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还在摇头,他不知道这也算是个很严重的错误,只是几顿没吃饭而已,以前在家里也不会有人这样在意他,怎么到了江先生这里,他饿的是自己的身体,却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江之屿见他有些愣神,动作便也冷硬起来,铁面无私道:“以后再不听话,还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凌然泪眼朦胧,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只抖着点头。
江之屿这才满意了些,怒气也消下去不少,用双手捧起来他的脸颊,在他眼皮上吻了吻:“乖宝宝。”
“下次不准再不经过我的同意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拍摄。”
“也不准工作忙起来就不吃饭。”
“想我了要主动给我打电话,发视频也可以。”
“还有,想要我的信息素要直接告诉我。”
“宝宝,”江之屿吻他的唇瓣,嗓音低沉如鬼魅,“想要什么都可以。”
凌然主动伸出舌头让他吸,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想要的东西确实更多。
江之屿知道,但是不给,偏要他主动开口。
凌然脸颊一片红晕,裙子快要挂不住。
他痛苦又委屈,瘪了瘪嘴巴,带着浓重鼻腔控诉:“讨厌你……”
江之屿怔住,随后扬了扬唇角,忽得搂着他转了个身,将他压在了座椅上。
“这样呢,”江之屿俯身问,“也讨厌?”
凌然被丢进看不见底的深海中,也被波涛裹挟着无情击打。
他是搁浅在沙滩上的一尾小鱼,张大嘴巴竭力喘息,也渐渐没有了反击之力。
江之屿亲亲他的唇角,在他耳旁用命令似的语气道:“宝宝,说喜欢我。”
凌然吸进了太多enigma信息素,被这种抱着哄着,捧在掌心里细细吻着,他是喜欢的,非常非常喜欢。
便乖乖点了点头,嗓音又轻又软:“喜,喜欢……”
江之屿脱掉他的高跟鞋,将他放在身上。
“喜欢谁?”
凌然掉下两颗眼泪,被人舔着卷进口中。
“喜欢,江先生……”
得到满意答案后,龙舌兰酒变得更加香醇浓郁,像已经将其中的葡萄浸泡了上百年之久。
二者交融贯通,互为一体。
既然说了喜欢他,那就什么样的他都该喜欢。
反正今晚他是犯了不可饶恕地罪过,即使被惩罚过度也是应该的。
敢拿自己的安危不当回事,是缺乏些教育。
教育的形式有很多种,体罚不提倡,但是多数时候极为有效。
车驶进御棠府之前,凌然就已经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江之屿用外套把他包裹好,从车内抱出来上了楼。
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后,一辆卡宴才缓缓停在了小区门外。
这里保密性极高,外来车辆没法随意进入。
江盛译喝了点酒,坐在车后座内,想要看清那辆劳斯莱斯开去了哪栋楼下,可根本分辨不得。
他是从掌上明珠一路跟来了这里的。
本来是要找凌然的踪影,可是找来找去没有任何线索,那道熟悉的背影好像只是他醉了酒的一个错觉。
但是等他从会所内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赵钦带着几个人护送着江之屿也从侧门出来。
比他的小叔出现在这里更加稀奇的地方是,小叔怀里居然搂了个人。
虽然被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可江盛译可以确定那两人的举止亲密,必定不是普通关系。
江盛译一时来了好奇心,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江之屿的法眼,便一路跟着江之屿的车来到了这里。
他倒是不知道江之屿在御棠府还有套房子,这里倒是离凌然和秦诚月的住处很近。
这么晚了,不知道凌然到底在不在家,会所里看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凌然?
而此时此刻的凌然眼泪仿佛决了堤,脸颊深深埋进天鹅绒毯中,呼吸间都是一片闷热的潮气。
一整个晚上,他不知道昏过去几次,又醒来了几次。
总之最后意识昏昏沉沉,陷入了一片更加深不见底的混沌,最终失去了所有清醒和理智。
只能记得有人与他耳鬓厮磨,总是问他喜不喜欢。
问到后面也就不问了。
宋义纠结的事在于到底要不要进去送餐,早餐不吃就算了,午餐不吃就算了,晚餐居然也不吃。
一天不吃就算了,两天不吃就算了,天天都不吃,难不成整天靠着营养及过活就够了?
江总不是还嫌弃凌先生身子瘦,养不胖吗?
这么折腾下去怎么能胖得起来……
主卧内头两天还会有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传出来,后面就没有了,再怎么闹腾,也没有人说话,只是时不时有黏腻水声或者撞击敲打声,听来令人面红耳赤。
宋义每天在房间门口送水送营养剂,还得送套。
各式各样的套,足足十盒,味道好几种,型号都是专属enigma用的特大特长号,形状也各异,多为超薄螺旋纹。
宋义第一次干这种事,担心光买这些还不够,还特意送了些小东西进去。
他一边助纣为虐,一边心生怜惜,在盘算需不需要先把徐医生叫过来,他倒不是担心自家江总,他是担心凌先生出事。
Omega向来娇弱,真的经得起这么造吗。
宋义也数不清是过了几天,总之那扇门总算是彻底开了。
江之屿状态看起来不错,只是眼底有些未消退的红血丝,嗓音也有些发哑。
“叫徐观意来。”
宋义赶紧打了电话把人叫过来,在这之前他先进去主卧打扫了下房间。
房间里……
房间里一片狼藉凌乱……
床上似乎是唯一干净整洁的地方,因为两个人累了还要躺在上面睡觉。
除此之外,地毯,沙发,茶几,书桌……无一幸免。
尤其是飘窗,重灾区。
宋义先简单轻扫了下地上被用过的套,他没好意思数,混杂着湿巾和纸巾,堆满了三个垃圾桶。
还有两人先前穿回来的衣服,有两片黑色布料早已经看不出来原先是什么衣服,破烂不堪地挂在书桌上,旁边还有两条黑色蕾丝丝袜,破了不知道几个洞,最后被人直接撕成了碎片。
凌然一直在床上躺着,似乎还没醒,宋义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会把他吵醒。
但他的担心完全多虑,凌然是陷入了深度昏睡,雷打也不会动。
徐观意带了一大包物品赶过来,刚一踏进主卧,就捏着鼻子扇了扇风。
酒味太重,跟酒窖炸了似的。
他先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准备给床上的Omega做个简单检查。
一只手忽得伸过来,将薄被重新压回去。
徐观意回头:“?”
江之屿:“有问题问我。”
凌然身上每一分,每一寸,没人比他知道的更具体。
徐观意:“我是医生。”
“嗯。”
“我只是给他做个检查,不让我看他身体我怎么做?”徐观意从箱子里翻找着仪器,“而且你是enigma,他可是娇柔的Omega,你对他终身标记了之后他身体可能没法立刻接受你的标记,我得看看他身体适应能力怎么样……”
“没有。”
徐观意:“?”
江之屿将被子掖好,小Omega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来,上面覆着些许消退不去的红晕,一旁的耳垂上还有圈不怎么明显的咬痕。
要是再看Omega白皙柔嫩的身体,那上面几乎遍布着各种暧昧旖旎的斑驳痕迹。
enigma的占有欲超乎常人,这样的风光不能让任何人看了去。
江之屿面色如常:“没终身标记。”
徐观意惊诧不已,仿佛不太相信他的鬼话:“你信息素水平现在都没还下来吧,被信息素控制的时候你还能忍得住不标记他?你,你怎么忍得住的啊?”
江之屿睨他一眼,胸口的睡袍松散了些许,露出锁骨上一小片抓痕和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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