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点头:“很应该,何况他们还带走了李月蛾姑娘。”
温阮:“她来了?”
南星:“非是被追赶,好像只是凑巧跟那群歹人撞上了,当时人手不足,她看不过眼,帮忙来着,但因她没说话,我们的人起先未发现,后来帮忙的汉子们提到她,却又找不到,想来是混乱时不小心……被带走了。 ”
温阮都气笑了:“南星,你今晚别回来了。”
南星半跪听令:“少爷请吩咐!”
“你现在进城,跟霍家商行打个招呼,请他们帮忙,几个方向的货要压一压;跟漕帮在京城里的兄弟们去喝个酒,看能不能给个面子,透点消息;再给今天认识的梁夫人那里捎个信,就说我送她一笔大富贵……”
温阮凝眉思索,指令一个个接着发出,桩桩件件,仔仔细细。
在他看来,国公府这点招数简直低级,真正想打一个人,当然是往疼处打,冲着最要紧之处下手,一下子让对方知道痛,再不敢来犯,国公府最在意什么,什么最不能失去?
他认识不久,也能看出来,不过两样东西,一,钱,二,脸面。
他没想到国公府的人这么不讲究,敢动他的田,既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仇得报,敢对他伸手的人,爪子给打烂,恩也得报,庄子附近的农户汉子,得记得回馈,李月蛾姑娘,也得找回来!
……
国公府这边,正等着后续呢,今天干了那么大的事,别人一定会有点反应吧?
他们不知道温阮今天在哪里,做了什么,但等到天黑都没回复……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办完事给回馈的?该不会就这么过去了吧?
那可是好笑了,这位才回府的小少爷瞧着性烈的很,有心眼不吃亏,却原来是个好欺负的?一团棉花,谁打都认,谁来都怂?那之前那些狠话,心眼……只是虚张声势,来真格的就怕了?
这可真是……
周氏无聊的帕子掩口:“茹姐儿正被我拘着练女红,我得回去看看。”
拘着也不管用,娘俩对婚事意见不同,正在闹别扭,但潘家……女儿想岔了,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是拒不拒绝的了。
大卢氏微点头:“夜了,茶饮太多了也不好,今天散了吧。”
她也要好好想想,要不要给温阮做这个媒,安家那小姑娘倒是没意见,可怎么让温阮娶是个问题,温阮自己配不配也是个问题。
小卢氏起身,同伯母告辞:“夫君不惯别人伺候,姑母,媳妇也先走啦。”
其他人也都从善如流,一一离开。
一场大家都别有心思的茶话会,就这么散了,没有人再操心温阮那边,也没有人觉得温阮在憋大招。
温瑜也是。
他今天跟了敬宇青一天,很累。知道这未来探花手紧,他很巧妙的送了钱过去,想要留一个神秘影子,以期它日,并没有立时相见,他看的出来,敬宇青很感激,四外搜找他的身影……
他没出现,敬宇青竟然没用那个钱,而是收起来,去了山里,准备亲手挖些药材。
温瑜能怎么办,只能跟,敬宇青进的山,正好挨着温阮的庄子!
山里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听到了些动静,却并没有动,一心一意只盯着敬宇青,敬宇青一心一意的挖药材,或是野菜,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不过未来探花郎显然不适合做这种粗活,不小心伤了自己。
温瑜赶紧过去帮忙,二人算是就此相识。
这本不在温瑜计划中,但……好像也可以。
敬宇青不愧是未来探花郎,温文尔雅,谦逊有礼,都不敢抬头认真看他一眼,迭声道谢,当时气氛很不错,有他想象中的朦胧感,期待感,至少这个人对他是好感的。
第二天上午,国公府侧门被敲响,主子们一个个被惊动,悬着的心终于摔到了地面——
出大事了,府里名下产业,各个铺子都出了问题!
温国公府做为大族,公中肯定有置产,田庄商钱,菜米油粮,民生各物,都有经营,只是不能形成网络,产能有限,府里的夫人们也都有嫁妆,嫁妆里都有些铺子,做什么生意的都有,没一个特别擅经营,能致大富的,但日常运转,维持手头花销不是问题,生意规模小,平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谁知今日竟齐齐出事了!
这家货源卡住了,供货商没按时间送,还说之后半个月的货都没了,你要告,行啊,不就点违约银子么,到时候官府判了我予你就是;那家订了货的买家大规模退货说不要了,你说定银?那你自己收着呗,我不要了,就按契书上规矩来;要不就是买家非常急,说好了今天提货,结果供货商没按时送,卡这了,买家又不认识供货商,可不就在你国公府的店铺闹?
好嘛,之前总嫌各个铺子掌柜不行,不会做生意,门可罗雀,没什么人气,现在倒是有人气了,都开始砸场子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突然所有人一起面临同一种场面,怎么就这么凑巧,难道是温阮?
国公府众人非常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在京城有这么大的力量?
温瑜感觉不对劲:“我去铺子里看看。”
我感觉有什么事超出了掌控。
温茹也腾的站了起来:“我也去!”
这些被闹事的铺子里,有刚刚拨给她的嫁妆铺子,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嫁,嫁给谁都不知道,但一经她手,铺子就出事,将来别人打听出来,没脸的是她!
周氏拍桌子:“来人!打发人去庄子上看看,咱们那位小少爷到底在干什么!”
温阮当然是在忙田里的活。
新长出不久的苗苗,别人毁坏很容易,想要重新栽植好,却很难。幸而时间尚短,苗苗才被拔出来,只要根系没坏,芽芽也没全部损坏,就可以救一救,重新栽植,培土沥水,便能重新生发。
但这个时候的栽植给水,就不像种时那么简单了,种时可以简单一点,坑挖好了,种子扔进去,埋好,浇水,就不用管,这时就得特别注意,力度也不能大,挖坑也有讲究,水更不能直接往根上浇,得沥,非常耗心思。
而对于哪种苗苗状态还好,尚能恢复,哪种苗苗救不回来,种地的庄稼汉总是会心疼,想多试试,死马活马医嘛,基本说都行,其实苗苗的状态对之后的生长很重要,有些哪怕能养活,也会影响产量,能把这道关,敢言舍弃的,也就只有温阮自己,和洛林昌。
两个人至今都没正经聊过天。
田地的主人没出现时,洛林昌各种问,出现了,盯着温阮的脸记住人了,他反而不再着急,整个人沉默下来,一声不吭,就默默在做事。
自己做事的时候,时不时也会搂温阮一眼,看他在做什么,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眼神越来越亮。
听这的庄头刘大海吹牛,说他家小少爷说了,这些玉蜀黍,别说别人会不会种,秋后亩产至少是正常的三倍!打出来的粮食还非常好吃,又甜又糯还饱肚子!
他看得出这些苗苗,与他见的都不一样,该是进行过什么特殊技术。
“差点忘了,”温阮叫来刘大海,“山里有种草植,正好能一齐种下,许有上好良种收获,你点些人,随我一起上山!”
“是!”
一群人又夤夜去了山中,挖出另一种草植,间种田里,与重新栽植的苗苗相映成趣,看起来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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