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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我此生恁多情(83)

作者:桂花冰粉 时间:2023-12-29 10:59:54 标签:年上 强强 养成 破镜重圆

  说毕,转身走至院中。除夕钟声已过,飞电总算刑满释放。此时院中阒无一人,唯有风声飒飒。

  南壑殊立在中心,衣裾随风狂舞,腰间一枚水沉香却缠绵紧贴着,在一袭白衣素饰的映衬下,格外瞩目。

  原来太乙山脚下有一条河,离凡界尚有一段距离,平日杳无人烟。此时却晶华璀璨,细看之下,竟是有无数的河灯在水面上,荡荡悠悠直往远方去了。

  这里苏哲才放出去一盏河灯,一瞥眼,瞅见了木惜迟正在两三人之外,也正用灵力点灯。便凑过去道:“这条河是往幽冥界去的,凡人死后自去投胎,或可再世为人。而仙家殇故,便魂归天地,无处寻觅了。譬如我外祖母,她是凡人,如今已几世轮回。说起来,我为她点河灯,除了寄托哀思,也实指望能替她添些福佑,保佑她在人间的每一世都顺遂平安。”

  一时瞅瞅那河灯,又说道,“木头,我猜你这盏灯是为你娘亲点的罢?只是这灯上也没有名字,你痴心可怜,倒别太隐藏着了。该是将她老人家的名字写出来才是。”

  木惜迟闻得此言,又是斯时斯景,也就忘了同苏哲置气,不由伤情道:“我并不知晓娘亲的名姓,点一盏河灯,不过心里知道罢了。”

  苏哲素知木惜迟强过自己百倍,虽是同辈,但歇不歇见他肯露出些与平日性子不符的智谋独见来,心里常十分艳羡。

  如今又听他说起娘亲,就这样自伤起来,倒像个小娃娃一般可怜见的。

  可也算抓住了木惜迟有这一处罩门。往后就不再觉得他是个滚圆的茶壶没个把手了。这么一想便心里对他最后一丝芥蒂也荡然无存。赶上去热着眼眶子喊道:“没了娘也不怕什么,今后你就多了我这么一个亲哥哥!”

  次后苏哲又倾心吐胆,多说些家常不遂心之事来给木惜迟开解。那意思,凭是亲爹亲娘,一家子亲骨肉,也有好些不尽如人意之处。

  木惜迟听着明白,心下便感激,遂将先前一概怨怼也就丢开。

  东方天色将晓,河边众人方即散去,木惜迟同着苏哲亦便往回走。远远眺了一眼,脚步又刹住。原来自己那盏河灯竟远离队,兀自摇摇晃晃往另一边去了。

  木惜迟忙赶着追,一时追上,急着施术将其召回。不意那河灯不肯听令,坚决抵抗着水流,另辟蹊径。木惜迟急得在岸上跌足,正要亲身下水去将它捞回。就见又跑来一盏灯,直直往自己这盏靠过来。

  只见那河灯来至近处,便慢下来,不似先前那般急忙。悠悠围着木惜迟这盏打转。

  一时遇到湍流,木惜迟这盏灯咕咚一声往下游沉去,那盏追来的河灯便追也赶似的往前头去,好歹叫它赶上了,又快快慢慢,依依偎偎,始终不离左右。

  是时,河边人已走了大半,下剩的看见这奇景,都回转来凑趣儿。

  忽听一人大叫道:“嗐呀,那是二公子的河灯!”

  作者有话说:

  哦豁,手滑提前了……

 

第70章

  忽听一人大叫道:“嗐呀,那是二公子的河灯!”

  另有一人问着他道:“怎见得就是二公子的?”

  那人答道:“你没见那灯上的火焰纯白,耀如日光。相传南明离火无物不焚,燃到极致时,正是纯白!”

  “呀,二公子竟也在我们队里么?他在哪儿?有谁看见了……”

  “……”

  木惜迟听了这话,再看看那一对河灯,真如两个人一般,缠缠绵绵,打打闹闹,就这么逆着水流,舍众而去。一时心里甜上来,一时又成倍地心酸起来。恍恍惚惚,不知所以。便怔怔立在河边,迎风洒泪。

  彼时所有的河灯都已飘远,人也就散尽。苏哲视其光景,不好就劝。只得陪着站了会子。

  忽然木惜迟转过身,拔足狂奔起来。苏哲一个猛不防,只管随后苦追。可只慢了一步,便死活追不上了。

  这里木惜迟一径飞奔回东华宫,直往南壑殊书房赶去,心头似有千言万语,一定要说与他知道。

  刚一脚踏进门槛内,木惜迟险些一个踉跄栽倒。

  只见南之邈在主位上端坐着。

  忙就站好见礼。南之邈不置一辞,只一味盯着木惜迟看。木惜迟心中忐忑,只得讪讪地陪笑,与他汲水烹茶。

  “过来。”南之邈开口。

  木惜迟便往近处蹭了蹭。

  “怕我么?”南之邈道。

  木惜迟忙跪下道:“尊主威仪棣棣,奴才长怀敬畏之心。”

  “过来坐下。”南之邈又道。

  木惜迟垂了头,“奴才不敢。”

  半晌南之邈和蔼笑道:“有什么不敢,你就挨着本尊坐下。”

  木惜迟只得告了罪,搬个小杌子,在南之邈脚边坐了。

  南之邈便直直拿眼睛觑着木惜迟上下打量,木惜迟虽低着头看不到,心里却明知道的,只是奇怪,不敢作声。

  足足过了两三句话的工夫,南之邈笑道:“你这身衣裳是壑儿的罢?”

  木惜迟颔首道:“禀尊主,是。”

  南之邈道:“为什么穿着他的衣裳?”

  木惜迟不便与外人多言,只说自己的衣裳少,搁不住穿,公子便赏了些给他。

  南之邈又道:“你里面可穿着身浅绛的内衫?”

  木惜迟见问的奇怪,便摇头说不曾穿。

  南之邈道:“撒谎。本尊已分明看见了。”

  说着伸手到木惜迟衽口,往外翻扯揭开,拇指伸进去摩挲一圈。

  木惜迟心中异样,却也不敢对南之邈不恭,姑且咬牙忍耐着。

  半晌,南之邈眯着眼睛道:“本尊看错了。”

  前一晚祠堂内,南之邈遥遥望见木惜迟,心下便起疑。方才自木惜迟一进门,南之邈观察了半日,见他神色一如往常,并无异样。

  南之邈疑惑,难道他已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了。

  虑及那件事,南之邈原也十分后悔,直恨自己行得过急了些,未免失于鲁莽。若假以时日,恩威并施,不怕他不从。

  眼下南之邈仍是不信木惜迟已忘了,乃至又轻薄狎昵,以试探确凿。又见他只是隐忍害怕,全不似当晚拼死反抗,心内这才笃定,木惜迟确已忘了。

  至于究竟是惊惧已极,乃至创伤遗忘,还是被人施了什么术法,导致被迫遗忘。就不得而知了。

  南之邈思忖的工夫,木惜迟已理整好了衣裳,起身添茶。南之邈笑着将茶盏递给他,趁他来接时,便拿手掌覆在他手背上。

  木惜迟不由得一抖,南之邈便猛一撒手。茶盏应声而落,哗啦啦摔个粉碎。

  木惜迟唬得小脸儿煞白,忙蹲身去拾掇。门外忽来一声断喝:“谁许你进门来!”

  南之邈同木惜迟皆是一惊,都往外看时,只见南壑殊阴云密布着一张脸向里快步走来。

  木惜迟闹不准他这一声是对谁,只怔怔地看着他走近。

  “跪下!”

  这一声是对自己。

  木惜迟心腔猛颤,忙跪下。

  正是委屈,又不明所以。

  南壑殊厉声道:“一向只准你在外头,谁许你进来撒野!你这刁奴,还不快……”

  话犹未完,南之邈出声阻止道:“壑儿,他不过是个小孩子,能可不必深责。再者,是为父命他看茶,他只是奉命行事。”

  南壑殊定了定神,向南之邈躬身道:“父亲有所不知,这个奴才很蠢,我恐他脏了我的地,只命他在院内莳花弄草,从不许他进屋来。父亲要吃茶,我只命花影来伺候。”说毕,便唤了花影进来。

  “你如今越发大胆了。尊主在此,你不说进来伺候,又去哪里躲懒?”

  花影听见南壑殊语气不善,已料着不妥,忙急急赶了来。看见南之邈在内,便也纳闷儿,忙道:“这是没有的事,属下并不知尊主驾临。”

  南之邈皱眉道:“壑儿,何必如此。训诫属下哪一时训诫不得,何以此刻大张旗鼓的动气。”又看着木惜迟道:“这孩子并没有什么不是,平白遭你一通申饬,只怕也吓坏了。”说着动手欲向木惜迟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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