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贪图女色是天性使然,你尽管找个称心如意的同道仙子携手共修便是,怎可痴想良家妇人呢!”
“难道说你心怀苍生,打算救济那对孤儿寡母不成?”
……
骂了五句没得对方一句回嘴,泠蓝嫌他是个骂不醒的呆木头,即没劲又不解气,刚欲施加拳脚,却听子荷道友及时出声劝阻:“先别动他。”
“我师哥被那美妇迷得七荤八素,我得打醒他才是!”
“如今你两眼能见,看看他双目有何异状。”
泠蓝闻声立动,然则自家师哥除了不肯说话,面上神色如常,两眼亦是清明闪动。
“你怀疑那妇人对我师哥下了迷咒?可他全身上下未见分毫受魅的迹象……”
自家师哥身上若有怪状,泠蓝定能立刻发觉,就算方才情急慌张之下,也是看他周身安妥以后才把人带出。
子荷领会泠蓝语意,更是愁疑不解,旋即动身走往颜予青面前,两手摸索着将对方胳膊抬起,继之叠掌而立,念念有词道:
“八景冥合,气入玄玄。脱壳灵魄,归本复原。”
诵咒即毕,立有青黄白三色灵芒聚生于两人头顶,疾转成圜,转瞬间骤然开散,余光星飞,同时得见颜予青徐徐睁眼,认出面前之人:
“子荷……”
“子荷哥哥,借我靠一会儿。”
说罢两腿一软,整个倒向子荷怀中……
————
夜里卮娘由芊儿伺候服药以后便已躺下安睡,本来酣眠好梦,却兀地坐立起身,走往窗边拉开窗扉,招迎月光入室。
“半日不见,郎君可有思念妾身么?”
卮娘嫣然一笑,将窗边所立之人牵引人屋,对他埋怨道:“本想留下郎君共用晚饭,可恨你那蠢货妹妹不识眼色,硬是将你拽走。”
“好在郎君记着妾身的叮嘱,终于又来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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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阿姨昨天说今天给我炒包菜粉丝,可是今天她忘了!!(ノへ ̄、) 她说明天一定,明天没有我就哭哭!( ˘•灬•˘ )
第120章 胭脂 十九
窗外素月流空,映夜若昼,万里花林,俱承辉泽。
临此良宵美景,屋内二人无心赏顾,却是执手相看笑眼,脉脉情愫,似语其中。
卮娘方才睡倒榻上,满头鸦发疏散,由此月光照映,更衬她纤柔婉约,别有意致。
“郎君呐,你就这般愣站着等到天亮么?”卮娘双眉拢聚,美目含嗔,埋怨这人不解风情,转眼间自己便得人横抱而起,走往床榻。
颜予青搂她坐落腿上,环臂将她圈囿于怀,此种举动显然讨得对方欢心大炽,当即伸手往他脸上摸去,由他耳后一路蜿蜒至颈下。
“郎君体贴至此,教妾身如何忍心对你下手……”
房内仅有她一人的话音传荡,喁喁私语,无人应声。倘若此时情境真乃痴梦所幻,眼前之人早该将满腔柔情蜜语倾泻吐露,何以缄口不言,哑默失语?
眼前人的面容恍然间蒙上一层雾纱,卮娘睁圆了眼奋力去看,见他容貌时而清晰时而晦昧,唇角始终笑意勾露,乍地光影闪烁之间,竟幻作另一张脸。
“修——君——”
“你骗得妾身好苦!妾身这就将你的头颅割下,我等一家三口便可团聚了!”
缠绵爱意顷刻消弭,卮娘双目骤射紫光,满盛恨火,原本纤柔玉手顿生尖长利甲,直往颜予青脖颈抓去……
“呃——”
颈处突发锐痛,子荷一时难禁,喉中涌血,硬是咬紧牙关咽了回去。一旁泠蓝见他异样,忙慌问道:“可是我师哥出事了?”
子荷无暇理会她,立地临目聚息,手变诀法:“分汝之精,合吾之形。混合相合,为神为灵。出为风雨,入可长生。谛听谛听,毋忘此盟。”
先时颜予青由卮娘房中出来便呆愣不语,子荷料想他是中了某种魅术,心神遭人摄控,后来亲身探触,才知这并非寻常魅术,而是他神魂遭人强行拘缚。
此种术法自己仅在道籍中读过,据言要行此法,需得是将纵傀御魂的功法练至炉火纯青的境地,才可在沾身抚衣之间把人神魂捎去。尽管使了法子唤得神魂归位,但也仅是暂时之法,只稍那头施术之人意念一动,这边中术之人纵然身处万里开外,亦会日夜兼程,驰归他处。
颜予青当时晓得此事,又听闻泠蓝描述方才同卮娘亲昵情状,不免坦然失色,焦急犯愁。
眼下形势凶厄莫测,几人已是同舟共载的关系,子荷无多隐瞒,与他商量道:“那位卮娘对你用意颇深,说不准何时又要将你勾去,或许我与你结个盟誓,一旦你有何动静,我也好随时策应。”
盟誓一经结下,双方即会感触相通,休戚是同。然则与他相识未满一日,颜予青哪有脸皮承他这般情义,自是连连推辞,不忍连累人家。
倒是泠蓝难得清醒,着急劝说道:“师哥啊,你魂都被那妖妇勾走了,还计较这等小事作甚?人家子荷道友愿意帮忙,我等有机会再帮回去就是。不然,你就板着个死脑筋等死罢!”
得了自家师妹教训,颜予青暗自愧恼,终于半推半就之下,与子荷结下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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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姨妈来前连续好几天喝红糖水,真的就不痛痛了诶 (๑•̀ㅂ•́)و✧
话说肯德基的宝宝蛋挞宅急送居然没有弄猫爪上去,生气气₍₍ (̨̡ ‾ᗣ‾ )̧̢ ₎₎
第121章 胭脂 十九
『阿彦,快些回神。』
『你若再楞着不动,就任那妖人将你头颅生生割下吧。』
子荷同泠蓝随着颜予青步迹折返卮娘住所,无奈院中立有结界,仅放了颜予青一人进入,他二人竟被驱逐门外,眼睁睁见着颜予青身陷虎口。
好在子荷事先与他结下盟誓,还可藉此和他联络。
『不行的,她道行甚高,我本身意念被她强行压下,挣不开桎梏……』
颜予青遭卮娘撕抓脖颈,尖利长甲深刺肉中,殷殷血水,涌流无止。
其痛犹比剜心裂胆,换作平常,自己早已滚地哀呜,哪能似这般泰然安坐。虽说痛楚不形于色,该受的苦却分毫不减,只得生生将其捱下,勉强稳定心神,同子荷互通声息。
先前子荷往自己右手手心画了一道符印,嘱咐自己趁着近身之际,将此符印往卮娘眉心摁下,即可破她拘魂邪术。然而现今情状,凭自己意念动弹下手指都不能够,遑论施行子荷所言破解之法呢?
『你,你莫要慌神。』毕竟修为差距摆在那儿,子荷自知此事艰难,但如今进退维谷,唯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其实你原先中她诡术,照理来说凭我的道行并不足以将你神魂唤回,偏偏又凑巧奏效,可见你身上确有不凡之处。』
『现下我与你有盟誓相连,正可助你一臂之力,且一鼓作气,破了这魔障!』
颜予青得知有他相助,瞬时生了底气在身,速即澄神定志,调运灵息,殊不知腰间玄玉刹那间芒光耀射,凌威逼人,直将身上美妇震落跌地。
方一重获自由,颜予青立时就床榻爬起,意欲逃开,不虞颈后吃痛,身躯已被卮娘单手拽起,随之反手一抛,重重摔往地上。
“竟敢反抗?你还挺有能耐。”
“不怕,先前那些臭道士脾气凶得很,最后可都乖乖沦为瓮中枯骨。”
卮娘双眸转忽,褪散面上惊诧神色,迤迤然走近颜予青,倏而柔声细语劝慰道:“郎君听话些,妾身待会儿也将你两位同行亲友抓来,教他俩陪你作伴解闷呢。”
“妖妇休要张狂!”
冷莹剑光划空劈来,卮娘避也不避,抬手稍一弹指,轻易将剑身反震回去,抖落荧荧星屑。
来人正是被拒门外的泠蓝与子荷,两人察觉方才屋中动静,趁着结界松动强硬闯入。
房中血气腥烈,不用眼看也知颜予青伤势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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