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集英 第四
出了楼阁不远即是连接偏峰与主峰的索桥,按着目前的步调来看,颜予青料想嬴泫该是要带着自己折回天璇殿再续杯筹。
“嬴泫,那宴会热闹非常,我又不胜酒力,好不自在。”颜予青实是不愿再去那般无聊至极的场合受罪,更不愿与嬴泫另生他事,遂而小心翼翼地婉拒,期望嬴泫放自己离开。
哪知嬴泫闻言忽而停步,不假思索道:“没想带你去前殿,来我辰星阁坐坐吧,我那儿许久没有客人来访。”
此话的意思便是嬴泫只打算与颜予青单独叙话。主人诚意相邀,若是颜予青此时开口回拒,那可真是要把阮隃山给彻底得罪了。
也就闲聊小叙一会儿,只要自己不去提,定不会被嬴泫发觉异样。
这般自我安慰着,颜予青回以嬴泫客气微笑,应了对方的邀请。
偏峰之间没有索桥相连,得先过了索桥来到主峰,再由另一座索桥去往别的偏锋。其实大可掐个法诀施展腾云之术,稍息即能落到另一处山峰,不必沿着索桥规规矩矩地走。又想这或许是阮隃山定例,不许在门派内肆意腾飞呢?
颜予青抿了抿嘴,没去问嬴泫具体缘由,只随着他默然前行。
同梅晢他们群聚打牌是正午之后的事,这会儿夕阳渐下,暮色四起,映得山中景色愈发昏黄。
索桥上走着三人,略有摇晃之感。谁知桥身骤而一震,颜予青被这突如其来的颠晃惊得一怔,赶忙调整身形。
“殷炀!你走路不会轻点吗?”祁焉凤主颇有不满,对着前方怒声道。
“今日没空和你多费嘴舌,赶紧让开!”那人言辞毫不客气,说着就跳上一侧缆索,要飞掠而过。
颜予青循声看去,见那人身上的暗红色衣袍颇为凌乱,发冠不整,一脸的戾气。怀中抱了位看不着面容的人,一身杏黄色衣裳,不知男女。
听祁焉凤主喊他“殷炀”,想必这就是荧星阁的阁主了。可他这会儿不在前殿陪宴,怎的就一脸凶相,行色匆匆呢?
嬴泫并不在意殷炀的态度的作为,只往他怀中看了一眼,便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领着颜予青和祁焉凤主过桥。
正当这位荧星阁阁主与嬴泫等人错位而过时,颜予青倏忽灵光一乍,出手扯住即要飘去的杏黄色衣摆,沉声唤道:“越秋——”
殷炀霎时冷目横眉,提掌轰向颜予青左胸。
颜予青侧身避过,伸手去抢对方怀中人。
“你是何人?”
“把我师侄还来!”
“你认错人了,这里哪有你的师侄?”殷炀见颜予青扑来抢人,焦躁万分。
“我师侄今日穿的就是这件衣裳!你唤他醒来,叫他同我对话便可知真假。”颜予青更是纳闷,阮师侄早该回去了姑逢山,为何会被阮隃山的人挟持于此?
“嬴泫,管好你的客人。”殷炀无意与颜予青辩个明白,让嬴泫帮忙摆脱颜予青的纠缠。却不想嬴泫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后边的祁焉凤主也在袖手观望。
“殷阁主,假若你怀中人不是我师侄,我定会让您离开,再给您赔不是。”
颜予青伫在殷炀前路,势必要将此事弄个明了。
“哈哈—”殷炀顿时间怒笑不止,一手将怀中人放落在地,掐着那人的脸教颜予青看个明白:“既然这位道友对殷某的鼎炉如此在意,那就让你见识见识。”
这杏黄色衣裳的男子闭目不醒,白净的面上满是红潮与细汗,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膛,全落得深红的吻痕与咬痕。
殷炀掐住他双颊的手收紧了些,这男子便从迷蒙中转醒,见着颜予青的身形,微颤着嘴唇出了气声:“师…师叔…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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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集英 第四
“殷阁主!姑逢山虽算不得什么显赫门派,但也不容你这般欺辱我门下弟子,若你不肯将我师侄还来,颜某可要冒犯了。”
颜予青正色危言,殷炀却报之以轻蔑目光,挑衅一般捏着阮越秋的嘴,对着吻了下去,把身下人搅弄得玉涎外溢,哼吟促起。
合着殷炀压根没把颜予青放在眼中,愣是当着他的面折辱阮越秋。惹得颜予青当即瞋目切齿,作势就要攻去。
祁焉凤主原先作壁上观,这时却讪笑道:“这阮鲤儿可是殷炀的宝贝鼎炉啊,怎就莫名其妙失踪了十年,还拜入旁人门下修道呢?”
“你在说什么?”颜予青满腹狐疑,怕是这祁焉凤主出言诓骗自己。随即看向嬴泫,要他给个明白。
只见嬴泫对上自己目光,微微颔首,认定了此事的真确。
难怪这两人先前默声看戏,其中竟有这般缘故。相伴多年的阮师侄居然是阮隃山偷跑出来的鼎炉,大师兄未同自己提及此事,该是顾及阮师侄颜面,不愿将此事宣扬。
玄门历来就有豢养鼎炉以助修炼的风气,然则此一惯例于十年前被通令废止,只说是不许再豢养新的鼎炉,先前所置却可保留。
照如今情形看来,阮师侄既然是偷跑出来,身上应是留有殷炀烙上的鼎炉印记,未与殷炀正式解契,算不得自由身。
“不···不要···我不要留在···这里···带我走···”
阮越秋双目淌泪,奋力从殷炀怀里爬出,要向颜予青而去,却被身后人一把扣住脖颈,
“你这师叔是你相好吧!离了我这么些年,没少躺在他身下求欢吧?”
“阮鲤儿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你’心爱的‘师叔是如何在我手下毙命!”
说罢殷炀便将阮越秋抛在地上,架拳朝颜予青轰去。
“不分高下,只决生死!”
见殷炀率先发难,颜予青毫无避战之意,右手五指收拢,运起一记青龙掌,腾身直迎而上。
拳掌相交,两人俱是震退撤步,随之荡出的余波教索桥晃荡不定,颜予青趁此回撤之机聚力四肢,猛然间闪步掠去,挥拳直击殷炀面门,想要攻个出其不意。
殷炀见颜予青动作,便抬起左手将他右拳滚化卸力,右手横托他肘部,使之重心上抬,再是右脚蹬他胯部,欲将人整个击倒在地。
好在颜予青随机而变,斜腰闪避,没让殷炀得逞。紧接着单手撑地,旋身抬腿,踢向对方头颅。
腿风扫面,殷炀不落慌乱,左臂向上顺势将颜予青的腿托起,同时右腿封住他支撑在地的另一条腿,右手划圆直要将其掀翻在地。
一式“玄龟戏水”不仅将对方的攻势化解,还要后发制人。
颜予青只得临阵变招,双掌撑地调整身体重心,随后几下腾翻与殷炀拉开距离,心下犯难:此人修为与自己相差无几,拳脚功夫却是更胜一筹,且出招时手上还附有一层灼人的红焰,方才交手时已几次烫坏了身上衣袍,若是被他重拳轰击,只怕自己这身皮骨要吃不消。
心中暗自盘算着,颜予青手上飞速变诀,默念道:“氤氲变化,吼屯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急急如律令!”
遂而掌心凝聚闪闪雷光,颜予青一记惊龙回首再接莲花旋掌,直要奔殷炀冲去。可掌中雷电未出,却见殷炀猝然倒下,身后插了一支紫羽箭。
“颜最,停下。”
颜予青的手被嬴泫扣住,掌心雷霆渐渐消去。
“你怎么…”
“赶快带你师侄回去,那箭没中要害,他一会儿便能醒来。”
颜予青话未问出口,嬴泫便促着他赶紧离去。
自己和嬴泫不过一面之缘,殷炀可是他同门,颜予青实在不解为何嬴泫要帮自己,许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毁了今日寿宴的喜庆?
“要走赶紧走,若是那疯子醒来,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那边祁焉凤主收了弓弦,也催促着颜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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