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五十八
燃烧的野兽一口一口将陈钺吞没了。
陈钺双腕捆着大概率是闻辛买给他的缎带,连弄皱一丝一毫都不舍得,只好束手就擒,献出胸膛,张启嘴唇,任他掠夺殆尽。
发觉enigma真的很乖,那些疯狂撕咬陈钺的,尖牙齿一样的肉穴褶皱立刻得寸进尺,纷至沓来,直咬得陈钺泄出湿润细腻的声音,反倒鼓励得alpha愈加难驯。
易感期的高危型alpha有多暴躁,多渴望标记配偶,多排斥厌恶同类alpha和enigma的接近。
爱欲茂盛的闻辛对陈钺的两重“撕咬”就有多热情,多凶猛。
多巴胺的剧烈分泌完全抵消了肉体的痛。细致进食,耐心咀嚼的alpha收紧岩板似的腹肌,邪恶而温柔地用大腿夹牢enigma的半身,沉下饱满的屁股贴压enigma的腰胯,确保身下的、眼中的配偶无法轻易反抗alpha的索取,强迫他一同沦为被感情和欲望统治的动物。
竭力承受的床板钢架发出极度危险的声响。
闻辛亲了亲陈钺的额头,舔净他的汗珠:“我的enigma…嗯…想闻你的味道…”
于是,陈钺释出少量安抚信息素,就像遥远的月亮抑制了浪潮的失控泛滥,却依然阻挡不了东风的突袭。
从白皙漂亮的腰腹,到挺翘结实的蜜色臀峰,再到肌肉绷紧的大腿后侧,皮肉拍击的脆响连成一片,撩人的红晕和亢奋的热汗绵延不绝,大多数的呻吟和喘息却都消失在厮斗的犬齿与胶合的唇舌之间。
虽然职业生涯和成长轨迹天差地别,但闻辛与陈钺同样经历过极为严苛的刑讯模拟与精神类药物抵抗训练,不仅痛觉耐受限极高,还能充分利用自身条件误导敌人,譬如调控微表情、呼吸频率,肢体动作及语言表达,以防失手被捕、执行任务被俘后无法应对测谎仪器或严刑拷打致使情报泄露。
尽管如此,“演技一流”的他们仍旧要花费巨大的精力掩藏直面心仪对象时的心跳、体温、用词语调和瞳孔反应。
更遑论是在他们做爱的时候。
闻辛俯低脖颈,探头舔吃他“涂抹”在陈钺颊边与眼尾的胭脂色。
腰背力量爆发的alpha一边夹弄enigma的性器,一边单手将陈钺散乱的汗湿的额发理顺:“……老婆,像我这种渣A…最会骗人了…能用几句话就骗到你的初吻…还能骗你…嗯…接受他在嘴里成结…可是…你看…看看现在…他当时肯定没有同意老婆操他……他就想趁乱欺负老婆…他是不是不如我疼你…喜欢你?”
闻辛盯着陈钺风情浓郁的晖丽眉目,眼神热得吓人:
“…嗯…老婆的初吻是他的……我想起来了…老婆好乖…被他亲了…都不是我的……明明都应该是我的…结果都是他…他们的……艹…烦死了…”
适逢易感期,大面积暴露本心的闻辛越想越烦躁,便用一种堪称粗鲁的力道搂紧陈钺,痴迷地吻他的眼鼻口,一次又一次用犬齿咬他的脖颈和肩膀,野蛮地耸动腰胯,好像要将enigma操进暄软的床中,操进alpha蕴藏着风雨和无限可能的身体里。
神魂迷乱的陈钺终于明白闻辛刚刚在生什么气,此刻在跟他讲谁的坏话了。
尽管吃醋对象可能和预计的有所偏差,但隐约听到那个“们”字的enigma还是有点高兴。
陈钺抬高受缚的双臂套牢闻辛挂满汗颗的脖颈,又沉又稳地往这炽热的、紧窒的、快要绞死他的深处挺身撞了几十下,像教堂顶楼来回的钟摆那般,把alpha从胡思乱想中唤醒。
正在标记enigma全身的alpha腾起腰臀,施力碾压。那柄粗长的性器硬得厉害,伴随他们激烈的互动,尾巴似的摇晃着,把陈钺的腹肌折腾得狼藉不堪。
enigma张口咬在闻辛右胸,这里有一处他亲手制造的子弹疤痕。
相对的,陈钺左肩的子弹疤痕早已被祛除。
因为他知道,那不是闻辛亲手开的枪。
既然不是他亲自到场,中止了自己的婚礼,那就不值得留恋纪念。
陈钺黑蛱蝶似的上下睫毛,簌簌地刮磨着alpha愈合的伤口:
“…你简直…笨死了……我怎么总是会…反反复复…爱上你这个…同一个坏透了的混蛋…唔…”
陈钺的“抱怨”被男人凶狠地堵在enigma微微肿胀的嗓眼里。
壅滞每一条窗隙每一道墙缝的辛热香气紧紧拥抱住他的enigma。
尽管对enigma没有实质性作用,但安抚信息素的释放代表了alpha的态度。
活力满满的热风与热雨渗透陈钺的皮肤,浸泡、催发着他的腺体,神经,骨骼和内脏,疲惫,伤痛,阴郁与阻塞似乎纷纷溶解,即将再次聚拢成崭新的个体。
尽管对enigma没用实质性作用,陈钺也希望他今后呼吸的每一口氧气里都会有闻辛的味道和温度。
这或许是信息素之所以存在的理由之一。
感受到腹中性器的生机勃勃,闻辛轻轻扯开陈钺手腕上的玫瑰色缎带,握住陈钺的肩膀,就着亲密相连的姿势,把enigma按回alpha的衣物堆里。
陈钺即刻掌握了闻辛的性器,徐徐撸动、熟练地爱抚、刺激、研磨每一处敏感地带。alpha喘着热气的嗓子哑得不像话,落下一记狠厉重击,声音里还掺足了笑:
“老婆结婚以后…也在继续爱我吗?”
正常的闻辛不屑于吃那个omega的醋,羞愧于提起自己曾经被信息素短暂吸引。
易感期的alpha却没那么大度,没那么要脸。
池崇告诉闻辛,姜愿曾多次投毒加害陈钺。
招数非常低级,证据充分确凿,背后牵连甚广。
从始至终视陈钺为“重要关联人”的alpha气疯了,恶心透了,恨不能先剁掉自己触碰过那个高匹配度omega的爪子(可陈钺会难过,他还要用泡过消毒水的它们抱着陈钺),再搜罗齐全相关人等,教他们生不如死。
陈钺只能是我的死敌或爱人。
他的身体只应该因为我流血。
毫不讲理的我强迫他的身体中流着我的血,活着我的肉。
我们互相伤害,有来有往,可以。
但谁也不能越过我毫无忌惮地伤害他,侮辱他。
即便它们仅仅是被陈钺玩弄于鼓掌的饵料。
动怒动情的闻辛汗流浃背。
他热急了。
alpha暂时吃够了陈钺的唇珠,又含住了enigma的左胸,咂咂地吸吮,舔舐,撩拨,想要从那丰茂的月光中汲取水分。
alpha早早摸透了陈钺的敏感点和癖好。
心脏这边的乳头根本经不起碰,弄狠了就会听到他嗓子里藏着的哭腔。
高潮前后,他的眼尾,脖颈,锁骨,胸膛,连手心脚掌都是红的,又因为肤色太白,所以其实都是粉的。
他撒娇时,好像在陈述事实的声线依旧冷淡,非常好听。他爽了也只会发出小小的鼻音和叹息似的喘,喃喃的,很可怜很可爱很矜持很有礼貌。
闻辛手指很长,很硬,很粗糙。他时而抚摸,陈钺的腰臀,时而揉捏enigma的胸乳,像动画片里的大狗搂着它最心爱的骨头,很用力很眷恋,仿佛要把陈钺身体里隐晦的情绪都榨出来,不许剩一滴。
闻辛压低声音:
“我的小公主受了那么多委屈…嗯…怎么不来找哥哥替你出气啊。想护着他?omega真的比alpha好吗?他配不上我老婆。”
闻辛的舌尖同充血的乳首之间扯出一根银丝,粗糙灵活的舌面扫过微热的乳晕。敏感点被肆意横行的alpha贪婪地占有着,珍珠脚链上的白金铃铛响得惑人,enigma的意识渐渐恍惚。
来了,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这丑陋又快乐的感觉。
他是属于我的。
他因为我感到愤怒,他因为我学会嫉妒。
他因为我承认有爱,放弃了绝对的自由。
因为我学会珍惜生命,渴望未来。
我是属于他的。
哪怕我如此缺乏人性。
生物学与腺体医学意义上“天生一对”,甚至在十二年前那次summer school人质救援事件中短暂呼吸过同一片空气的Alpha和omega被我彻底拆散,完美杜绝一切后患。
上一篇: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
下一篇:我想跑路很久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