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24)
余丰宝心下一惊,忙将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见体温如常,只喃喃道:“没发热啊?殿下,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去叫个太医来瞧瞧?”
谢承安抓着他的手,一路往下。
直到触碰到那抹炙热,余丰宝吓的缩回了手,惊呼了一声。
缩手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谢承安肩上的伤口,谢承安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余丰宝见他疼的厉害,忙道:“你别动,我给你检查检查,伤口好容易才愈合的,要是再裂开可就麻烦了。”
谢承安瞧着他满脸焦急的样子,唇角微扬。
余丰宝解开了他的中衣,见他肩上的伤口好好的,便知被骗了,他半撑着身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谢承安,你又骗我?”
谢承安扣着他的腰,耍着无赖,“你要是再乱动,伤口可就真的也裂开了。”
前几日就因为扛着余丰宝,他肩上的伤裂开了一次,为此余丰宝很是内疚,果然他一吓唬,余丰宝就不敢动了,乖乖的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气氛登时就暧昧了起来。
谢承安在他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委屈巴巴的道:“宝儿,本宫真的难受,就一次好不好?”
谢承安自小就活在他那死去的哥哥的阴影里,做什么事都要被父皇和母后拿出来跟哥哥比一比,为了不输给哥哥,他拼命的读书习武,力求事事第一,可饶是如此也得不到他们的夸赞。
后来失去太子之位后,更是尝尽了人间冷暖。
虽身在东宫里,但是日日得留意外面的一举一动,还得防着随时而来的刺杀等等,一刻都不敢放松。
余丰宝来了后,他才觉得日子似乎跟以往不大一样了。
余丰宝就像是个一道光,照进了他阴冷无趣的世界里。
自打前些日子两人亲过嘴后,谢承安食髓知味,心里总是痒痒的,隔三差五便会梦到他将余丰宝压在身下好好疼惜。
而这样的事,以前从未有过。
余丰宝的脸红的都能滴下血来了,他垂着眸子不敢看谢承安灼热的目光。
“就一次?”
谢承安面上露了笑,郑重其事的发誓,“就一回。”
余丰宝强忍着心里的羞涩,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腹部,往下握住了那昂扬之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
屋子里传来一道低低的闷哼声。
带着一种压抑许久后释放的愉悦感。
余丰宝甩了甩酸胀的手臂,瞧着谢承安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和眼底那丝丝的得意便动了气,他俯身趴在谢承安的耳旁轻声道:“想当初奴才可比殿下厉害多了……”
谢承安吃瘪,恨的牙根痒痒。
余丰宝见他面色难堪,忙掀开被子下了床。
谢承安半撑着身子,眉眼里有着隐隐的笑意,对着余丰宝的背影喊。
“宝儿的手真软。”
余丰宝身形一顿,隔着门骂了他一句。
“不要脸。”
若要论起脸皮厚,他怎么能及得上废太子谢承安呢。
他匆匆洗漱完之后,便去厨房里准备今晚的年夜饭。
谢承安自觉扳回了一成,心情倒是畅快了不少。
暗卫来的时候,见他正望着窗外,唇角勾着笑,不由就感叹了起来,到底还是余公公有本事。前几日两人还大吵了一架,不想这么快就将主子给哄好了,改明儿得空他得好好去跟余公公请教请教伺候主子的法子,毕竟主子心情松快,他们这些人侍奉起来也轻松些。
“回禀殿下,今年的除夕夜宴,设在琅华阁,除了几位受宠的妃嫔之外,诸位皇子和公主都在。”
谢承安面上神色一敛。
“母后那边?”
暗卫躬身道:“皇上倒是派了李公公去请了,可皇后娘娘推说身体抱恙婉拒了。一应事务由着贵妃娘娘安排,用完晚膳之后,众人会依例去重华门看烟花。”
谢承安挥手示意暗卫退下。
乾元帝让端贵妃负责除夕夜宴,可见周陵一事,端贵妃已然全然而退。
不过父皇多疑,未必就没有半丝的疑心。
今儿日头很好,瓦蓝色的天幕之上偶尔飞过一群鸽子。
余丰宝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忽的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他抱怨着道:“殿下,你别闹,我这正忙着呢。你要是再闹,今晚的年夜饭你就别想了。”
谢承安不撒手,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余丰宝最是口硬心软,才舍不得不给他饭吃呢。
“宝儿,我们晚上一起去看烟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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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看文愉快,么么。
第21章
午后开始,鞭炮声便没有断过,年味也跟着渐渐浓了起来。
余丰宝在厨房里忙的脚不沾地,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谢承安帮不上忙不说,还总是在一旁给他捣乱,气的他数次扬起了手中的菜|刀。
末了,实在没办法,便将打好的浆糊递了过去。
“我前几日剪的那些彩纸,你去取了来,贴在门窗上,大过年的总得稍微喜庆点。”
谢承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里的浆糊。
余丰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么简单的活,你都不会?”
谢承安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想他文韬武略,聪颖智慧,是诸位皇子中的表率,连太傅都对他赞赏有加,岂会连贴个窗花都不会?
他接过浆糊,雄赳赳气昂昂的便出去了。
夜色悄然降临。
八仙桌上摆了十二道菜,鸡鸭鱼肉样样不少,虽都是些家常的菜式,也没有宫中御膳来的精致,但谢承安还是觉得心里似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谢承安深深的闻了一下,面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夸赞道:“宝儿真是贤良淑德,本宫真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有这样的贤内助守在我的身旁。”
他趁着余丰宝不注意,偷偷拿手捡了一块肉丢进了嘴里。
余丰宝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呛声道。
“茅房里摔盘子,臭词乱蹦。贤内助这个词是随便可以乱用的吗?”
谢承安嘿嘿一笑,也不辩解,夹了一个鸡大腿放在了余丰宝的碗里。
“宝儿,辛苦一天了。这是本宫给你的奖赏。”
余丰宝来者不拒,抓起来就咬了一大口,“这些都是我做的,还用得着你来赏?”从前在家的时候鸡腿何时能轮得到他吃啊?如今有了,他一口一口咬的像是在泄愤似的。
谢承安见他吃的满嘴都油,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神情温柔,姿态暧昧。
“你吃慢些,没人和你抢。”
指腹划过柔软的唇瓣时,余丰宝的动作一顿,红着脸往边上挪了挪,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两人边吃边闹,很快便都有了醉意。
谢承安白皙的面上染上了两道酡红,星眸里有着惺忪的醉意,他一手托腮,一只手拿着筷子蘸了酒水在桌子上胡乱的写着什么。
“宝儿,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就想若是我不托生在皇家,也不是太子,而只是寻常人家的富贵公子,那该有多好啊。为了当好这个太子,为了当好这个儿子,本宫从小到大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可饶是如此我还是得不到他们的肯定,一句也没有。”
余丰宝没想到谢承安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在他的眼里皇家的人自出生起就是锦衣玉食,自带光环,饶是被贬成了庶人,依旧可以轻轻松松的拿出一万两来。
“跟我比,你就知足吧!”
余丰宝趴在桌子上,看着窗户上歪歪扭扭的大红窗花,眼里有了点点的泪光。
“殿下,你有过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到头来却发现整个家里就你是外人,爹不是你亲爹,娘也不是你亲娘,你甚至连你自己该姓什么都不知道的经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