交朋友,结果不仅朋友没有交上,还被咬掉一大搓毛。”
“那搓毛现在长回来了吗?”
李铭骄傲地摘下戴在脑袋上的帽子:“那当然,你看我的头发。”
江言面露不解,但依旧看了看他的头发。
李铭头发被帽子压的乱七八糟,但能看出来又多又黑,一点也没有同龄人脱发秃头的困扰。
他薅了薅头发,“看我的头发就知道我毛发旺盛,那一小搓毛长回来不是分分钟的事。”
他才不会告诉江言,被咬掉毛的地方其实是在屁股,秃了一大块,那段时间还经常需要兽化,每每兽化都能收获好几个打趣的眼神。
“真好!”江言认真请教,“你是怎么保养头发的?”
他虽然没有脱发的困扰,但忙的脚不沾地还不能吃碳水的曾宁霖有啊!
曾宁霖前几天还在和他哀嚎自己每次洗头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一头秀发都要掉光了!
江言从小到大发量又多发质又好,洗头也用的随手买的洗发水,最近换成和宋祈年同款,无法给曾宁霖提供帮助。
这不遇到一个发量多的人,立马替他的好兄弟请教经验。
感动.jpg
李铭思索几秒道:“可能是——”
江言满眼期待,都准备拿出小本本记下,却听李铭吐出两字,“基因。”
“对,基因。”李铭点头,“我爸我妈,我爷爷奶奶,还有我妹妹发量都多。”
得,看来又问错人了。
“在聊什么?”李云溪朝两人走来,突然插话。
“在聊基因。”
“什么基因,看看我有没有。”
“头发多基因。”李铭说,“有时候头发太多也是一种烦恼,我妹妹每天打理头发的时间我都能补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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