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49)
他翻了个身,回抱住谢承安。
“我愿与殿下共进退,同生死。”
只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落在谢承安的心里却如同黄吕大钟。
“宝儿,你真好。”
他亲了他一下。
“宝儿,你真可爱。”
又亲了一下。
“宝儿,你真好看。”
这一下却被余丰宝给挡开了,他从衣袖里将方才那人趁乱塞给他的东西放在了谢承安的手里。
“刚才我在帐篷外等你,有个太监塞给我的,让我敷在你的伤口上。”
谢承安将纸包打开,跟着神色就阴沉了下来。
“这是腐骨散,若是敷在伤口处,会导致伤口溃烂,最终不治而死。”
余丰宝吓了一大跳,伸手就要将毒药给扔出去。
谢承安拦住了他,“本宫先收着,回头让人查查东西的来处。”
夜色渐深,两人躺在床上絮絮的说了会子话,余丰宝便沉沉睡去了。
待到余丰宝一睡着,谢承安便睁开了眼,他小心翼翼的将搭在身上的手给挪开,起身披了件衣裳便走出了帐篷。
程彭早已侯在了外头,一袭黑衣,跟黑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若是不仔细瞧压根瞧不出那儿还站了个人。
谢承安将腐骨散丢了过去。
“去查查这东西的来历。另外咱们的人都布置妥当了?”
他的声音低沉阴冷。
程彭躬身道:“都已布置妥当,只是如此一来,主子未免……”
“嫁祸这样的雕虫小技都用出来了,本宫看端贵妃是黔驴技穷了。既然她这么喜欢乱,那本宫何不将计就计给她加一把火就是。”
他扯着唇角,看了眼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
……
隔日,晴空万里,惠风和畅。
余丰宝依旧是在谢承安的怀里醒来的。
这样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感。他打量着谢承安的睡颜,谢承安的眉头微微皱着,薄唇也紧抿着,一点儿也不像那个整日里爱逗弄他的谢承安,反倒是像个老学究似的。
他伸出手指抚上他的眉头,想替他将眉头抚平。
“本宫便知道,宝儿也是个不老实的,惯会趁着本宫睡着时,对本宫动手动脚的。”
余丰宝红着脸转过身去。
谢承安搂着他,极其大方道:“其实本宫倒是希望宝儿可以在本宫醒着的时候,对本宫……”
余丰宝脸上一阵滚烫。
两人若都醒着,还摸来摸去,那就叫做调情了。
原以为谢承安还会如在宫里那般缠着他闹腾一会儿才会起呢,不想他却先起身穿衣了,末了还回头催促道:“宝儿,你快些穿衣洗漱,一会儿本宫带你去打猎。”
“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未好,而且你跟皇上不是要做戏给外人瞧吗?就这么出去了若是被歹人发现了怎么办?”
说话间谢承安已经穿好衣裳,那是侍卫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倒是更显英气,愈发衬的他身材颀长,眉目英挺了。
“没事,本宫知道轻重的。”
两人穿戴好之后,便混在了人群里。
朝阳初升,迎着一轮红日,乾元帝骑在高头大马上,振臂一挥。
“今年若是谁能拔得头筹,猎到最多的猎物,朕重重有赏。”
众人齐呼万岁。
声震四野,惊的林中的鸟儿四下逃散飞走了。
“驾……”
乾元帝一马当先,率先冲进了林子里。
谢承安瞧着乾元帝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
许是前几日才将下过雨的缘故,林子里飘着淡淡的一层白雾,林中树木高大,枝叶繁茂,几乎遮住了大部分的日光,刚一进林子,就感受了一股寒意。
“宝儿,你若是冷便贴着本宫。”
余丰宝抿嘴偷笑。
他可是行走的人形取暖器,他会怕冷?也不知是谁每晚都得要搂着他取暖来着的?
“吼……”
忽的传来一道兽吼声,似是在天边,又像是在耳旁。
余丰宝神色一变。
他自幼随父亲进山打猎,对这叫声最是熟悉不过。
“怎么会有虎啸呢?”
谢承安勾着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谁知道呢?兴许是某些人错了主意呢?”
说完夹着马腹朝着林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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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林深密密。
两人共乘一骑, 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空气里都弥漫着余丰宝身上传出来的清香味道。
谢承安的马鞭抽在马背上,马儿猛地一个加速。
余丰宝直直的撞进了身后之人的怀里, 周遭的树木飞快往后退去。
“宝儿若是害怕了,只管求本宫一声。”
身后传来谢承安戏谑的声音, 刚落到耳旁就被风吹散了。
余丰宝的双手紧紧握在马鞍上, 犟嘴道:“殿下只管骑就是,我不怕!”
“吼……”
又是一道虎啸声, 猛兽的吼声惊的林子里的小动物们都吓破了胆,四下逃窜而去,有只不长眼的狍子的居然慌不择路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这一回余丰宝听的真切了。
“殿下,你想要做什么?”
这分明是朝着虎啸的方向而去的。
谢承安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余丰宝的感官这般敏锐, 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垂。
“父皇既然准许我这个废太子出宫,便意味着巫蛊一案, 父皇定查出些什么了。如此一来,本宫又将变为众矢之的,与其成了他们的活靶子,还不如本宫先动手,如此才能抢占先机。”
因为他的身份,大约从还未出生开始,他便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吧。
他是当今国母的次子, 是乾元帝的嫡次子, 一出生便注定是大周的储君, 未来的帝王。
余丰宝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他握住了谢承安的手,“殿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柔软的触碰, 让谢承安的心漏跳了一拍。
“宝儿跟着本宫吃了不少的苦,本宫怎么舍得让你一直住在那冷宫里头,本宫想要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华丽的屋子,成群的奴仆,无上的权利,本宫要宝儿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说的慷慨激昂,说的情意满满。
两抹云霞悄然爬上了余丰宝的脸颊,他半垂着眸子,握着谢承安的手紧了紧。
“跟这些比起来,我更希望你好好的。”
声音轻柔,随风而散。不过是极其平常的一句话,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可谢承安的心里却有一朵花无声的盛放开来。
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为了宝儿,为了我们的将来,本宫也会万分小心的。”
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细碎的光影,马儿在林间疾驰着,仿佛奔向的不是凶猛的野兽,而是光明灿烂的未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若是再受了伤,你看我还管不管你了。”
余丰宝知道前路艰难,他只是希望谢承安尽可能的少受了伤,先头处理他掌心里的擦伤时,他心里就难过的要命,若是真到了危及性命的时候,他定会发疯的。
“我不管,反正本宫是赖上你了。”
马蹄落在一处积水上,溅起了细小的水花。
……
春猎不同于秋猎,春日是万物生长繁衍的季节。春猎所用的箭都是特制的,箭头包裹着碎布,但凡猎到的猎物都得是活的,若是死了便不算做成绩,待到统计完之后依旧放回林子里。
乾元帝每年都会与君臣同乐,今年也不例外。
照例不许人跟着,只一个人便进了林子里,左右这猎场是皇家的,且春猎未开始之前,里头便被清理了几遍,更何况外头还有禁军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