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秦牧野完全不会这么想。
容秋已经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这双鞋是留给别人的。
秦牧野搜刮着自己的记忆。
容秋的名字缩写是RQ,容钦也是RQ,说不定这双鞋是容秋自己的备用鞋,也可能是容钦的鞋。
所以他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换好鞋的秦牧野跟着容秋走,亦步亦趋,宛若容秋的影子一般。
本来容秋不打算让他上二楼的,但他不清楚容钦的行李,便默认秦牧野跟他一起。
一楼和二楼没有什么区别。
再上了二楼,秦牧野明显感觉舒服了些。
有种他来到容秋私人领地的感觉。
因为一楼的摆件太过杂乱,而且不算一个风格,沙发上的哈士奇,露台上桌案上摆放着的百合还格外的眨眼,这不是容秋喜欢的花。
容秋喜欢的,是灿如朝阳的黄玫瑰。
爬上楼梯后就是不算长的长廊,左右两开,尽头是个露天大阳台。
容秋带着秦牧野往右边的房间走。
他停在门前,正准备转动门把手开门,不过只停了这短短的一两秒钟时间,他的肩和背就被迫撞上了一堵热墙。
秦牧野跟得太近了。
直接撞上了他。
容秋正烦躁着,不等他转身推开男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就穿过他的耳侧,直接落在两米多高的门框上。
“别动。”
男人声音低哑。
容秋耳尖轻动,很快,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指尖捻下一个熟悉的精致金属物——微型摄像头。
第42章
容秋对这种微型摄像头很熟悉, 他在机甲研究院办公室的各个角落都投放了这种摄像头。不是他阴谋论,而是必要的监控保护很重要,万一有某人进入了他的研究室, 他的研究成果被窃取了又该怎么办?
只是容秋实在想象不到, 他家里会有这种摄像头。
二楼的这间屋子是他留给容钦哥住的, 但容钦哥绝对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私自装摄像头。
容秋极力保持镇定,他将这枚微型摄像头攥在手里, 并不想在秦牧野面前彰显自己剧烈的情绪波动, 但他一回头, 就看见和自己只有十几公分距离的秦牧野正以担忧的表情看着他。
这也太近了。
容秋不自觉地皱眉。
他往前靠了靠, 故作从容地拧开前面的门:“容钦哥的事要紧,你快去给他找箱子。”
秦牧野也不知道容钦的箱子是哪一个, 但容秋话都这么说了,他沉默地点点头,擦着容秋的肩线时不经意地轻轻抵了一下, 秦牧野脚步微顿,很快续上了步子。
容秋却没注意。
他重新低头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微型摄像头。
这一款摄像头很新, 至少比他安置在办公室的那些摄像头都要新。但如果要查出这枚摄像头的监控内容, 还需要专业人士对这款摄像头进行分析。
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结果。
秦牧野提着个黑色箱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容秋还愁眉苦脸。
看容秋面色凝重, 刚才亲自取下摄像头的秦牧野面色也沉了几分, 他起初没察觉到这是个摄像头, 只是他看到门框上有什么东西闪过极微弱的光, 拿到手中, 才发现这是个摄像头。
再结合容秋明显被瞒在外的错愕表情。
结果很明显, 这个摄像头不是容秋自己要装的。
那就是别人了!
居然有人在容秋的家里装摄像头, 而且这个角度, 刚好能拍到容秋出来或者离开的场景;但秦牧野想的更多,除了门框上的摄像头,是不是别处还有,比如容秋的卧室,容秋的洗浴间……
光是想想,生气躁怒就将秦牧野彻底淹没。
和容秋的优柔寡断不同,秦牧野直接确定安装摄像头的人是谁。
七分理性分析,三分个人情感。
一定是楚鸣。
一想到楚鸣那这么多年来对容秋都没有死心的不怀好意,秦牧野整个人宛若泡在火药桶里,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那个楚鸣的麻烦。
怎么可以这样。
他还在想着如何公正地挽回容秋时,楚鸣居然开始玩阴的。
可他现在并不能多说什么。
容秋不知道是谁装的吗?
还是即便知道,也不愿意承认是那个人装的?
前者还好。
如果是后者……
楚鸣的事他还要从长计议。
愈想愈棘手,秦牧野提着黑箱子,脸黑得就像不知存放多少年的黑色墨石。
“你家需要仔细查查。”
容秋的视线从那微小的金属物上脱离,转而对上了他。
似有疑惑。
秦牧野低低地“咳”了一声,很是公正地道:“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让人帮你获取里面的初始录像时间。”
这样的话,就可以通过一一剔除容秋别墅里面的可疑对象。
容秋没回应他,他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秦总指挥,是不是你……”
“我什么?”
秦牧野皱眉,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容秋的意思,瞬间一大桶冰水从头灌倒脚。
容秋觉得是他放的摄像头?!
容秋怀疑的居然是他!
男人目中的震惊太过浓郁,容秋舔舔唇,很快移开视线:“没什么。”
秦牧野罕见地没有轻易放过他:“小秋,你觉得是我放的摄像头??”
容秋指尖微动:“我只是胡乱地猜测而已……进入我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这种可能,自然秦总指挥也会被包含在里面。”
“咔”的一声。
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容秋以为是自己太过激动所以产生了耳鸣,但其实不是,那个声响是从秦牧野这里传来的,容秋上下环顾,最终看到秦牧野的拳头流了血,鲜红的血顺着攥紧的大掌流出,最后流到白色的瓷地板上。
两滴红,很明显,就像滴到了容秋心里一样。
容秋心神触动,他退后一步:“秦总指挥,你的手流血了。”
秦牧野木木地张开了手,行李箱的塑制把手被他捏碎,尖利的刺边划破了他的掌心,平白无故地给他三道掌纹又多添了一道,看起来很严重,因为他展平的手掌很快就被流出来的血模糊住了。
看秦牧野一动不动,容秋心里有些闷闷的。
他说这话只不过出自本能性的怀疑。
没想到秦牧野会这么介意。
他把刚得来的微型摄像头揣进了衣服兜里,转身下楼:“我赶快给你处理一下,然后秦总指挥你还要把行李箱拿去给容钦哥。”
容秋不知道容钦要行李箱要得很急,所以他想着先给秦牧野处理一下手中的伤势。
容秋听身后没动静,狐疑回头,秦牧野还维持方才的模样,似乎被容秋简单的一句话就伤了心,表情哀然悲憾,容秋用他那不算丰富的言语来描述,也描述不出来,但是感觉就像快要哭了一样。
不会吧?
他把人家S级alpha招惹哭了啊……
容秋莫名心虚。
他转身回去,拉扯了下秦牧野的衣摆:“快下楼,我给你上药。”
这次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感觉。
秦牧野跟着容秋走。
但他此刻知道时间不等人。
他家里的大哥还等着要容钦的这个衣服箱子。
即便再贪恋容秋此刻的温柔,他也不得不狠心离开。
“不用了,我把东西送回去。”
说罢,他将那只受伤了的手背在身后,再用另外一只手拎起箱子侧面的把手,拎起箱子跟在容秋身后,整个人就像生长百年的松,沉稳如山。
见他不听劝。
容秋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在秦牧野玄关换好鞋后唤停了他,容秋动作很快地拆开了一袋密封且干净的医用酒精擦拭带,姿态强硬地把秦牧野的手拉了过来,医用酒精独特的湿凉感这样秦牧野的掌心蜷缩了一秒,但很快,男人又死死地绷住了。
擦拭完血迹以后就从临时药箱里取出两块大的创口贴,覆盖在秦牧野的手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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