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原先昏迷的雄虫睁开了眼睛,那双蓝宝石色的眼瞳里有些难以聚焦,但他的行动却非常灵活,顷刻间与雌虫反转了位置。
——唰。
眼下顾庭坐在坎贝尔的腰腹上,双手撑着劲儿,那些浅蓝色的触须再一次靠近,按着主人的心意将巧克力色皮囊的雌虫死死地压制在地上,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审核你好,麻烦仔细看一下这里,我写的攻坐在受肚子上,都穿着衣服,这能干什么)
“嗬……嗬……”
坎贝尔的喉咙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哼吟,他试图仰头抬胸,想要靠近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顾庭,却在脊背刚刚离开地面的瞬间被雄虫压了下去。
雄虫缓慢地眨眼,像是在辨认视线里的场景,他此刻的神情甚至有些不近虫情的冷漠,可躯干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却与雌虫不相上下。
顾庭:“坎贝尔……”
是毫无意识的呢喃,声音很小,但足以叫有些暴躁的银发雌虫安静下来。
顾庭伸手抚上了坎贝尔的侧脸,从耳尖到鬓角,又勾着指尖划过对方的唇瓣、下巴,银发雌虫难耐地开始挣扎,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碰触(只摸了脖子以上的位置)。
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贪婪……
“坎贝尔……”
顾庭又低低地唤了一声,有些像是撒娇,原本还不耐的雌虫立马停下了动作,僵硬着全部身体,就像是一尊抑制了全部动作的雕像(审核大大,这里除了摸脸没有做任何其他事情)。
明明是有着将眼前雄虫反杀的能力,可偏偏银发雌虫就像是被按住了命门,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猩红色冒着火光的眼珠在来回乱转。
他指尖发颤,像是紧张似的不住地吞咽着口水,末了舔一舔干涩的唇瓣,眼神游移,时不时落在雄虫的身上,又很快飘离。
又起了风,在几年前就重新开始运营的德尔加格雅港口,呼啸的海水起起伏伏,边际形成了一道银色的丝线。
夜幕低沉,海有潮汛。
有船只逆风而归,破浪乘风,终于入了那燃着灯火的港。
德尔加格雅港口格外慷慨地接纳着外来的船只,闪烁着的灯光照亮了巡逻着的雌虫部队们,这一夜他们也将与星辰相伴。
漫天星光在闪烁,浅浅的蓝色光晕从洞口的藤蔓中溢了出来,偶尔吸引了几只食肉的黑鹰,却在靠近的瞬间被一层无声的波纹挡了回去,它们听着断断续续被晚风带出来的轻吟,便只能无聊地盘旋在陡峭的石壁之侧,最终扇着翅膀飞离。
翡冷翠星球上——
不见天日的监牢内全是高密度金属制成的围栏,被当做是重点囚犯的格兰单独住着一间,关于他多年前怂恿克莱恩·沃登思残害少将阿莱的事情已经得到了最新的审判,在叶莱的主持下,当年背负在阿莱身上“故意伤害雄虫”的罪责与舆论彻底被洗干净,而真正的罪魁祸首也终于伏了法。
原名纱南的亚雌被判为死刑,将在三天后执行,此刻他坐在阴沉的牢房里,像是一尊雕像,安静而毫无生息。
苍白的脸,浅金的发,即使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也维持着自己仅剩的尊严。
——哒哒。
是一阵脚步声,很轻很随意,像是在闲庭信步一般。
格兰抬眼看了过去,他在栏杆外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皱眉,“怎么是你……”
“惊不惊喜?”来虫笑弯了眼睛,他打量着这狭小的空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整以暇地望着格兰,“我亲爱的合作者,你想出来吗?”
说话者,正是当初引爆了零七身上自毁装置的辛烛。
“呵……”
格兰冷笑一声,“你不是早盼着我死?你做这事情的有想过我也在那艘星舰上?”被带到翡冷翠上的格兰也在事后知道了星舰上发生的一切。
“唔……没有想过。”辛烛勾了勾嘴角,他穿着星盟的军装,压低了帽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同格兰像是老熟虫一般叙着旧。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满脸笑容,没有丝毫坑了合作者的愧疚。
格兰:“你怎么进来的?”
“哦,别忘记我的一点小能力,对付那些看守的虫来说足够了。”
“你现在还想做什么?”
“你忘记了吗?我的目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辛烛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向格兰,那双紫色的眼瞳里旋转着难以看清的影像,层层叠叠,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我需要你帮我打开原始虫古战场的遗迹。”
——辛烛需要格兰帮他去解决那群异兽的问题。
格兰:“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只好采取一些特殊的小手段了。”说着辛烛捻了捻指尖,格兰清晰地看到那些从他皮肤上掉落的紫灰色鳞粉消散于空气之中。
辛烛的能力,简直就是一种堪称逆天的作弊神器,甚至只要操作得当,连S级的虫都可以控制。如果不是辛烛找不到机会,他大概会尝试直接操控星盟的首领。
格兰见过辛烛借由自己能力操控其他虫的场景,几乎是从无失手,而那些被控制的虫则会按照辛烛的心意——有的理智全无,变成了只会听话的傀儡;有些与常虫无差,但却会听从辛烛的指挥。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格兰想要遭受的。
沉默开始蔓延,当辛烛不耐烦地敲了敲墙壁后,格兰说话了:“……好。”
此刻的他别无选择,如果不是星盟,他应该还拥有更多与辛烛谈条件的权利……星盟,真的该死。
“这就对了!我喜欢听话的家伙。”
辛烛笑了笑,他勾了勾手指,原本星盟看守的雌虫目光呆滞地走了过来,一步一个指令,伸手打开了厚重的锁子,将原先的死刑犯放了出来。
辛烛轻声道:“那么我的朋友,走吧。”
……
嘀嗒,嘀嗒,嘀嗒。
当分针走过九十度后,忽然监牢内拉响了警报,等叶莱他们赶到现场时,原来关在里面的亚雌早就不见了踪影。
叶莱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看守的雌虫也摸不着头脑,有些混沌道:“大人,我完全没有先前十五分钟里的记忆……”
他使劲儿回忆着自己所能想起了的内容,“那时候我好像看到一个新兵过来,还不等我核查他的身份,之后的意识就全部消失了,等我再一次清醒就是现在了……大人,我很抱歉。”
“那监控呢?”
“那一段被掐掉了,也不存在。”
自从顾庭和坎贝尔失踪后,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的恩格烈脸阴沉地厉害,他检查了一番,低声道:“是直接被钥匙打开的,没有其他破坏的痕迹。”
叶莱看向四周,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没有任何记忆……如果我猜的没错,监控应该也是我们自己的虫掐掉的。”
只有本身就属于这个系统的虫才能把一切做得毫无痕迹。
他走到看守的雌虫面前,伸手轻轻拂过对方的肩膀,随后将白皙的指腹对准在灯光之下——在他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闪烁着紫灰色光晕的粉末。
恩格烈:“这是……”
“鳞粉。”叶莱眯眼,语气危险,“看来又是我们的老熟虫干的。”
恩格烈猛然反应了过来,“是辛烛?”
“嗯。”
——辛烛的虫形是紫灰蝶,而整个虫族社会中,唯有他们族类拥有极其强大的催眠、迷惑能力,而辛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操控千军万马的B级军雌。
只是这一次,辛烛带上格兰,又想去做什么呢?
一向聪明的叶莱也陷入了疑惑,他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了整个星盟的头上,可他却偏偏抓不到一点儿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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