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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23)

作者:大魔王阿花 时间:2018-09-01 07:54:47 标签:甜文 HE 江湖武林

  那名西域女子做完这一切,便心灰意冷,来到中原,隐匿于世,年轻一辈更是鲜少听过这一传闻,叶太平之所以对此事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因为他就是那名女子在中原收养义子!
  母亲虽已仙逝多年,但曾经和他提起过,此银线的用法只传承过一人,那人年纪不大,对她有一饭之恩,后来进了虞清门,听说不用五年,便已坐上长老之位。
  虞清派符合条件的长老,只有勿须一人。
  方才听他所言,明明从未进过束音阁,要是真未进,那么这根银线又是哪来的?
  勿须长老走在前,众人走在后,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一个不慎就要塌陷。
  “大家小心,束音阁久未重建,这些楼,这些木板,都年久失修,格外容易踏空。”
  大伙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到束音阁中心。
  勿须长老一边推开门,一边回头看向钟清墨,眼中似有讥讽:“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钟清墨杵在众人中央,一身红衣,着实鹤立鸡群。
  他淡淡道:“本座有何不死心的?”
  话音刚落,一段悲切婉转的琴音从房内传出。
  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凄冽哀怨,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窃窃私语。
  听得勿须长老面如土色。
  有人问道:“此地不是九音姑子住处?为何还有人在里头弹琴?”
  钟清墨独自走进屋内,看着里面的白衣女子,转身问勿须长老:“你是否还记得她?”
  怎么会不记得?
  这白衣女子半个时辰前才冲进宴席,双眼被挖,双脚无法站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含恨而死。
  她便是九音姑子。
  九音姑子不慌不忙,不急不乱,弹完一曲,才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勿须长老靠近。
  她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人灼伤,烧烤融化:“我潜心等待数十年,等得就是这一刻。”
  比勿须还要慌乱的,是林三木。
  他为了当上关门弟子,为了登上高位,为了得到虞清门内功夫威震天下,亲手将外面那位“九音姑子”送入地狱。
  他一边后退,一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九音姑子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
  九音姑子仿佛听到了,她冷冷一笑:“你们要杀我,要挖我的眼珠,要断我的手筋,没日没夜来折磨我,你不是想让我死?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方才被扔入宴席,悲惨而死的人,是带了我面·皮的侍女碧云!她替我死去,我必会为她报仇!好在这日子等得不长,你这不就来了吗?好一个自投罗网!”
  勿须长老的身形摇摇欲坠,低喝道:“闭嘴!”
  叶太平供了供手,问:“敢问九音姑子,所谓折磨你,虐待你,想让你死的人,可是钟清墨钟掌门?”
  “当然不是!”
  九音姑子语气森然:“那人是虞清派长老,勿须!”
  这下可好,形势急转而下,喊捉贼的变成了贼,而那个贼却成了被冤枉的。
  段寒生本是急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总是强迫自己以一副随遇而安的性子活着,死了便死了,他本就是苟且着度活。
  可他还没跟钟清墨相认呢,怎地就要被赶下掌门之位,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了?
  直到他看见钟清墨越是往里走,越是镇定,然后主动推开束音阁的门,走了进去——
  原来装得假样子,骗他的。
  待清醒过来,回想起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段寒生再好的脾气都咬牙切齿了一番。
  还正儿八经地问有什么话想跟他说,怕也是做做样子。
  此时,勿须长老已是浑身发抖,口不择言:“你说外面那个咽气的是假的?你又怎么确定你不是假的?”
  九音姑子嘴脸噙着一丝渗人的笑,道:“传言离人药谷最能分辨真面假皮,等碧云的尸首抬上来,再劳烦上官谷主检验清楚不就一清二楚了?”
  不到片刻,“九音姑子”尸体抬上。
  上官谷主先是检查了面部,然后从脖颈处起,自下而上,撕去了假皮。
  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呈现了出来。
  勿须长老此刻终于明白,这只不过是局中局罢了,他设了一计,钟清墨就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让他自觉引众人去束音阁,再将所有罪证公之于众,一网打尽!
  “果然如此。”叶太平道:“所以把你软禁之人就是勿须长老?”
  “岂止软禁,他还逼迫我给父亲下毒!”
  “你有何证据?”
  “我的枕下,放着一个香囊,香囊里便是这种慢性毒粉,此毒名为断肠,药粉混入汤喝,连喝一年,腹中常常伴有绞痛症状,连喝两年,上吐下泻,面白如纸,若是喝三年,肝肠寸断而死。”
  钟清墨掀开被褥,移开枕头,果然有一香囊,香囊内带有白色粉末,他将粉末递给上官谷主。
  “药粉香味呈郁金香,的确是断肠!”
  九音姑子道:“既然上官谷主已经验证,那就再劳烦各位去勿须房中一看,他用‘断肠’过暗杀数人,必然会放在最为妥帖的房内暗道中。”
  九音姑子出口几字铿锵有力,句句击中要害,震得勿须长老难以再出言反驳。
  “你……你……”
  九音姑子对他绽放出一个笑容,似邪似媚:“怎么?勿须长老不敢?”
  勿须终于箍紧手指,张了张嘴,最终也无法说出“有何不敢?”这句。
  众人来来回回跑着折腾也未觉得劳累,从束音阁赶到勿须所在的住处。
  这场宴席先是比武,后牵连出虞清门内案,整得他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他们一路跟随,其实也存有一分八卦之心。
  直到钟清墨带人在勿须长老的房中找出“断肠”,人赃俱获,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竟真是勿须所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平时和蔼亲切,殊不知都是伪装!”
  “倘若我派我这等阴暗歹毒之人,怕是难以安生了……”
  本门派的长老威逼利诱掌门女儿给掌门下毒,原掌门死后,软禁折磨其女儿,堪堪这两条罪名,足以让他偿命。
  先前被他逃过一劫,勿须长老已经舍弃青云游子这一枚棋子续命,却还不肯善罢甘休,如今孽力反馈,当众被扒下虚假的伪装,怕是回天乏术了。
  多项罪名结合一起,勿须长老被众人谴责,更有甚者,还掏出佩剑,指着要他为原掌门偿命。
  钟清墨的声音如同在寒冬腊月里浸过的冰砖:“你是自刎,还是本座亲自带你上路?”
  勿须长老站在廊道上,身影萧然孤寂,他心如明镜,这场局,输了的人便只能静候死亡。
  他咬了牙缝中藏匿的□□,不到片刻腹中传来绞痛,呼吸困难,如溺水一般,四肢瘫软,眼前一黑,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堂堂虞清门长老,如今却当中负罪自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真是可恨可恶可悲。
  待众人离席时,段寒生才从这场明争暗斗中缓了过来。
  钟清墨坐于高位,目若朗星,顾盼生辉,红衣裹着蜂腰削背的身段,正神情自若地品茶。
  段寒生决定寻他问个清楚。
  “你骗我做甚?”
  钟清墨眯着眼睛:“本座何曾骗你?”
  “方才勿须长老诬陷你软禁折磨九音姑子,其实你早已想好对策,却不直言,害得我……”段寒生说了一半便卡住了,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若要直言说他担心,那真是有些肉麻了,还会惹他不快。
  没想到钟清墨像改了性子似的,略带期盼地追问道:“害得你什么?”
  段寒生正经道:“我如今是你徒弟,师傅出什么事,自然是会担心的。”
  钟清墨皱了皱眉,心生不悦。
  等待会睡觉,就扒了面具瞧瞧你到底是谁,若是不是寒生,本座才不会稀罕你的担心,倘若你是寒生,不管你担不担心,本座都不会放你离开虞清门。
  

  ☆、第三十六章

  “钟掌门?钟掌门?”
  不知何故, 自他比武回来起,钟清墨总爱时不时地盯着他瞧。
  瞧得他寒毛竖起,毛骨悚然,浑身凉飕飕的。
  钟清墨仔细打量了一会,越看越是瞧这张平淡无奇的脸不顺眼,急切地想要将惹人厌烦的面皮撕去,这种欲望愈演愈烈, 最后只得将视线微微瞥开一些,又见他嘴脸还保留着比武时留下的淡淡血迹,不由涌起淡淡的担忧。
  “这几日莫要睡外室, 你身上有伤,室外冰寒刺骨又没有暖炉,不如进屋与本座同睡。”
  “同睡?”段寒生微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掌门大人不是对他嫌弃得紧,这会儿勿须长老已死, 还留他在登雪楼做甚?
  钟清墨脑中迅速闪过和小寒生同枕共眠的场景,心脏猛地跳动一下,薄如纸的脸庞微微泛红:“什么同睡?!不过是本座睡床,你睡地板罢了, 莫要瞎想!”
  “……”
  不是他开言先说的同睡?这会儿怎地忽然又改了口?
  既然怕他着凉,又何为让他睡地板?
  真是古怪。
  段寒生思来想去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去铺了床。
  钟清墨的屋里常年四季如春,冬暖夏凉, 如今已经快要入冬,屋里又是暖炉又是毛毯铺地,毛毯干净整洁,一脚踏入软绵绵,更不会觉得阴冷,加上被褥是上好的丝绸,柔软舒服,待遇比在承华阁好多了。
  他将被褥的外边弯进去,叠成了方方正正的平整形状,顺道也将钟清墨的被子撑开,抚了个整整齐齐。
  放置枕头时,发现底下躺着一枚玉坠。
  段寒生眯着眼将玉坠拿起,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上面已有几道划痕,颜色倒是通透明亮,看上去很舒服。
  他将自己脖颈的玉坠拿出摆在一起,做了对比,色泽形状,皆是一摸一样的。
  原来他一直都藏着。
  段寒生把玉坠从新放好,坐在床头,心里头有点慌乱。
  他一定还记得天岐宫的事。
  不然怎会将这枚玉坠藏于枕下?
  那是当年之事否会怒于他?
  段寒生心里正波涛汹涌,一抬头,就见钟清墨已推门而入,飞速吹灭了蜡烛,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提了出来,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钟清墨本欲息了灯让他跟着一起睡,不想段英俊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半天也不见动作,不禁催促道:“为何不睡?”
  段寒生想了想,回道:“还未漱口。”
  “还不快去!”
  段寒生莫名其妙被催促着漱口洗刷去了。
  接下来,钟清墨经历了漫长煎熬的等待。
  他看着好不容易漱完口的段寒生,慢悠悠地回来,打开衣柜,似乎在寻衣服。
  这衣服一寻就寻了一刻钟。
  钟清墨终于忍不住道:“这是本座的衣柜!你究竟要寻些什么?”
  “掌门大人还未睡着?”
  段寒生尴尬地咳嗽一声,回道:“在下的包袱在福来客栈时不慎遗失了,所以想借换洗衣物一用。”
  钟清墨不停地皱眉:“那为何要寻那么久?”
  “似乎都略大了些……”
  段寒生又埋头寻寻觅觅了一刻钟,才从边边角里将他十八岁穿得里衣抽了出来。
  好像还有点泛黄了,不过还能将就。
  钟清墨眼睁睁看着段寒生抱着他的衣服出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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