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趁着本座尚有耐心,引领本座赏看一番山中美景,嗣后一道离去。”
晏春同阮越秋原本各有事忙,放由小辈们自行习剑修道,早先并未发觉异样,等山中浓雾渐起,才知事有蹊跷。两人谨记师父所言,当时便捏碎讯符,唤他回山,速即奔向徒儿们所在,打算相机而动。
眼见来人乃是樗夏,却是如此诡异情状,料她十九遭人上身,言动一概失了本意。现今两人意图被她道破,继续隐匿在暗也不算办法,事到如此,或许奋力一搏方可争得丝缕生机。
估量对方道行定然远胜寻常,因而两人出招俱不留手,全力制敌。
一招即出,二人正欲聚气发力,紧续攻势,竟看樗夏毫无动作,直愣愣立在原地,任由剑气灵威贯冲入体,遍生淋漓血洞。
“樗夏——”
“师父——”
在场之人除却樗夏,一并尖声惊喊,面煞如纸,方要上前探看,怎奈动作无一不被钳制,只得眼睁睁见着同门身被伤创,颤巍巍撑立原地,衣裙尽为血染,明明泪涌不止,张口却满是温柔笑语:“姑逢山中四时常青,少有枫叶流丹之景,尔等此刻所见,倒可与之媲美。”
“你这妖人怎不去死!你且将我杀了,待我化作厉鬼,定来找你索命!”洛晴破口怒骂,凶睛眦裂,恨不能冲破束缚,将那妖人抽筋啖肉,一尽恨意。
“哈哈,你这话实在冤枉人。本座没动一根手指,这副惨状皆是你两位师父所赐,你怎不去怪他二人?”
“若非你这妖人作祟,哪会有此局面?你害我姑逢山同门相残,竟还有脸扯这些鬼话!无耻至极!”
洛晴早将生死抛之脑后,就算身不能动,也要骂个痛快。“樗夏”听她骂着,始终一脸好气,随后从袖中翻出一个锦袋:“想骂便骂吧,似你这般气盛的女娃娃,练作傀偶之后一定较你此刻可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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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流丹 十七
洛晴听这人打算将她炼作傀偶,倏地心跳一滞,背后生凉。
素闻魔道妖人俱都心黑手狠,若有人物折败手下,十之八九沦为炼傀材料。一旦遭此祸事,面容体肤定然丑恶非常,整个炼傀过程可谓群蚁啃噬,万痛钻心。更有甚者,或被截去四肢,或被安以手脚,其形制模样尽随制傀人心意变化……
平常而论,为确保傀偶完全听命于己,制傀人会设法将傀偶意识抹去,即去魂留壳。然则某些人最是贪求无厌,刻意留存其知觉,教傀偶尽晓所作所为,使之深刻体味桩桩件件,是以借他人苦痛,偿达自身痛快。
说不心慌那是假的,但想自己堂堂一介玄门修士,若被这凶恶妖人三两句话就吓唬住,岂不败了威风?故而逞强自持,敛去面上怯色,仍旧厉声骂道:“说这些废话作甚?是想姑奶奶我对你痛哭求饶么?”
“呸!欺软怕硬的臭妖人!趁我师爷爷师叔公不在山中才敢来犯,你当真能耐啊!”
此番变生仓促,实为众人所未料。如今劫运已临,却无一应对之策,当然催人心灰意沮。眼看洛晴斥骂不休,好似无有畏心一般,姑逢山一众生怕她激怒妖人,无奈身被禁锢,不能言动。
樗夏由她在一旁撒泼嚷骂,也不还口。扯开手中锦袋去收其余人等,未想转盼之间一束红光过渡,坠射身前。
“妖孽敢尓!”
话音未落,人已立定。
樗夏稍一撤步,避过枪锋,抬手抹拭眼下泪珠,对着来人从容笑道:“好你个懦夫,自个儿不敢来姑逢山,今日竟随我身后来了。”
来人身形魁伟,衣锦冠金,眉目间自有几分戾气萦生,锐气逼人。看他不去捡枪,反倒走近阮越秋身旁,原本如山照临一般的气势,瞬时褪作轻柔落羽:“阮道友可有伤着?”
来人话音甚是耳熟,阮越秋一听便知是殷炀,但这人犯有前科,自然教人疑心他乃樗夏同伙,一道来犯宗门。
方才枪落一瞬已将樗夏所施术法破去,阮越秋得以动弹,立时对人质问:“殷阁主来此作甚?莫非与那妖人合计好了?”
“当然不是!”殷炀察觉对方抱有疑心,慌不迭辩解道:“我今日正在阮隃山下闲逛,碰巧望见你这位同门匆忙离开,正纳闷她因何事到访,刚欲上前问询,哪想她霎时间晃眼无踪,再难追见。区区一介金丹修士,居然由我眼界逃出,况且她是你姑逢山同门,我怎能坐视不理。”
“待我来至姑逢山脚下,恰见她在结界入口开阵,转眼穿没其中。只怪我不精阵法,费上些功夫琢磨推演,才得进门。”
阮越秋将信将疑,继而追问道:“你这话颇多疑点。一则阮隃山事务繁多,近来更甚,你向来不喜闲逛散心,今日怎就生了这份闲心?二则依你之悟性,眼见樗夏施展一遍开阵之法,定然现下学会就用,合该紧随现身,偏生拖到此刻,故意唱一出’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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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流丹 十七
殷炀目光落驻阮越秋身上,观他面上戒备辞色,即是喜慰又是叹慨。回想先前相见之时,自己怒火烧心,光顾着逼他服软就范,未曾好好正视过他。如今看他神色毫不慌惧,所说猜疑言语,句句细缜有理。夙昔常伴身边的乖顺小郎君,已然变得沉稳可靠。
虽然适才所言确有隐瞒之处,然而真相仅是些微不足道的琐事,恐怕多作辩解只会适得其反,更教阮越秋疑心。
“三清天尊在上,若我殷炀对姑逢山抱有星点祸心,作出有损姑逢山之事,便教我经脉寸断,永失修为。”殷炀当场举立三指,决然起誓,旋即摆身阔步,往枪坠之处行去。
阮越秋默望他背影,凝眉不展,难抑心内酸意。于修道者而言,终身盼求无过于功满道臻,羽化登仙。若非事关重大,无人敢以道途起誓……
晏春亦是为之动容,到底现下妖人未除,凶厄仍存,也不好去操心这些。
朝樗夏抛去一记冷眼,殷炀屏却杂虑,孜孜定神,手中作集神诀、狮子诀,再变井诀:“日魂朱景,昭韬绿映。拯厄济生,泽被黎氓。”
瞧着殷炀诀法瞬息变换,樗夏勾唇讽笑,立下作法策应,奈何匆遽赶成手中术法,却囿于自身道行,实在难与之抗衡,凭他灵法透灌入身。
转刹间凌冽枪风横面扫来,樗夏矮身闪避,以指点地,两下翻身腾开间隙。
殷炀不肯留她分秒喘息之机,飞身跃步提枪连刺,趁她扭闪之时陡转枪锋,频频穿贯拧绞,而背身甩枪,一式飞虹卧波将人痛击伏地。
“莫要下重手!樗夏的身骨承受不住!”阮越秋惊喊出声,制止殷炀再出凶招,致人死地。
哪想樗夏挨了一记重枪,竟似个没事人一般,兀自盘坐在地,发出咯咯诡笑声:“殷阁主久经战场,自然比你二人做事周全。”
“舍己济人,真乃英雄风度。”
起初几人不明所以,只当这妖人故意说些疯话,借机周旋。稍时两人再度缠斗一处,不论樗夏如何挨打,身上竟不添丁点伤创。依照殷炀修为,收拾一个金丹修士,理该轻而易举。若说樗夏身上附有妖人,法力远超寻常时候,但不至于刀枪不入……
正是愁惑不解之际,阮越秋无意扫过殷炀背后,疑心乍起,仔细凝神一看,这人明明一身藏青衫袍,后背与臂膀处颜色更暗些,不似本来形制……
不等他细想,另一边樗夏却失了耐心:“同你玩了会儿’鹰捉兔子‘,本座也乏了。今日殷阁主非要坏事,休怪本座无情咯。”说罢聚气指尖,凝作一柄细长剑刃,当下捅进自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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