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东北虎幼崽是今年生的,只有两个多月大,虎头虎脑,十分像年画中的小老虎,故作凶恶的模样不仅吓不到人,反而让人心痒痒,想要把它们抱进怀里狠狠吸一口。
江言在离两只幼崽半米远处蹲下,想了想,“嘬嘬嘬!”
不对不对,说错了,嘬嘬嘬是用来叫小狗的,东北虎是猫科动物,应该“喵呜!”
两只幼崽一顿,圆溜溜的金色眼睛里闪过茫然。
一只幼崽扭头问旁边的幼崽,“哥哥,这只直立猿在做什么?”
“不知道。”幼崽用力嗅了嗅,“他的气味好好闻!”
“是哦!好舒服!”
两只幼崽闻着闻着就走到江言面前,就差没有爬到他的身上。
他挨个rua了把幼崽的脑袋,看向雌虎,问:“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谢谢你们。”雌虎声音温柔,“你们的药很管用,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好。”江言拎着幼崽的脖子把它放到一米开外,拯救出被虎牙摧残的衣袖。
“谢谢你们。”雌虎说。
江言弯弯眼眸,“不客气,我会向其他人代为转达你们的谢意。”
“你身上的枪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期间可以需要到山下养伤。”
雌虎看向它的两个孩子,“不用了,我的伤没有大碍。”
“枪伤可不是小伤,万一发炎了,你在山上没有药可就麻烦了。”江言看出它拒绝的原因,“你下山养伤时可以将你的孩子一同带上。”
“是啊!直立猿说的对,还是到山下养伤更安全。”雄虎也劝道。
江言附和点头。
雌虎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两只幼崽,它们尚且还小,无法独自生活,它又不放心把幼崽交给粗心大意地配偶。
现在它所担心的幼崽问题也被解决,于是便同意下山养伤。
雄虎突然问:“我能一起去吗?”
江言被这个问题问住,不确定道:“应该可能或许大概可以去......吧?我去问问其他人。”
雄虎顿时如晴天霹雳。
坐在火堆旁的陈志瞧江言正站在东北虎一家面前着急喊道:“江言你怎么过去了?快回来!”
江言再次把啃衣服的幼崽拎开,应了声,便朝陈志走去。
他一走过去就被陈志拉着坐下。
陈志后怕道:“怎么一声不响跑到东北虎一家面前去了。”
“你动物缘再好也得注意,那个是野生东北虎!虽然也是猫科动物吧,但人家可是大猫,一爪子能拍爆车窗的大猫,就你这小身板都不够人家一爪子的!”
江言接过宋祈年递过来的热粥,用勺子抿了口。
他们没有带大米,是宋祈年他们带来的及时大米。
米粒被煮的很烂,轻轻一抿就在嘴里散开。
陈志叽里呱啦一阵说,把嘴都说干了,一扭头瞧见江言正小口小口喝粥,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翻了半个白眼。
“算了算了,我们不一样!令人羡慕的动物缘,唉——”
江言听到后弯弯眼眸,用肩膀撞了撞陈志,笑呵呵说:“把动物缘分你一点。”
陈志立马拉着江言蹭了蹭,“那我可得多要点!”
太久没有吃大米,哪怕没有小菜,江言也把一碗粥喝光。
他揉了揉微鼓的肚皮,看了圈发现,和宋祈年一同来的队员都不在,他挪挪位置,坐到宋祈年身边,询问道:“其他人去做任务了吗?”
宋祈年扶了下险些没坐稳的江言,“他们先将偷猎者押送回南华。”
“那你呢?”
宋祈年看向江言。
火光跳动,江言双眸晶亮,专注认真地看着他。
他道:“我会在平京待几天。”
话音落江言眼睛噌得亮起来,“和我们一起吗?”
“嗯。”宋祈年抬手,捏了一下江言脸颊上的软肉,“和你一起。”
第056章 你干嘛突然靠过来!
宋祈年说的是“和你一起”,而不是“和你们一起”,两句话虽然只少了一个字,但其中的意思差别甚大。
江言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脸颊被宋祈年捏过的地方隐隐发烫,并有往全身扩展的趋势。
也就是现在唯一的光源是火堆,否则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整个人的皮肤变粉,如同煮熟的虾米。
他轻轻嗯了声,抬眸对上宋祈年带着笑意的双眸。
暖色的火光从侧面照过来,减弱了他身上常年萦绕的冷冽,多了几分温柔。
江言一时间无法移开目光,直到脸上的软肉又被捏了捏。
宋祈年说:“瘦了点。”
“有吗?”江言眨眨眼,胳膊抵在膝盖上,托住发烫的脸颊,还把软肉往里挤了挤,“好像是有点哦!”
这几天运动量超标,不是在走,就是在跑,还没有吃好,休息也休息不好,可不就瘦了。
他踢了踢面前的小石子,愤愤道:“都怪偷猎者!”
宋祈年重新给江言的水杯里装满温度适宜的热水,拧紧塞到他的手里,“嗯。”
“啊?”江言微微睁圆眼睛,宋祈年解释,“都怪偷猎者。”
江言用力点头,又想到偷猎者是被李云溪押送下山,按理来说偷猎者应该由当地警方处理,但看宋祈年他们的意思是准备将偷猎者带回南华。
他好奇问道:“这些偷猎者要怎么处理?”
宋祈年望向远处,“普通地审问后交给警方,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觉醒血脉的则送入专门的监狱。”
江言转了个身,面对宋祈年,撑着脸蛋,晃了晃,“像电影里那种专门关押异能者的监狱一样吗?”
宋祈年道:“差不多。”
江言也不晃了,坐直身体,就差在脸上写:我能去看看吗?
“嗯。”宋祈年揉了把他的脑袋,“有机会可以带你去。”
江言立马点头,“好哦!”
他眨眨眼,“有机会一定要找我哦!”
那小表情十分认真,一张小脸精致乖巧,对着这张脸没有人能说出拒绝的话。
宋祈年点头,“好。”
时间不早了,奔波了一点所有人都已经疲惫,填饱肚子,又烧了几壶热水,简单洗漱完,便准备铺床睡下。
木屋里只有一张行军床,所有人一致地将行军床让给今天晕倒的病号——江言。
江言推辞不过,不好意思地坐在行军床上。
陈志把床铺在他的旁边,江言戳了戳他的背。
“干嘛?”陈志头也没回,正和被子做斗争。
江言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往陈志铺好的垫子上一坐,偷偷撇了一旁的宋祈年一眼。
“今天我晕倒后是怎么到木屋里来的?”
这个问题他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嘴。
“哦。”陈志也跟着往垫子上一坐,朝宋祈年努努嘴,“宋祈年把你抱过来的。”
说完他弯腰探头到江言面前,目光直勾勾的。
不对劲!
刚才在外边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被江言这么一问,更不对劲了!
他又凑近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江言泛红的耳朵,与带着些许红晕的脸颊。
非常不对劲!
“怎么了?”江言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陈志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看江言,又看看宋祈年,恍然大悟。
他嘶了一声,满脸不可置信,“你,你,你们......”
他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来,但宋祈年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江言一把捂住陈志的嘴,凑到他耳边,小小声道:“还没有!”
陈志被捂的无法呼吸,唔唔两声用眼神示意江言松开他的嘴,并用眼神保证他不会乱说话。
江言这才松开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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