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吻落下来。
耳边响起“啪嗒”一声,眼前亮起微弱的昏黄灯光,床头的一盏小台灯被人按亮。
凌然蹙了蹙眉,再度睁眼,这次借着暗光他能够看清面前的人了。
江之屿仍旧离得他极近,眼中还残存着些疯狂的红丝,可被狠狠压制住了,只是若有似无贴着湿嫩的红唇。
“还给亲么。”
毕竟刚才亲得太凶,Omega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凌然注视着他,眼睫轻轻眨了眨,很小声很小声的:“嗯……”
毕竟刚才已经亲过了。
江之屿笑了笑,更加得寸进尺:“其他地方,也给亲么。”
凌然似乎认真想了想,但可惜脑袋里有点晕乎乎的,他又点了点头:“嗯。”
还能再亲哪里呢,月却都被亲过了。
江之屿在他唇上吻了吻:“好乖。”
但是却没在他唇上继续流连。
凌然眼睁睁看着他伏下头去,双眸也随着不敢置信的努力瞪大。
被腿环束缚久了的腿肉霎时间没了禁锢,上下分了层,肉嘟嘟的溢出一小圈软嫩腿肉来。
已经不能说是吻,是舔,是吸,是用舌尖用力刺戳。
凌然挣扎起来,却被一只手牢牢按住,于是起不了身,更动弹不得。
他眼角渗出些泪意,头顶的天花板都在不停晃动。
不止是两条又细又白的腿,最后热烫的吻几乎遍布全身上下。
昏黄灯光像在见证这场完全的屠戮。
凌然趴在被褥间沉沉昏睡过去,究竟过去了多久他早已没了意识。
先前还一直在担心秦诚月会不会忽然回来,会不会看到床上这一幕。
可他最后根本没了自主思考的意识,生杀尽数由人掌控。
江之屿像是要将他全身都打上专属于自己的烙印,要他沾满自己的味道,要他变成自己一个人的Omega。
中途停下来,还极为礼貌客气地覆在他耳旁缓声询问了句:“愿意么。”
愿意被这样做么。
凌然意识朦胧,根本听不清楚,只是呜呜嗯嗯几声,眼泪被人舔进口中。
江之屿亲亲他的眼睛,笑:“愿意就好,乖宝宝。”
*
赛马会上午9点钟准时开始,原本贵宾席的最佳观赏位留了几个座,可惜一整个上午都是空着的。
江盛译昨天晚上把蒋蓉莲和姨母都送去医院后,在医院几乎忙了一整晚,早上开车从医院出来,兜兜转转,竟然又开回了冷山马场。
江舟的员工们今天上午退房,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有人退房的时候看见了江盛译,心道昨晚他和他妈脸应该都已经丢尽了,今天怎么还有脸来这。
江盛译目不斜视,已经提前问好了凌然的房间号,径直来到了他和秦诚月的房间外。
做了好一通心理建设之后,抬手轻轻敲门。
昨天晚上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凌然确实没做错什么,也是他一直放不下,一直在苦苦纠缠凌然。
他现在只希望凌然不要因此记恨他,不要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可在房间外等了好一会,房内也没什么动静。
他用小号给凌然打电话,毕竟大号早就已经被拉黑了。
熟悉的一串手机铃声果然从房间内响起,江盛译眼中燃起些希望,又上前敲了敲门。
“小然,是我,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铃声骤然在门内消失。
江盛译挂断手机,仍旧不死心:“小然,算我求你了,你给我个当面向你道歉的机会也好,就当是可怜我也好,江舟以后不在我名下了,我也就不会经常出现在你面前惹你生气,可你能不能不要不见我,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下去,额头抵在门上,高傲的脊骨像是都被狠狠压弯。
可门内悄无声息,仿佛根本没人听见他的痛苦。
一门之隔,狭窄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人。
enigma肩宽腿长,平时西装革履看不出来,衣衫笼罩下的身材爆好,肌肉虬结,青筋喷张,能轻松将个子娇娇小小的Omega圈在胸前,遮挡的严严实实。
凌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床小,睡他一个倒是绰绰有余,但是再加上个enigma,有点挤了。
他是被人搂着睡的,一会被摆弄成这样那样,一会又被舔着腺体刺激他释放信息素,一会呼吸又被掠夺,亲着亲着就会变了姿势。
他与enigma体力相差悬殊,这会儿还趴在精壮胸膛上睡得安稳,没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也没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又被人挂断。
江之屿划了划凌然的手机屏幕,见他已经把江盛译的手机号全都拉黑,唇角微微扬了扬,低头去亲怀里的人。
可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是刚才被挂断的号码发来的。
【能把门打开吗,凌然】
【你不开门,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没有别的】
【看一眼就好,可以吗】
江之屿面无表情,举起来手机拍了张照。
小Omega毛茸茸的脑袋趴在胸口,柔软的发丝顺从帖服在赤裸强壮的胸膛上。
而露出来的一小点圆润白腻的肩头上,有一圈轻微的红痕,只要再仔细分辨一下,便能看得出来那是被人叼着咬出来齿痕。
相应的,enigma锁骨上也有一圈牙印,只是更深一些。
照片添加进短信,点击了发送。
门外的江盛译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小臂的青筋顿时赫然暴起。
那个后脑勺一定是凌然没错,可是下面这个挑衅意味十足的该死的alpha到底是谁?!
他们这是已经上床了?做了?
难道,凌然已经被人终身标记了?!
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江盛译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勃然掀起的怒火,他只恨不能立刻穿透屏幕过去,把凌然从这个alpha身边抢回来。
他和凌然才是命定之番,凌然怎么能变成别人的Omega?!
就在江盛译准备继续砸门的时候,秦诚月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手紧紧揪着领口,另一手揉着脑袋,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不知道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问出口。
秦诚月脸还有点红,看见江盛译像是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你又来找小然?”秦诚月说起谎话来气都不喘,“他早就走了,昨晚就走了。”
江盛译并不相信:“那他手机怎么在里面响了?”
秦诚月挤开他,站在门前找自己的房卡:“他昨晚走的急,手机忘带了,我这不回来替他拿手机的。”
江盛译站在他身后,似乎在等他开门。
可惜秦诚月摸了半天口袋也没找到自己的房卡,他记忆有点断片,仔细想了想:“难道落在那了?不应该呀……”
见江盛译还不走,秦诚月干脆抱着手臂斜眼看他:“我都说了小然已经走了,你在这等着也没用,你现在去公司看看,说不定他会回去加班。”
“真的?”
“真的,小然是个隐性工作狂,昨天来的时候还带着笔记本,你不会这么不了解他吧?”
江盛译觉得他不像在撒谎,并且他也不觉得凌然会把那个alpha带到这里来,他们昨晚肯定不是在这里睡的。
江盛译没有迟疑,转身离开。
秦诚月等他走了之后,这才又开始在身上到处找房卡。
可惜还没找到,面前倒是忽然出现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
他抬起头来,看见站在面前高出他一头的alpha,眼神顿时戒备起来,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衣领。
商烨觉得好笑,对他道:“这么怕我。”
秦诚月梗着脖子:“谁,谁怕你。”
“哦,原来不怕,”商烨轻点了下头,“那你跑什么?”
秦诚月表情变得异常不自在,昨天晚上他就不该喝那么多酒,他一个一杯倒的酒量,竟然喝了三杯进肚,还大言不惭可以自己摸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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