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89)
年轻男子很快被制服了,嘴里却骂道。
“你这个狗皇帝,不得好死……要不是你,我的家人怎么会死,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余丰宝安慰似的拍了拍谢承安的手,走了过去。
“你为何要辱骂诅咒皇上?”
余丰宝心里有些气,他知道谢承安是个好皇帝,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余丰宝心里都清楚,他之所以敢来羌州,那是因为他把一天当做两天用,将京中的事安排妥当才敢来这里的。
其中的辛苦,从他初来时眼下的乌青和那来不及打理的胡茬上,他都看出来了。
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明君,为何还有人要骂他?
年轻男人剧烈的挣扎着,“我的家没了,我的家人也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这个狗皇帝凭什么要什么有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余丰宝冷哼一声。
这世上的人,不是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的。
“地动是皇上可以控制的吗?如果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将□□带来的灾难加诸在皇上的头上,羌州地动,无数人失去了家人与爱人,无数人流离失所,可这不是你可以行凶的理由,更不是你可以辱骂旁人的借口。”
男人还在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余丰宝动了怒,眼底里泛起了寒光。
“你要是再敢骂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谢承安忙将人拉进了怀里,轻声安慰着:“没想到宝儿如此维护朕呢,朕知道你的心意了,心里高兴的很,只是为了一个神经错乱的人动怒,着实不值得,是不是?况且对错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朕跟宝儿做的事,整个羌州的百姓都看在眼里,整个大周的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呢,是非对错,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呢。”
他对着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年轻男人被侍卫拖了下去。
被这么一闹,余丰宝也没了兴致,“皇上,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谢承安点头,在他的身前蹲了下来。
“朕背你回去吧。”
余丰宝起初不愿意,毕竟这是在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皇上,奴才没事,自己可以走的。”
谢承安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朕背自己的媳妇,不丢人。”
余丰宝趴在他宽厚的背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谢承安脚步稳健的朝着府邸走去。
一路上两人无言。
可一进了内院。
余丰宝就开始不老实了,他故意对着谢承安的耳根吹了吹气,谢承安嫌痒,沉声阻止道:“宝儿,别闹。”
余丰宝见四下无人,倒也不在乎,偏头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湿湿的,软软的吻,顺着脖颈直接钻进了谢承安的心脏处,他脚下一顿,伸手托着余丰宝的屁股把人往上送了送。
“宝儿,你……”
余丰宝感受着他不规律的呼吸声,还有那慢慢红起来的耳尖,大着胆子挑|逗道。
“皇上,难道不喜欢这样吗?”
谢承安的薄唇紧抿着,一脚将门给踢开。
“这可是你先惹朕的,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
余丰宝倒也没求饶,只是刚一挨着枕头,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谢承安:“……”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暗暗下着决心,等回头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只是一想到这些日子余丰宝的异常主动,谢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忙把郎中都叫了来。
他坐在椅子上,故作镇定。
“那个…朕且问你们,人一旦怀了身孕,是不是那方面的需求就特别的旺盛?”
诸位郎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有一个年长的郎中,往前走了一步躬身回道。
“的确如此,只是同房的时候切忌不能过于勇猛大力,以免伤着腹中胎儿……”
谢承安的脸上一阵滚烫,忙转移了话题。
“朕再问你们一句,男子生产是不是跟女子一样?其中有没有什么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5 19:27:49~2020-10-06 20:24: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猫不爱可乐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屋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羌州地动, 但凡能用的郎中都在这儿了,只是这些郎中里却没有千金一科的,更别提是关于怀孕生产一事了。
谢承安长在宫中, 宫里那么多的妃子有多少是死在产子上面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想到为了一个孩子就有可能要了余丰宝的性命, 他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无用!”
天子一怒, 众位郎中齐齐的跪了下去。
“草民等无用,还请皇上息怒。”
谢承安越想越不安心,又吩咐道:“去把羌州城里最好的稳婆都请来,另外再找一些生产过的妇人过来。”
下面的人办事倒快, 很快人就都被请进了屋子里。
谢承安瞧着她们皆都是上了年岁的妇人,个个都躬着身子, 瑟瑟发抖, 于是勉强压下了心头的烦躁,声音稍微柔和了几分。
“你们别怕, 朕找你们来只是想问一些问题。”
妇人们应了是。
谢承安指着跪在最前面,打扮最利落干净的妇人问,“朕听说你是羌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稳婆,一辈子接生过的孩子成百上千, 朕问你, 女子生产时是如何接生的?可有何危险?你知不知道男子生产与女子生产又有何不同之处?”
谢承安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稳婆约莫五十来岁, 花白的头发整齐的固定在网兜里, 她定了定神回道:“女子十月怀胎, 一朝瓜熟蒂落,都是自然规律,只是女子生产自古以来都无异于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 是因为婴孩出世必要从产道而出,其间的痛苦比之刀剑砍在身上也不遑多让,再加上有些孕妇在养胎其间营养过剩,导致胎儿过大难以生产,或是胎儿的胎位不正,又或者脐带绕颈等等……”
一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谢承安,手心里冒出了许多的汗。
稳婆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男子与女子生产有何不同?民妇实在不知,民妇接生三十余年,从未遇到过男子生产的,况且男子身体与女子大为不同,民妇不敢胡乱瞎说。不过……”
谢承安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
“不过什么?”
稳婆咽了下吐沫,诚惶诚恐道:“不过民妇早年间替一户人家接生时,曾遇到一个游方术士,此术士实乃高人啊,那户人家的产妇因为腹中胎儿过大,导致难产,眼看着就要一尸两命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请了术士进屋诊断,民妇当时在一旁瞧得仔细,只见此术士取出精巧利器,剖腹取子,最终母子二人平安,民妇虽不懂男子如何生产,想来也是大同小异,若是能找到这一游方术士,或许……”
剖腹取子?
活生生在肚子上划开一个道子,该有多疼啊。谢承安光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他的宝儿已经挨了一刀子了,他怎么舍得让他再挨一刀呢?
况且自打他打定心思要娶余丰宝为后之后,就断了子嗣的念头。
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过继一个谢家子嗣就是,再不济还可以收养一个,只要从小养在身边,跟亲生的也无任何差别。
“那产妇生产之后,如今可还好?是否有什么后遗症?”
稳婆摇头。
“一切都好,前几年还听说那妇人的儿子都娶了媳妇,她也当婆婆了,倒是未见有什么后遗症。”
谢承安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心神恍惚间就见余丰宝走了进来。
余丰宝现在已经不吐了,胃口也渐渐好了起来,腰身不过眨眼的功夫竟也粗了一圈,整个人的面上泛着白里透红的光,连神采似乎也比以往更温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