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已经播放到一些比较暧昧的片段了,生活在农场里的雌虫和雄虫碍于性别的吸引,以及不同阶级的诧异,他们之间的火花擦得越来越多,不免会有些矛盾与争执,可往往事后总有一个虫先低头——虽然这样的情节在虫族社会中并不常见,但对于观众来说,脱离现实的情节更容易令大家陷入编织的美梦之中。
后面他们两个再没怎么说话,但萦绕在彼此之间暧昧的氛围却骗不了虫。
电影的后期剧情果然和顾庭猜测的那样,雄虫小少爷与雌虫农场主相爱了,只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阶级、还有面临其他贵族的阻挠,但这到底是一个美好的爱情电影,在经历了很多磨难后,小少爷和农场主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们骑着马在夕阳的农场中自由地奔腾,又在嫩绿的柔软草垫上做爱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几乎是在农场主即将掀开小少爷衣服的那一瞬间,顾庭和坎贝尔同时动了——黑发雄虫抬手捂住了自家伴侣的眼睛,而同一时刻他眼前也被捂地一片漆黑,只能零星地露出几缕淡淡的光。
随着黑暗降临,电影也截然而止,顾庭扒下坎贝尔的手没忍住笑出了声,一边打开胶囊仓的门,一边小声道:“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等他们从观影场所出来以后,整个补给星上已经被黄昏时橘红色的光笼罩,远处的楼层被金色覆盖,有种失真的老照片感。
坎贝尔看了一眼联络器上的时间,“该回去了。”
“好。”
依旧像是来路时一样,回去的时候坎贝尔和顾庭拉着手,只是这一次他们十指相扣,在微冷的晚风之下,掌心里却是一片热潮。
……
补给星停靠点——
里尔和同伴匆匆忙忙跑回来,那里还站着其他几个提前回来的军雌,他们立马迎上去问道:“你们见到谢德了吗?”
被问住的军雌一脸疑惑,“谢德?他不是说和你们几个一起出去了吗?”
同伴摇了摇头:“没有的,我们今天从星舰出来的时候,只知道谢德先走一步,等后来我和里尔到了地方联系谢德,却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
“不然再多打几个语音通话试试?或者看看定位?”
“打了,一直无虫接通。”里尔解释道:“单看联络器上的追踪器已经被损毁了,没有办法看定位,除非用星舰里的军用款,那个更精密。”
几只军雌对视一眼,忽感事情不简单,立马往星舰上走。
等顾庭和坎贝尔回来的时候,才从恩格烈口中得知有一位军雌失踪了。
“失踪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失踪……”顾庭皱眉,“按理说补给星上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
“只有他一个,据他的同伴说几虫本来是约好一起的,但失踪者——就是谢德先走一步,最后等他同伴们都回来以后,才发现谢德根本就不见了。”恩格烈调出军用追踪设备,在深蓝色的电子屏幕上正闪烁着一个红色的圆点,“谢德的联络器被发现在一处巷子里,大体已经被损坏了,技术员修复后也没有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目前此虫查无所踪。”
“等等——那个虫是叫谢德?”维抬手敲了敲太阳穴,“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我记得。”
图因斯开口了,“前几天最后一次的赫尔狄克星地下洞窟的搜寻中,我们军团内的谢德和里尔中途脱离大部队了一趟。”
“谢德和里尔……”顾庭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阅览室的事情,“也是在前几天,我在阅览室里看资料,里尔过来问我要了签名,他还说他的伴侣很喜欢我。”
坎贝尔沉声道:“叫里尔问问话吧,图因斯去。”
图因斯:“是,首领!”
坐在一侧的索勋道:“总不会还和地下洞窟有关系吧?”
顾庭心中一凛,他忽然想到了在赫尔狄克星上最后一晚时的不祥预感。
见黑发雄虫脸色难看,坎贝尔拍了拍对方的手,道:“等等结果再看。”说着他看向维,“再派点儿虫出去找找,看巷子周围有没有监控类设备。”
维:“是!”
在维离开不到五分钟后,图因斯又急匆匆回来,“不对劲,我的手下又问了几个和谢德、里尔关系好的,他们基本上都说这两天谢德稍微有些奇怪,但他们只当是因为归家心切。至于里尔那边——”
图因斯看向顾庭,“他没有任何去顾庭阁下那里要签名的印象,甚至他也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伴侣。”
黑发雄虫蔚蓝的眼珠一顿,声音干涩,“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来的时候很小心,还告诉我他的伴侣很擅长摄影……那样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那照片签名呢?那东西还在吗?”
图因斯摇头:“不在了,他的宿舍里也找过一遍。”
“或许是他的记忆有问题。”索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就像是我最开始从德尔加格雅港口来这儿找妈妈,那时候我的记忆也很混乱,除了妈妈谁也不记得。”
图因斯:“我已经送到医疗室那边了,先给做一个检查吧,不过他倒是挺配合的。”
顾庭无声叹了口气,这一刻似乎又有某种迷蒙的雾笼罩在了他的周身。
……
停靠点另一处即将起飞的星舰上,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亚雌跟着拥挤的虫群上了马上飞往另一个星球的星舰。
亚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把视线落在窗外,瞧着自己印在玻璃上的影子忽然咧嘴一笑——那个笑容里,有三分像是谢德,剩下的七分则属于格兰。
第90章 发现
星舰医疗室内——
里尔躺在检查仓里, 手脚上被绕着医用绑带,因为检查仓中自动分泌的医用雾气,此刻这只高大健硕的军雌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只是在毫无神志的情况下, 他的眉头却是紧皱着,与清醒时的迷茫形成了有些极端的对比。
用图因斯的话来说,清醒时的里尔像是得了健忘症的老年雌虫。
“有什么检查结果吗?”
顾庭走到医疗虫的身侧, 视线落在了挤满了一堆数据的电子屏幕上。深色的屏幕里全是他看不懂的符号、数字, 而坐在桌子前的医疗虫则推了推眼镜,又调出了另一幅军雌的身体扫描图出来。
医疗虫指了指几个看起来数字很高的数据条,又用手里的油性笔隔着几厘米点了点扫描图的一处部位。
“看这里——这只叫‘里尔’的军雌在全身检查后, 我发现他体内有一些数据是超标的。如果按照图因斯军团长的说法来看——里尔存在记忆上的一些问题,那也能说得通,因为这部分数据正好与大脑内的记忆内容相关,但是——”
“请再看这里。”
医疗虫将里尔的身体扫描图放大、放大, 直到只露出大脑的那一片区域,黑色的油性笔又隔空在某一处上点了点, 试图让身后的其他虫看得更为直观,“这里不对劲。”
医疗虫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在寻常的大脑扫描图中,我们的这一区域应该是很干净的,除非是某种特殊的脑部病变。但部队内每年一次的体检完全避免了军雌患上各种脑部病症而迟迟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更何况在三个月前, 我们才刚刚进行了体检。”
“我有和里尔之前的体检数据对比过, 那时候他的脑子里并不存在这些东西。”
顾庭靠得近了点, 在医疗虫的指示下, 他看到在里尔大脑部位的某个小区域内存在一片雾蒙蒙的灰色, 看得并不清晰,但与医疗虫刚刚调出来的体检数据一比,立见差别。
“那是什么东西?肿瘤吗?”恩格烈有些不确定,毕竟在当今时代,治疗仪的存在杜绝了很多可能发生的病症,再加上雌虫本就身体强悍,这样的情况恩格烈还是第一次见。
坎贝尔看了一眼,道:“再放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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