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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智道长(20)

作者:梅弄影 时间:2018-01-20 17:02:14 标签:灵异神怪 强强 仙侠修真

  阿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快好了快好了!就差一个菜,你先盛饭吧。”
  他微笑起来,他们很快又会再见的,不必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完!第三卷就主要是发生在洛阳的故事了。谢谢扔雷、留评、灌溉的亲们,还有默默关注本小说的亲,某人爱你们哟~
一件囧事儿,今天把存稿箱的发文时间输错了,输成了23点13,九点半检查的时候发现文还没有发出来,才急急忙忙改了时间,哈哈哈哈~

  ☆、第041章 启程

  陶惜年休养了两日,觉得差不多能上路了,便动身前往北郊玄妙观。他要把花花接回家。
  谢过见素道长和玄玉的照顾,他在后院里见到了花花。然而多日不见,花花竟一点也不想念他,反而跟不认识了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动。玄玉喂了它好些日子,此时竟有些不舍,拿了青菜萝卜给它,它恩昂恩昂扬起脖子,倒是叫得很欢。
  “走了倔驴!快点上路!”阿柏拍了一下驴屁股,在后面催促。
  花花扭扭捏捏不走,陶惜年只好拎了几只萝卜,将它引下山去。回到租住的小院,他收拾一阵,正准备将钥匙压在院子里花盆底下,院门却被叩响了。
  陶惜年站起身,一个身材略为矮小皮肤黧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院门口,正是他的房东老齐。
  “陶郎君,要走了?”老齐对他微笑。
  陶惜年笑道:“是啊,该走了。”他看见老齐便猛地想起一事,原本说好租半个月,可如今却是过了月余,虽说有段日子是在山上过的,城里住不了人,可于情于理也该给老齐加点租钱。
  果然,老齐就此事先开了口。他踌躇道:“陶郎君啊,这房子原本半个多月前就该收回来了,但城中出了大事儿,我便拖家带口跑到邻县去了,如今月余没有开工,手里的钱也不多……这样吧,你再补交几日租钱,六十文成不成?”
  六十文,倒也不多。老齐家里是做小生意的,这么些天没法儿做生意估计也够呛。陶惜年痛快道:“我也正想着给齐老叔你补些租钱,这就去拿。”
  他回房翻出钱袋,数出六十文,看着剩下的银钱险些吓了一跳。他的钱只剩下这些了?他系好钱袋,将钱交给老齐,然后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去厨房里把剩下的各类菜品和油盐能拿的统统装了进去。
  阿柏在箱子里小声问:“不是说东西重不拿了吗?”
  “快没钱了,要省着花,老齐在呢,过会儿再说。”
  老齐正检查房子,末了终于松了口气,他的房子没在那段时日里被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老齐叔,房子没问题吧?我这就上路了!”陶惜年牵了花花往外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剩下的盘缠。
  老齐黧黑的脸上绽出笑容:“没事儿,陶郎君走好,一路平安!”
  陶惜年骑着花花慢慢沿着那日元遥走的路一直向前,很快便出了城门。待四处无人,阿柏从箱子里钻出个脑袋来,问:“还有多少钱?叫你别那么乐善好施你不听,若是大和尚还在,还能跟他要点钱花,可他这会儿都走了多久了……”
  “啰嗦!”
  前些日子在冀州之时,同那帮道友应酬花了一些,添置家用又花去一些,最主要是花在那帮受难百姓身上了。他们救的那近百个百姓里有不少相当穷困,他便给了其中几人一点钱财作生活之资,以免他们食不果腹。他以为钱还能剩下不少,结果却在不知不觉间花得快见底了。
  “那究竟还有多少啊?”
  “三两银,外加一百多文钱。”
  阿柏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穷得底朝天啊!我们去洛阳得多少日?应该够了吧,大不了咱们少住店,饭我来做。”
  “我不能用道法,骑着花花大概半个多月能到吧。够是够,到了洛阳就剩不了多少了,难道每日都靠元遥过活吗?在洛阳玩够了,还得再回去,路那么远,我吃什么?”
  虽然不大喜欢元遥,但对于元遥会帮陶惜年这点,阿柏并不怀疑,他道:“那怎么了?我看他挺乐意啊,瞧瞧你那竹箱里还有多少米面菜肉是他留的,若是你吃得下,他恨不得每日给你塞一头整猪过来。放心吧,没钱跟他借点,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呐!”
  “他又不是没救过我,早扯平了。”借钱嘛,元遥自然会借给他,可他总不能什么都伸手跟元遥要吧?
  阿柏打了个呵欠,道:“你不准备过好日子了?每日里住帐篷倒是能把钱省下来。”
  陶惜年想了又想,说:“我想好了,我要在路上找点活儿干!”
  阿柏正在吃桃,听见这话,险些被桃子噎死,他连忙狠锤胸口,将桃子咽了下去,叫道:“你找什么活儿干?我就没见过你干活儿!”
  “没干过所以试试嘛。”陶惜年说得理所当然。
  “江湖杂耍胸口碎大石?我很乐意拿大铁锤锤你胸口!”
  “闭嘴!让我好好想想。”
  体力活他是不会干的,若是能使道术,倒能用道法做些体力活。除了体力活,剩下的,便是用笔解决的活儿了,替人写书信,画驱邪避鬼的符,做做法事之类,总能挣到钱吧。
  虽说他是修道之人,却从不像有些小道那样,靠做法事驱邪挣钱,颇有些清高。不过眼下盘缠告急,事情总是要迈出第一步的嘛,他就不信他这么大年纪,竟连挣个钱也挣不到。
  到了下一个城镇,陶惜年果然言出必行,在集市上摆了个摊,看相、算命、代写书信,兼卖驱邪避鬼符,凡是他能干的,统统用大字写在摊位上。
  不过……事情果然没有想象中顺利。
  “喂,还要再等吗?我觉得咱们可以收摊了!”阿柏缩成小小一团,蜷缩在陶惜年胸口。大街上人来人往,陶惜年的摊位无人问津。
  “再等等,说不准又有人过来问姻缘呢。”陶惜年底气不足。
  今日摆了半日,只有临近正午那会儿突然来了几个年轻姑娘缠着他问姻缘写情诗,他念在都是小姑娘的份上,一人只收了三文钱。
  “那帮花痴娘们儿!”阿柏不屑道,“你只收她们几文钱,到现在挣够饭钱了吗?”
  陶惜年拿出装钱的小袋子数了数,道:“十八文。”
  “切!就够吃几碗面的!”
  “哎,总比没有好。”他自我安慰。
  花花扬起头,恩昂恩昂叫了几声,陶惜年连忙掏出一只萝卜扔过去,止住了它洪亮的叫声。
  “今晚住哪儿?若是一日挣的钱不够你住店的,那还不如省点时间,多走些路。”
  阿柏说的很有道理,陶惜年也明白,若是摆摊挣的钱够不上一日的花用,那还不如早些赶路。
  “今早路过城西,见墙上有张告示,城东张员外家里雇人抄经,我这就收摊,去那儿碰碰运气。”
  “那你不早去?”
  “告示都发黄了,谁知道还招不招人?”
  陶惜年收了符纸罗盘笔墨纸砚,往城东走去。张员外家很好找,城东最大的一户便是。他上前敲门说了来意,那家丁便将他引了书房,竟然是还有经可以抄。至于工钱么,一部经书四十文,要求字迹工整,没有错字。
  好吧,他的字并不算工整,但好好写还是能看的。待这家的账房先生看过他的字迹,觉得尚可,便让他去抄了。抄完有四十文入账,倒是相当不错。
  偌大的书房中,还有另一位年轻书生在此抄书,陶惜年与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坐下低头细细抄起经文来。日头偏西,那年轻人回了家,书房之中便只剩了陶惜年。见他还要继续抄经,家丁很贴心地送了晚饭和油灯过来。
  陶惜年道了谢,待家丁出去,阿柏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头,轻声道:“好无聊啊!道长,你什么时候能抄完?”
  “一多半了,吃完饭再抄半个多时辰就能走了。张员外家倒是挺大方,连晚饭都给他解决了。”
  他端起饭碗吃了几口,又给阿柏喂了几口,突然很想念元遥给他做的菜。元遥他们应该比他快,但此时也该还在路上,与他一般风餐露宿。这样想想,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孤独。
  饭毕,他活动活动手臂,又开始抄起经来,很快便抄到最后一段。经快抄完,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感慨道:“佛经里写得好啊,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师父怎么就从道经里给我了起了个怪道号呢?若是能改个道号,我就叫……如梦道长,梦露道长?”
  阿柏白了他一眼,说:“我怎么感觉更难听了?还是叫弃智吧,傻乎乎地才可爱嘛。”
  陶惜年把阿柏揪出来按在桌案上,险些将他揉成了饼。阿柏嘴里讨饶不休,听见脚步声远远传来,连忙噤声,躲进陶惜年的袖子里。陶惜年站起身,将纸笔都收拾了,将经书卷好。至于他刚抄好的那份,便放在桌上晾干,顺便等账房管事过来查验。
  账房先生敲了门,过来查验经文,摸着胡子点点头,道:“字迹虽有些潦草,但也尚可,这是你的四十文。”
  陶惜年将钱收好,又道过谢,去后院牵了花花走张府大门。这可是他头一次自己挣了钱,虽然一共只有五十八文,倒也够他住两回店吃两顿饭了。
  天色暗了,华灯初上,他沿着正街慢慢走,正想找一家便宜的小客栈,走着走着却走到一处热闹街市。他抬头看去,无数女子衣着清凉,正挥手招揽客人。他瞪大了眼,这里莫非是花街不成?
  阿柏嗅到了脂粉的味道,小声问:“什么怪地方?香香的!”
  陶惜年正想换个方向走,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凤求凰之曲,琴声悠扬动人,琴技相当高妙。他眼睛一亮,寻着琴声向那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某人明日有事,存稿君也阵亡了,所以请假一天,请见谅!_(:з」∠)_后日继续21:13左右更新,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扔雷留评的小天使们,爱你们哟~

  ☆、第042章 路遇

  他向着琴声传来之处走了一阵,衣着清凉的女子少了不少,花街的热闹从不远处传来,倒显得此处十分安静,只有那琴声如流水般缓缓溢出。
  陶惜年发现琴声是从一间两层小楼里传出来的,小楼装潢精致,牌匾上写了一个“茶”字,竟是间茶楼。这世道原本懂得品茶的人便少,而此处还是北魏,北人向来是不懂品茶的。
  不过此处一看便消费不菲,他今日虽然挣了几个钱颇为高兴,但也没打算进去,只打算以琴会友。
  “道长,你干什么?”阿柏见陶惜年从竹箱里翻出琴来,好奇问道。
  “以琴会友啊!”陶惜年回答得理所当然,他在一旁的大青石上坐下,将琴放在膝上,待楼上琴声渐歇,便弹了一首能唱和的琴曲。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
  正是汉诗《今日良宴会》。他见茶楼虽然清雅,但楼上客人必定是在欢聚,这曲《今日良宴会》倒还算应景。
  他的声音相当清亮,只唱了前两句便有人开了窗,只是未露脸。过了一阵,一楼的几个窗户开了几条缝,有几个男孩正悄悄偷看。
  他一曲唱罢,掌声传来,陶惜年抬头望去,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长相周正,约莫比他大上几岁。陶惜年隐隐觉得他并非那弹琴之人,不禁有些失落。
  “这位郎君,我家主人请您去雅间一叙。”一位青衣小仆开了门,恭敬道。
  唱个曲儿便能换杯茶喝,倒也不错。陶惜年欣然抱了琴,将背着竹箱的花花交给那小仆,便上了楼。
  这楼里装潢风雅不假,但他一路上楼,越发觉得这茶楼并非茶楼,而像是……南馆一类。
  这楼里只有男人,只有男人也就罢了,还大多数是十几岁面容姣好的少年,长得都白白净净的,有几分女气。他不禁记起从前庾远道拉他去南馆时的情景,无数涂脂抹粉的小男孩全都欲往他身上扑,吓得他慌不择路拖着庾远道一路狂奔。
  二楼茶桌前坐着那位方才请他上楼的公子,他对面坐着一人,四十来岁,看上去像个富商。
  竹帘后坐着琴师,应当就是先前弹琴之人。竹帘很薄,可以看见那琴师素衣纤尘不染,面容俊秀,比那帮小男孩大了几岁,约莫弱冠年纪,或许还未到弱冠。如此年轻便有这般高超琴技,陶惜年不得不佩服。
  “这位郎君,坐下喝杯茶。”那公子客气道。
  陶惜年将琴放了,坐在他一侧,倒也不拘谨。端起茶杯,便轻轻抿了一口。茶是好茶,蜀中货。
  “在下姓梁,名诸,你便唤我梁郎吧。这位郎君怎么称呼?”
  “在下姓陶名岁。”
  “原来是陶郎君,将要去往何处?”
  陶惜年看向竹帘后的琴师,他以琴会友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这首凤求凰琴曲。凤求凰琴曲他早年便收藏了,但有一回晒书遇上大雨,来不及收好,教雨淋湿了一半,看不清了。他三番两次下山去书肆求购,却始终缺货。这缺的后半曲教他一直心痒痒,如今听见这琴师弹了这曲子,便想着以琴会友讨要琴曲。
  “洛阳。”他随意回道。
  “哦,洛阳,在下也正要回洛阳去。”梁诸欣然道。
  陶惜年笑道:“那还真是巧了。”
  时辰不早,富商模样的男子同梁诸道了别,去了楼下。也不知是走了,还是在同那群小少年嬉戏。
  陶惜年无心其他,对着竹帘后的琴师发问道:“这位琴师如何称呼?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琴技,令人叹服。”
  “陶郎君的琴可弹得比云笙好,歌也唱得极妙。”云笙拨动琴弦,琴声空灵,如烟飘散于空中。
  陶惜年道:“不知云笙的凤求凰琴曲能否借在下一阅?在下本有此曲,但奈何毁了一半,书肆中又常年缺货,如今听了云笙弹琴,便想起此事,因此以琴会友,想借琴谱抄阅。”
  云笙掩嘴轻笑,道:“陶郎君原是为此事而来。”说罢站起身来,从帘后走出,将一卷琴谱和一张宣纸放在陶惜年面前,又转身拿了笔墨,在灯下磨起了墨。
  陶惜年旁若无人抄曲谱,梁诸在一旁被晾着倒也不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道:“陶郎君当真是个风雅人,此番去洛阳是拜访朋友?”
  他从纸上抬起头来,油灯照亮了他年轻俊秀的脸,他道:“对,拜访朋友,外加游玩。”
  “不知你那朋友家住何处?或许我与他正相识。”梁诸笑眯眯问。
  他想起元遥不爱说话的性子,道:“我那位朋友不喜结交,或许不认得吧。他家……住在西阳门外白马寺附近。”
  “白马寺附近……,倒离我家不远。我家住在乐津里,陶郎君若是乐意,可与在下一同回洛阳。”
  陶惜年原本想也不想便要拒绝,话刚到嘴边,转念一想:这梁郎君有钱有势有马车,与他同路岂不正好?嘴角抽了抽,咧出一个笑来,道:“再好不过。”
  阿柏听了在他胸口处咬了一口,他连忙抚上前襟,用手心暗地里狠狠地压了一下。
  梁诸看了他左脸颊的小酒窝一阵,说:“陶郎,你倒像我的故人,总觉得在何处见过。”
  陶惜年笑完后忽地就后了悔,这梁郎君在这像是南馆的地方与人相会,看上去不太像正经人,这可怎么办?
  “呵呵,这就说笑了,我乃南人,你我定是不曾见过的。”
  “南人?方才总觉得陶郎饮茶的习惯颇类金陵子弟,这就难怪了。现如今南人会说北语的,倒也少见。”
  “说的人虽少,也有人说,毕竟从前都是一家。”
  “说得也是,你我都是汉人,虽在不同两国,却原是一国之民。”说完后,梁诸有些感慨。
  云笙道:“那我便抚琴一首,以寄愁思,送与二位。”
  陶惜年静静听琴,心想:就算你是龙阳断袖也罢,我还怕你不成?反正我的袖子也快断了。
  他低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吹去浮沫。啊,挣了钱该给阿遥准备什么礼物呢?

  ☆、第043章 回朝

  洛阳连下了三日的大雨。元遥冒雨回到洛阳已是傍晚,守城将士打开恢弘城门,前来迎接他的,是崔光。
  元遥下马,雨水早就淋湿了他的盔甲,崔光站在门前,道:“恭贺元将军擒获逆贼。请元将军稍事歇息,宫中早已备了美酒佳肴,太后和圣上要为将军接风洗尘。”
  魏远捧着装着法庆人头的匣子,交给崔光手下。元遥沉默地看向队伍中被缚着的二十来位小沙弥,他们还都只是少年的年纪,稚嫩的脸上带着愁容,连日行走磨破了鞋子,被缠缚的手脚也都磨出了血。他们虽被法庆所遣使,却对那场罪恶一无所知。可他却不得不将他们带回洛阳,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摘掉头盔,对崔光道:“崔大夫,我先回家一趟,半个时辰后赴宴。”
  洛阳宫中的夜宴才刚刚开始,美酒佳肴,胡笳舞姬,臣子们欢聚一堂,为这场在冀州打的胜仗而庆贺。尽管有不少人对这场战事不甚清楚,造反的头目有几人也并不知晓。
  几位年轻的低阶官员趁着同聚一堂议论不绝。
  “哎,我听说造反的是个和尚?和尚造反倒也不算头一回,可冀州那和尚怎么就造了反呢?如今朝廷并未限制冀州僧侣人数,也未曾制定苛刻的要求。他图的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哪个乱臣贼子之后,投了佛家以避难,如今又造了反……”
  “听说那和尚是个会妖法的,小元将军花了不少日子,又请了道人,才将那和尚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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