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炫技一样的技巧。所有看到这幅画的画家都会感觉到强烈的自愧不如感。也正是这幅《沉阳》,将李元岌岌可危的事业拯救了回来。”
“所有人都说,《沉阳》是李元沉淀之后,像当时的艺术鉴赏圈的复仇之作,也是李元对那些轻视他的人的打脸之作。所以,一样都是没有什么感情,单纯炫技的作品,《沉阳》的价格却比李元晚年的其他作品的价格高出几十倍。”
“懂了,和作品本身价格无关,因为作品背后的故事。”拜金小丑明白了,“但实际上,这些画就是两个人画的,难道当时的人就没有怀疑吗?”
“有的,可他们没有证据。这段历史我选修课听过。”薄言昭也多了些兴致,“据说当时有一个和李元关系十分不好的画家,专门找侦探去跟踪过李元,不是跟踪一天两天,而是跟踪了年。”
“这年里,李元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除了购买材料的时候才会出门,剩下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沉浸在家里画画。”
“年如一日,所以后来那个对家虽然还是存疑,但不得不承认李元就是勤奋,这些画也的确是李元自己画的。”
“但实际上呢?”拜金小丑问薄言昭。
薄言昭指了指那个H国艺术世家传人的照片,“我怀疑画画的是他儿子。”
“因为在华国这边和李元有关的记载当中,几乎是很少提过李元的家人的。只有两句,一句是李元的妻子有四分之一的H国血统。另外一句,是李元有一个自闭症的儿子。”
“自闭症的儿子?”
“嗯,根据和李元关系十分不好的那个画家的自传中曾经隐晦的提到过李元的家室。他说,李元晚年会那么拼命的画画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怕自己死后,这个儿子会没有依靠,无人照顾。”
“然后他还提到过,李元生前,每次出门买颜料都是带着这个小孩的。当然了,这人用的都是地点化名。但是我调取了F市大灾变前的地图,发现了一些巧合。”
时雀还没看薄言昭后面要拿出来的信息就明白他的意思:“李元带着孩子走过的路线,和F市六年间发生消失案的地点是一样的!”
薄言昭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薄言昭将地图放在上面,圈出来的几个地点,正巧和最开始消失的几波人的位置对应得上。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怪谈总是来这几个地点来取色,因为在他的灵魂记忆里,只有这几个地点能够找到ta想要的材料。”
“那和H国有什么关系啊?朴家又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拜金小丑直接询问关键点。
薄言昭示意他别着急,“朴家知道这件事的原因非常简单,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朴家最早那一拨人,是来华国公办的H国人吧!我审讯的那个拿钱替朴家办事儿的随从说,朴家但是来华国,是为了参加一个画展,为了买画。”
“只是后面,在F市附近,还没等到达画展的位置,大灾变就突然爆发了。他们没有办法行动,为了保命,只能留在原地。据他所说,当时邀请朴家去看画展的,就是这个李元。而派出朴家人去应邀的,就是我方才说到的这个H国的艺术世家大灾变前的掌权人。”
“李元为什么邀请他们啊?难道画在华国卖不出去?不能吧!”拜金小丑不能理解。
倒是时雀略琢磨了一下,“是因为托孤吗?李元当时身体不好?”
“对!这人说,李元妻子的父亲,是H国这个艺术世家的血脉之一。原本李元妻子去世后,李元和老丈杆子一家也十分疏远,没有什么联系了。但是当他发现自己身体可能熬不住的时候,还是主动联系了H国那边的老丈人一家,希望他们顾念着亲情,能够照顾这个孩子。”
“一开始,H国那边是不愿意的。但是后来,李元给他们寄了一幅画,是这个孩子画的。”
薄言昭在大屏幕上又投影了一幅画,这幅画取景的角度和《日出》还有《沉阳》如出一辙。笔触和李元晚年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和李元那种炫技一样的轻狂不同,这孩子的画里有十分明显的情绪宣泄。
漫天的夕阳下,低矮的灌木丛却黑漆漆的,一丁点阳光都照射不到,而灌木从中,那些殷红的花朵却像是一双双藏在黑暗里充满窥探的眼睛。危险且冰冷,还透着说不出的诡谲。
“这幅画在H国十分有名,那个艺术世家一直保存着这幅画,并且宣称,这幅画就是他们的这一脉里,遗憾死在大灾变里的少年天才画家。”
“的确有不少人怀疑,这幅画很有可能和李元的自闭症儿子有关,可H国坚持,李元的儿子是他们家族重要本家成员。甚至这个艺术世家这一代的掌权人,还照着李元儿子的脸,整了自己的脸。”
“而这次朴家会来淌这摊浑水,完全是想要趁机混入神明封印地。他的目的,就是画。那个艺术世家,想要找到更加直白的证据,来证明李元其实都是他们家的人。”
拜金小丑听得脑袋疼:“他们是觉睡多了,白天也做梦吗?李元人家祖宗八代都是华国吧!”
薄言昭摊开手,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不过不管他们什么目的,但至少可以帮助咱们确认一件事,就是神明封印地里怪谈的身份。”
“他就是李元的那个儿子。每年月下山,是因为李元每年的画展,都是在月准时召开。”
拜金小丑点头:“懂了,月开画展,月召集学徒和买家上山。同时补充颜料,顺便采风练习。接着回去自己的大本营开始闭关,画下一年画展需要用到的画。接着下一年月到了,ta又重复一遍这个流程。”
撇了撇嘴,拜金小丑嫌弃道:“这特么不就是传说中的社恐加宅男吗?”!
第324章 都你给惯得
简单粗暴,但一针见血。
一年十二个月,除了被迫营业的那一个月以外,剩下十一个月都长死在家里不肯出门。
虽然这个形容多少有点离谱,但仔细一琢磨,这怪谈还真和拜金小丑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噗。”徐叶方才在边上,听了半天都觉得云里雾里,偏偏拜金小丑这么一句话让他听懂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瞎闹,好歹是【灾难级】怪谈,咱们可刚吃过亏,不要轻敌。”薄言昭无语,抬起手就要糊拜金小丑后脑勺一巴掌。
拜金小丑本能想躲,看薄言昭坐在轮椅上,上半身探出来许多,皱起眉没动。分明是怕自己躲开,薄言昭重心不稳在从轮椅上摔下来。
薄言昭没想到这小崽子还有这么乖的时候,顿时心软,收了力道,顺势揉了揉拜金小丑的头发。
“哎呀,还算有一个有良心的。”薄言昭手上占了便宜,嘴里还不忘挤兑时雀一把。
时雀挑眉没说话,只是拿眼看拜金小丑,那意思,拜拜你怎么回事啊!
拜金小丑烦躁的把薄言昭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扒拉下去,“烦死了!快继续说正事儿。”
薄言昭见好就收,他看向时雀:“别的世家的人也都审过了。大差不差,来这都是一个目的,就为了山上那个怪谈。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家先祖的神明遗产。”
边说着,薄言昭边把相关的审讯报告递给时雀:“你看吧!”
时雀快速翻阅,拜金小丑看了一眼,觉得字太多脑袋疼,索性等着听总结。但在时雀看的过程中,拜金小丑也有点好奇的看向薄言昭。
“怎么了?”薄言昭询问拜金小丑。
拜金小丑想了想,还是直白的开口询问,“三个亿,你好像对你审讯出的结果十分自信,你为什么确定他们不会说假话?”
薄言昭反问拜金小丑:“你在伊甸园的时候也有过审讯吧,你怎么确定你审讯出的结果是真的。”
拜金小丑:“如果是我,我会同时问两个,只要他们说的不一样,就一起杀掉。所以他们只能说真话。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老三去审。老三不在,就是六十块,但是他们俩都并不赞同我的审讯方式。我记得老三说,如果这两人是串通好了的,即便是假话,也会天衣无缝。但我听说,你审讯的时候是不用刑的,那你怎么保证你会得到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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