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79)
想来冲着那瓶子油脂,皇上也不至于为难他吧。
谢承安见人来了,便沉声道:“快给宝儿瞧瞧,看看他可是病了,朕瞧他最近似是瘦了些。”
余丰宝红着脸分辨道:“哪里就瘦了,这些日子奴才胃口好的很,皇上又不知不知道。”
谢承安暗道果然是关心则乱。
又盯着余丰宝的脸细瞧了瞧,发现的确是瘦了些,不过也难怪,余丰宝的性子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可内里却是个要强的,为了能早日学到李金水的那一身本事,只恨不得将一天当两天用。
何太医把完脉。
“余公公的身体并无大碍,皇上不必担心。”
“果真?”
谢承安狐疑的问道。
何太医恭敬的回道:“的确无恙,只是秋日干燥,待微臣开些降火的汤药就是。”
……
午后,时光静谧。
陪着谢承安用过午膳之后,谢承安见他似有困意,连折子也不批了。
“朕要宝儿陪着朕一起午歇。”
余丰宝拗不过他,伺候他脱了外衣和鞋袜,又将自己的鞋袜脱了,钻进了被窝里,谢承安将人抱在怀里,心里才踏实了起来。
“宝儿,李金水答应朕在宫里留一年,你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学,再者说了一口也吃不成胖子,你看你现在都累瘦了,朕瞧了着实心疼……”
话还没说完,身侧已经传出了清浅的呼吸声。
余丰宝这一觉睡的格外的舒服,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谢承安正坐在床边盯着他瞧。
余丰宝忙捂着脸钻进了被窝里,“皇上干嘛要这么瞧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谢承安刚见完大臣,回到里间见余丰宝还睡着,见他睡着的样子格外乖巧,正忍不住要偷亲一下,谁知道人突然就醒了。
“朕与宝儿日日都歇在一起,又有何可害羞的,再说了朕不嫌弃你,宝儿什么样朕都喜欢。”
他弯腰就要亲下去。
“呕……”
余丰宝只觉一阵恶心,一手捂着嘴,一手抵在了谢承安的肩头。
他趴在床侧干呕了两声。
谢承安:“……”
他有油腻到让人看了就想吐的地步吗?
余丰宝红着脸道:“皇上,奴才……”
谢承安悻悻的,再次俯身压了过去。
这一回余丰宝没有干呕,回应着他的吻。
谢承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掌钻进了衣裳内。
余丰宝双颊绯红,眼神迷蒙的躺在床上喘息着,谢承安从床头的匣子里拿出了一个玉瓷瓶,低哑着声音道:“这是何太医新制的油脂,据说可以助兴,宝儿,咱们试试如何?”
余丰宝素来体热,都入秋一段日子了,晚上还贪凉,盖被子只盖腹部的一小块,其他的地方都露在外面,如此才能睡的安稳些。
一想到要做那种事,肯定又要被折腾的满身是汗,浑身无力,正想要开口拒绝,谢承安却已经压了下来,整个人顿时就迷失在了谢承安那灼热的气息里。
这一回却只到掌灯时分。
谢承安有些扫兴,“朕记得你中午时候吃的不少,火腿炖肘子,糖醋鲤鱼,炙鹿肉……怎么这会子又饿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余丰宝的肚子。
余丰宝的面上还有着未褪尽的潮红,“皇上,是嫌奴才能吃吗?”
“胡说,朕是皇帝,难不成还养不起你一个余丰宝吗?”
谢承安撑圆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完又对着外头喊,“传膳。”他的手指缠着余丰宝鬓边的发丝,讨好似的求道:“那吃完晚饭,你可得好好伺候朕……不许吃完就睡了……”
余丰宝低低的“嗯”了一声。
可事与愿违。
用完晚膳之后,两人又在外面散了会步消食,可先前还精神奕奕的余丰宝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弄的谢承安心痒难耐。
只盯着顶账发呆。
难道宝儿是厌恶他的身体了吗?
……
万花楼。
夜晚是秦楼楚馆最热闹的时候。
二楼的雅间里,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喝的醉醺醺的,他抬手给了身旁那个身穿薄纱的年轻女子一个耳光,力道之大,女子的半边脸登时就肿了起来,女子掩面哭了起来。
“你…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荣耀,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知不知道老子姓什么…不识抬举的东西……”
老鸨扭着腰肢进来,身上带着浓浓的脂粉气味。
“这位大爷,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动气呢,这个不喜欢,我给你安排另外一个就是。”
男人伸手推开了老鸨,“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身上摸来摸去的,我告诉你,今儿我还就看上这小娘们了。”
老鸨见惯了这种喝了几杯马尿就以为自己个是天皇老子的人,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那也好说,只要大爷您的银子到位,别说是这一位了,就是点名要咱们万花楼的花魁那也是可以的。”
男子似是被踩到了痛脚,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的弟弟是谁?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别说是花魁了,就是你们整个万花楼,只要我一句话保准让你们在京城,在大周都待不下去。”
老鸨翻了个白眼,这吹牛都吹到天上去了。
“来人啊,将人给我扔出去。”
男子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轰人,于是借着酒劲,恶向胆边生,直接抄起了一旁的花瓶,对着朝他围过来的护卫的头上砸了过去。
“哐当……”
一声巨响之后,雅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护卫的头上冒出了大片的鲜血,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半晌之后雅间里爆出了尖利的叫声。
“不好啦,杀人啦!”
第59章
幽暗潮湿的顺天府大牢里, 一只巴掌大的老鼠爬过了男人的脚背,男人一脚将其踢开,硕鼠“吱吱”的乱叫了两声又跑开了。
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才发现手上带了镣铐, 一动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他淡然的走到牢门前,拿着镣铐敲打着门, “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了空旷的大牢里。
“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东西,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衙役正在外面打瞌睡,忽然被惊醒了, 持着棍子就走了过来,隔着门就招呼在了男人的身上,“你要是再敢闹,仔细官爷我剥了你的皮。”
男人吃了亏往里站了站, 吼道:“你打我,你一个小小的衙差居然也敢打我,我告诉你,我弟弟那可是新帝身边的第一大红人, 你得罪了我,回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冷笑了一下。
“你弟弟要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我爹那还是玉皇大帝呢。给我安分点, 否则差爷手中的棍子可不认人。”
棍子敲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男人吓的瑟缩了一下,后又不甘示弱的喊道,“我弟弟叫余丰宝, 我叫余大龙,回头等我弟弟来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我呸……”
“哼,这天下间走到哪儿都逃不过个理字,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谁人不知道皇上跟前的红人是个太监,一个阉人的穷亲戚也敢在此嚣张。”
衙役打着哈欠往回走去。
男人挨了打,倒也不敢再闹事。
……
陆正廷一早就被师爷给吵醒了,外头天才蒙蒙亮,他打着哈欠问,“何事这样着急忙慌的?”
在这遍地都是皇亲国戚,权贵重臣满地走的京城里,他一个正三品的顺天府尹整日里的左右逢源,讨一口饭吃容易吗?
每天都操着全京城安稳的心,却只拿着微薄的俸禄,生怕哪天一个不察就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