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宁兰时锁骨那一块新旧不一、深浅不同的斑驳痕迹,明晃晃地昭示着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他给了他观音像,他便还了他一杯合卺酒。
穆晏华勾起唇,在宁兰时的发间落下轻吻。
他的十七,他的兰时,竟和他想到了一处去。
而且……
穆晏华眸色微动,手上的力道又不住紧了几分。
他不在意他是个太监,是阉人。
穆晏华垂首,半张脸都埋在了宁兰时的发间,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有什么紧绷的东西一点点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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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兰时起来时,已经快到午膳了。
但他还困得厉害,要不是穆晏华揪着他亲他,强行叫他清醒了点,他还能再睡。
“先用些吃食。”
穆晏华低声:“膳房已经煮了两轮饺子了。”
他道:“虾仁陷的。”
这招很有用,宁兰时瞬间睁开了眼睛:“好。”
穆晏华笑,又亲亲他,便替他更衣。
昨夜实在是荒唐厮混了太久,宁兰时的手都被穆晏华攥着亲了几轮,还在他的指骨上留下了牙印,只是宁兰时暂时没有注意到。
他还是洗漱过后,被穆晏华抱着到了外间,动了动昨夜因为被穆晏华要求自己撑着,撑了好久,导致现在还酸涩着的胳膊,才注意到自己指间的印子。
宁兰时怔了下,意识到昨夜似乎穆晏华是在舔过他指尖后咬了这儿一口……
宁兰时的耳廓瞬间就红了。
夹着饺子递过来的穆晏华感觉到宁兰时的僵硬,微微扬眉,却没说什么。
他大概猜得到是为什么,左右就是那些事回味过来了。
宁兰时这点特别可爱,有时当下可能不会太有感觉——约莫是那时候已经无法思考了;但等回味过来后,他便会像小鸟缩着脖子,恨不得钻个地缝溜走。
第38章 38
年节宁兰时其实还要去太后那儿坐坐的, 但他没去。
一是宁兰时实在是跟穆晏华荒唐了大半个年节假,二是宁兰时也确实有些不想去。他不知该怎么面对静妃。
从前宁兰时不是没有渴望过长辈的关爱,可当他真正面对了时, 宁兰时便发现自己有点想要躲。
……他竟然觉得没有和穆晏华相处起来舒服。
多可笑啊。
年节还要祭祖,宁兰时很多东西可以推,这个确实推不了。
好在穆晏华现在确实很“疼”他, 祭祖前一日特意没碰他, 只是搂着他睡了一晚, 第二日便开始张罗祭祖一事。
宁兰时没走过也没见过这样的流程,偏生那一日还要穿华服, 龙袍曳地三丈长, 还重。
宁兰时就问穆晏华可不可以陪他一起上。
穆晏华微顿,挑挑眉:“十七,你要我和你一起祭祖?”
宁兰时没明白这有什么特殊的:“反正你也是九千岁,你陪在我身侧不是很正常吗?”
穆晏华总不会信那些神鬼之说, 觉得宁家祖先能气得掀棺找他们麻烦吧?
穆晏华本想告诉他这意味着什么的, 但话还没出口,便被他咽了下去:“好啊。”
反正合卺酒都喝过了,祭祖他陪在身边又如何?
那些礼官敢说一句不是……在宁兰时面前动手,他现下确实不会了,不过在宁兰时不知道的地方给他们点乱说话的教训,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 等到到了祭祖时, 宁兰时在沉重的礼服中缓步往前, 也在礼官们的注视下, 冲穆晏华抬起了手。
他们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有人要出声, 赵宝就动了动,无声地推了一下自己腰间的佩剑,登时叫四下又彻底归于安静。
也就是在穆晏华撑着宁兰时踏上祭台时,宁兰时也终于知道了这有何不妥。
穆晏华慢悠悠地说:“陛下怕是不知道,祭祖一事中,天子需携手皇后一同祭祀,若是后宫无后,天子便携手掌凤印的妃位。”
宁兰时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些礼官,便见他们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也意识到穆晏华突然说这话是何意。
他不想叫那些朝官批他荒唐,所以让那些朝官误会是他故意没有明言,是他恶劣地半胁迫他登上祭台。
宁兰时的手无声收紧了几分,他动动唇,穆晏华便捏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收声。
宁兰时就也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完了这些流程后,上了轿辇,回了暖阁后,才开口与穆晏华说:“哥哥……”
穆晏华搂住他,轻勾起嘴角:“十七,我的恶名也不差这一条了,你没必要如此心疼我。”
他轻抚过宁兰时的眼睛,望着那双眼里的波光,嗓音微哑,也低了下去:“你若是真想心疼我,倒不如想想我已整整一日半未听你唱曲儿了,可是无聊得很。”
宁兰时一愣。
他哪会唱什么曲儿……
意识到穆晏华是说他每次压着鼻音泄出来的泣音,宁兰时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没忍住,睖了他一眼,想要抽身直接从穆晏华怀里逃开。
这人怎的这样!?
为何脑子里总是是这些……
但宁兰时才动,就被穆晏华以更大的力制住:“不闹了。”
他搂着他,低声道:“先用膳。”
但是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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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后,京中就下了好大的雪。
宁兰时冷天有些贪睡,他才十九不到,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贪睡也正常,更别说还有穆晏华每日耗着他的精力,他想不贪睡也难。
这日午休小憩,他睡得有些久了,并不知晓太后来了一手“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小圆子在外间轻轻报上时,他还在穆晏华怀里睡得香甜。
穆晏华看完最后一页手里东厂递上来的简报,才慢悠悠道:“见一见吧。”
小圆子低声应下,穆晏华就小心地将被他搂在怀里的宁兰时放下,只是宁兰时一直都有一个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习惯,睡觉总喜欢抓着什么。
这一次又抓着他的腰带。
穆晏华就扯下了腰带由着他抓着,还将外袍褪下盖在了被褥上,免得宁兰时又做噩梦惊醒。
他从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留在这儿的另一件官袍,微顿后,侧首看了看铜镜中自己颈侧宁兰时咬出的痕迹,勾着嘴角卸了毛领,叫那枚本来不高的牙印若隐若现、暧丨昧非常。
这也让太后在穆晏华坐下后,无意瞥到这枚印子时,攥紧了自己的手。
穆晏华端起小圆子上的茶,却没有喝,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太后。
太后不是第一次瞧见他这目中无人的模样,自然不会因此恼怒:“…皇帝呢?”
穆晏华淡淡:“午睡。”
他偏头:“太后来此是有事么?”
太后轻呼出口气,告诉自己冷静:“皇帝尚且年幼……”
“太后也知我家十七尚且年幼。”
穆晏华从小便听官话,对这些东西实在是没什么耐心,他轻扯起嘴角,直接打断了太后后续的话,话里话外对宁兰时的占有欲更是叫人心惊:“却要给他选秀、立后封妃?”
太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措辞,她的肩膀很明显地动了一下,穆晏华又慢吞吞地说:“选你做太后,你就真把自己当他的嫡母在这里装腔作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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