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嗯”了一声,让他直接说重点。
副官先生咽了咽,凑了过去,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恐怖神情说:“少校,他会不会是……希望有人类替他生孩子?”
作家的话:
马可.科维尔,享年××岁【蜡烛】
第77章 番外 迷沙15
新世纪486年,12月1日。
转眼之间,距离那场血腥屠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座刚刚被鲜血洗礼的城市正在慢慢地复苏它原先该有的元气,各大公路重新开放,中心地区重新涌现人潮。事故发生后伤亡最严重的中心广场上摆放着无数的白烛,枯萎的百合在细雨中凋零,随风飘来的还有曾经人手一份的抗议传单,它轻轻地落在污水滩里,最后被清理人员用铁钳捡起来扔进了背后的垃圾处理器里。
都市中心地带的巨幕看板已经重新安上,贩卖血剂和咖啡的小卖部再次开张。
“汉克,一份都市晚报。”一个上班族将零钱递进窗口,露出并不是熟悉的老汉克的笑脸。年轻人懒洋洋地把报纸交给他,又唰地一下拉下窗口,戴上耳机。他只是怔愣了几秒钟,就把报纸卷起来夹在腋下,冒着小雨离开。
哀恸之后,生活依然还要继续,血族的寿命是如此漫长,他们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日前连同自由之翼在内共有十四个政党党魁宣布辞职,接棒的塔辛格·雷表示将无条件支持军方对地下街道进行进一步的肃清计划。”
“目前仍有声音表示该项提案将带来恐慌,总统府发言人表示,都市内存在的安全漏洞尚在侦查当中……”
突然,荧幕扭曲了一下。
无论眼前正在播放着什么节目,所有大大小小的荧幕里都在这个时刻出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人类。
“市民们,晚上好。”
他的声音犹如大提琴的音弦般低沉,放佛天生具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正在为死者鲜花的人停止了啜泣,忙碌的人不自觉地缓下步伐,沉浸在死亡金属音乐里的年轻人也慢慢摘下了耳机。
“一个月前,我们一起经历了一个噩梦般的夜晚。在那一天,我们失去了亲人、朋友、同事,和生命。”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般纤尘不染,他没有想那些政客一样逮到机会就在荧幕前表现出激昂愤慨,他脸上甚至没有太多的情绪,语气里的平静却比任何流于表面的悲伤都还有渲染人心。
“我们可敬的先人为了使后代活在和平和安逸之中而筑起了坚固的围墙。在感激之余,我想,各位必须清楚的是,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
“长久以来,军方一直对诸位提出警告,在我们周遭,一直潜伏着危险,并不是在围墙之外,而是在你我的身边。在异变的那一刻,它们就已经失去了灵魂。”他看着他们,“它们不再是你们的兄弟、父母,它们也绝不会感激你为它们留下枪膛里的子弹,它们的獠牙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你的脖子。”
“没有慈悲、没有怜悯,只剩下贪婪、欲望,和杀戮。”
曾经被自己发生异变的亲友攻击的血族沉默下来,他们眼眶泛红,整座城市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原本试图用生活麻痹自己,但是此刻的他们发现到,如果继续无视问题,同样的悲剧还会再度重演。
“在这次的事故之中,我失去了五万名勇敢的士兵。逝去的生命不该就此被遗忘,收起你们的愚昧的善良和同情——”
象征王者的凯撒之门缓缓开启,发出庄严的声音。
在座的所有人纷纷肃然起立,他们无不身着正装,神情肃然。男人一步步走向最高的座位,厚重的披风像是血染一样,黑色的长靴踩过鲜红的地毯。
“我所能做的,就是用异变种的血液,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去祭奠他们的亡魂。”
威严的赞歌响起,代表着权柄的黑鹰胸章别在他的胸口前。
“这不仅仅是为了和平和安宁,这也同样是——我的复仇。”
漆黑的眼眸犹如两个深井,射线般的视线扫过一圈。
光影下的男人抬起双眼,就像国王发放赦令。而在这一刻,所有人抬手将掌心放在胸前,向他们的元帅屈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忠诚。
轰隆的钟声响起,身穿黑色军装的部队拿起了手里的武器。雨水沿着下巴坠落,他们的目光冰冷而坚韧,就像是打磨过后的利剑,透着危险的锋芒。
门“砰”地一声,一行拿着武器的武装部队闯了进来。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愣愣地看着那些对准自己的冰冷枪口,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妥协地举起双手。
“萧天上将,你是否知道你的行为代表了什么?”长桌尽头的男人迟疑地站起来,他看向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人类。宛若死神般冷笑的上将一扬手,那些军人就冲上来将大总统抓住。
“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你们没有被赋予这样的权利!我可是民选的大总统,我代表了人民的意志——”
“马上就不是了。”萧天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将那份由大总统签署的驳回元帅继承的授权书,当着所有人面前撕碎,“面临袭击时,在座的各位在第一时间弃城而逃,根据新世纪都市安全法案,这个罪名为——”
他走到大总统的身边,似笑非笑地微扬嘴角——叛国。
——所以,尽情地逃吧。
长轿车在元帅府邸宏伟的大门外停下。
那里花瓣飘逸,美轮美奂的建筑和芬芳的花香让人犹如置身在伊甸园之中。
一个人的脚步声长廊回响,直至来到尽头。白色手套包裹的手指放在金色的门把上,当它无声开启的时候,一道光线随之进入那个房间之中。
迎接他的,是来自黑暗的一双手。
——从现在开始,我会毫不留情地报复。
阴暗的室内,笔尖唰唰地动着,写完最后一个字,男人将纸张折叠好。尽管已经宣告失势,他依然穿着象征身份的军服。打开抽屉,里面只有一只黑色手枪。
他将它慢慢地拿起来,枪口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他颤颤地呼出最后一气。
——不管藏匿在什么地方,躲在什么样的角落,我都会将你们找出来。
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经过监视孔时,警报器陡然响起。
他慌张地看见那些黑色军装的人朝自己过来。他强硬地叫嚣着,声称自己身处要职,直到被粗鲁地压制在地的时候,一个装着红色药片的药瓶从他的公事包里滚了出来。
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恶臭的巷子里逃窜着,在拐弯时他猛地绊倒在地狼狈地滚了几圈,勉强着支撑着上身爬起来的时候,一个点击环从后方扣住他的脖子,黑色的指甲疯狂地抓挠着地面。
——我会不停地追击、剿杀……
凌乱而绵密的吻落在苍白的颈项,一双手臂从后方环来,掌心在前胸混乱而用力地爱抚着。
急促的、粗重的呼吸在黑暗里回响,萧臻微微地往后仰去,接受那炙热而缠绵的亲吻。
两根湿濡的舌头紧紧地绞在一起,发出粗鲁的吮吸声。
锐利的指甲勾断了制服上精致的金扣,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清脆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唔……”冰凉的指尖拂过的胸前敏感的部位时,萧臻难以克制地闷哼出声。
诚实的反应让身后的恶魔感到愉悦,然后像是奖赏一样地用舌尖轻轻滑过那敏感的耳周,带着充满着蛊惑意味的轻喘,挑逗着猎物摇摇欲坠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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