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湛峥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道:“好吧。”
“但是,如果我真的易感期爆发。”他道,“会比现在还要冷。”
霍乐宁立刻道:“也没有那么冷。”
“那不怕疼了?”湛峥问。
霍乐宁顿住了。
片刻后,他看着湛峥,小心地道:“……不会很疼吧。”
像是在寻求一个肯定的许诺。
但是湛峥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
“会。”湛峥道。
“但是他们说。”霍乐宁眼神有些迷茫,“技术好就不会疼,还会很舒服。”
湛峥:?
他几乎是立刻就道:“他们是谁?”
霍乐宁想了想,觉得这件被欺负的事情是可以说的。
于是,他诚实地道:“虎哥他们。”
“就是学校外面的小混混。”他跟湛峥补充,“好几个人,他们一直说想和我睡觉。”
湛峥:“……”
他一手搂着霍乐宁的腰让他坐稳,一手直接拨了通讯。
“喂。”他道,“中心街区分局吗?”
“我是湛峥。”
“没什么事。”他顿了顿,淡淡地道,“只是联盟总部就在中心街区上,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严格一下区域治安的,你觉得呢?”
-
十分钟后,一份执勤报告战战兢兢地发到了湛峥这里。
湛峥点开,跟霍乐宁确认身份:“是这几个人么,有没有漏掉的?”
霍乐宁犹疑地点了点头。
然后赶紧摇了摇头:
“没有。”
湛峥关掉了光脑。
然后,他看着霍乐宁,顿了顿。
“会痛。”他道。
霍乐宁:“……”
他张了张口,却被湛峥按住了唇。
湛峥的手上还有药油的味道,力道不轻不重。
他仰着脸,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睛。
“忘了前天晚上了么?”湛峥的声音很轻。
“如果易感期爆发,我会跟那天晚上一样没有理智。”湛峥慢慢地道,“我会控制你,不让你逃跑,然后做跟那天晚上一样的事情,不仅如此。”
他顿了顿,“因为我已经标记过你,第二次,我很容易就能进入你的生殖腔,它也会很欢迎我。”
“大概……”
他的手指下滑,点了点霍乐宁的小腹。
“是这个位置。”他道。
霍乐宁面色发白。
好……深。
“不能……”他挣扎着发问,“不进去吗?”
他看着湛峥,睁着漂亮又无辜的眼睛。
让人想无条件地答应他任何事,又或是恶劣地让他因为被拒绝而惶恐不安。
湛峥选择了后者。
“不能。”
他顿了顿,声音温柔又冷酷。
把霍乐宁打入了深渊。
看着omega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湛峥终于笑了。
他不穿军装的时候,身上的气质几乎称得上文雅。
要不是那股慑人的气场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法完全压住,看起来就是一个完全的贵公子。
他放开霍乐宁,小心地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然后,他站起了身。
“下次不要做这样的事了。”他道。
“走吧,去吃饭。”
*
在喝完一碗热腾腾的浓白鲫鱼汤后,霍乐宁终于意识到了,湛峥是真的不需要他。
他把他留在身边,但是仅仅是留在身边。
只是那个晚上意外的补偿。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非要湛峥和他做那样的事,只是觉得,既然他是为湛峥而生的,而湛峥又把他留在了身边,那么他就是湛峥的了。
既然湛峥不想,那么他也可以接受。
只是……
“你的病怎么办?”他小心地问。
湛峥怔了怔,随即笑了:“那个啊。”
“没事。”他道,“只是紊乱,用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沈呈只是嘴上说得狠。”他给omega又盛了一碗鱼汤,轻描淡写地道,“要是我真的因为易感期紊乱快死了,他也不会不管的。”
霍乐宁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碗:“喝不下了。”
“半碗。”湛峥道。
他十六就上战场,军营里也有omega。
但是像霍乐宁浑身都写满了omega会有的娇气孱弱这类词的omega是真的没怎么见过。
刚刚霍乐宁坐在他怀里,轻得像一只幼猫。
湛峥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好在霍乐宁很听话,知道商量不通,就乖乖地把鱼汤喝完了。
第二天,湛峥跟着他一起去了学校。
确认门口没有那群骚扰他的小混混了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
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他抬起眼,是严沛。
-
严沛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拘谨。
他虽然是家里最废的,但是心思也八面玲珑,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也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但是不该惹。
比如面前这位。
湛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前段时间杜星还在跟他八卦。
但是没人知道成功地爬上湛峥的床的那个omega究竟是何方神圣。
除了秦佩宜。
和他。
可是秦佩宜是人亲妈,他算什么?
一想到这件事,他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
偏偏世事就是如此巧,他跟湛将军家的这位小朋友还有过一面之缘。
他一面实在禁不住自己的恻隐之心,在当初给湛峥的纸条里替霍乐宁求了情,一面又因为这件事好几天没睡好觉。
好容易听说湛峥把人带回家了,结果转头上头就派了任务。
……严沛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惨。
非常惨。
他看着湛峥,咽了咽口水:“……将军。”
湛峥收回了目光。
“那么拘谨做什么。”他淡淡地道,“叫哥就行。”
严沛:“……”
他不敢。
“峥哥。”他道,“你来送宁宁……嫂子上学啊。”
湛峥微微停顿了一下。
“嗯。”他道。
他没有否认严沛的称呼。
就像昨天,他哪怕不愿意碰霍乐宁,最终也没有对霍乐宁说出那句“你把我当哥哥”就好。
霍乐宁或许迷糊,但是他很清楚。
在外人眼里,霍乐宁已经是他的omega了。
这种时候再说这样的话,不是体贴,而是变相地在欺负人。
“顺路。”他道。
“……感情真好。”严沛打了个哈哈,然后道,“案子我已经去过分局调过档了,您说了要绝对保密,我就给锁我柜子里,那我们现在去警局?”
湛峥颔首。
两人到了警局,找了间会议室。
严沛把打印了的档案拿出来,每一份上他都已经按时间贴了标签。
“都在这里了。”他道,“重要内容我都保留了。”
湛峥顿了顿:“辛苦。”
严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很谦虚:“不辛苦不辛苦,我的本职工作嘛。”
湛峥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多说。
两人一人一边,就着案卷翻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半日过去,严沛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去外头倒了两杯咖啡。
“将军。”他道,“休息一下吧。”
湛峥接过去,垂眸喝了一口,然后停了停。
“你昨天晚上整理过了。”他道,“有什么想法么?”
严沛停顿了一下。
“直接说。”湛峥道。
“那我就直说了哈。”严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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