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意外会赖床很久不愿意起的舒时云沉默了,他就算是被梦惊醒了,也得在床上躺两个小时才愿意爬起来。
“可不可以摸一下?”
商承没有扭捏,靠在温泉池边缘,姿态很放松。
这下倒是脱口而出请求的舒时云迟疑了,犹豫片刻才将手伸下去,指尖在水下触碰到了温热有弹性的紧实皮肤。
随着他的触碰,商承的身体下意识绷紧,肌肉变得更加坚硬。
“好硬啊。”舒时云忍不住感叹这么一句。
但还没等他接触到刚才夺走他全部视线的人鱼线,手腕就被一把抓住了。
“够了。”
商承微蹙着眉头,说话像是有些咬着牙。
“哦。”他没问为什么,乖乖把手收回来,心里还是很羡慕,“你们都能练出这样的身材。”
商承看向他:“你还摸过谁的?”
语气很平静。
舒时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还是认真回答:“赵源,他以前特别喜欢健身,立志要练出健美冠军那种身材,还有我的另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叫林斯奇,我们都是读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听完,商承的表情稍冷了几分。
“不过他们的肌肉都没有你漂亮。”舒时云连忙表忠心,“你最好看了。”
商承活到这岁数,自然不可能跟这些比自己小十来岁的比这些。
“那你呢?”
舒时云一怔,看见他视线下移,嘴巴下意识睁大,掩盖不住的错愕。
但看着商承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心一横,主动握着对方的手腕,将掌心贴在了自己小腹上。
单薄平坦的腹部有细微的轮廓起伏,就像他说的,的确有腹肌。
商承的手指不自觉动了动,莫名觉得喉咙发紧。
“感受到了。”
舒时云这才松开他,然后又露出失落的表情:“早知道刚滑完雪的时候让你摸了,那个时候肌肉肯定更明显。”
难得的孩子气。
聊了些有的没的,时间长了怕头晕,舒时云先去洗澡换上衣服,准备去门口接人。
出去和方嘉画会和,没多久等到了下车的几人。
其中两人都是从前和他一起玩的颜值主播,从下飞机开始就直播营业,下了车手机镜头也没离开自己,看见素面朝天的舒时云后愣怔一下,忙问他方不方便处境。
知道他们有合作,舒时云的不少粉丝早早就在他们直播间等着,只希望能等他出镜,或是听听他的声音。
舒时云将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些,整理完刘海点了头。
“锵锵!时云来接我们了。”
舒时云看着手机画面中出现自己的脸,笑着挥挥手:“大家晚上好。”
简单聊过几句,替两人做了节目效果,上楼后舒时云跟他们通知明天的安排。
吃饭时和他们通知了明天的拍摄时间和地点,等答应下来后舒时云才意识到什么,避开镜头将男网红找了出来。
“你们在来的时候应该没暴露过我们的拍摄位置吧,如果明天粉丝追过来,可能会阻碍拍摄进度。”
男网红信誓旦旦道:“放心吧,全程怼脸拍摄的,压根没暴露过我们去的地方,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跟雪景有关系。”
“那就好。”
舒时云放心下来,回去提醒他们房间里放了保暖用品,算着时间差不多便准备先回去休息了。
离开前两个朋友哄着他在镜头前陪播一会儿,他便坐在边上跟着聊了会天。
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他刚上楼就看见赵源从包间出来,皱着眉头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身上有很浓重的酒味,舒时云有些诧异:“你喝多了?”
赵源看见他,反手轻轻将房门给关了,然后才露出憋屈的表情:“喝了点吧,给我灌够呛。”
舒时云刚上前一步,他就连忙后退:“行了站远点说话吧,身上一股味太难闻了。”
两人分开这么长时间,其实下午再见面的时候舒时云还觉得有点尴尬,这会儿瞧见他的表情,倒是找回从前的感觉了。
“这客户这么难缠呢?”
赵源摆摆手,一副想吐的表情:“没一个正常人,等我上位以后一脚一个踹死他们。”
“那你可得小声点,隔墙有耳,给他们听见回头告诉你爸。”
舒时云知道赵源家里对他要求很严格,他父母都是白手起家,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从小实施的就是棍棒教育,偏偏赵源又是个嘴上闲不住的,时常犯了小事用不上家法,一张嘴叭叭就逼得家长给他的惩罚升级成挨揍了。
被提起丢人往事,赵源啧一声,从口袋里找出烟盒递过来。
“我不吸烟。”舒时云摇摇头,看着他娴熟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像是同时把心里的不耐和烦躁也给压了下去。
赵源摇摇头:“没办法,压力太大了,有时候听着他们在酒桌上叽叽喳喳,只想让他们都闭嘴。”
舒时云很同情他:“熬过去就好了,你爸也在锻炼你。”
“没事,我能挺住,反正一直也都做好了准备。”赵源从来都不是需要安慰的人,吸了口烟看向他,“倒是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舒时云笑:“哪变了?”
赵源看着他灯光下毫无遮挡生动漂亮的五官,移开目光。
“本来以为你这会儿肯定忙着自己的事业,没想到已经谈上恋爱了,接下来该不会就要订婚吧?”
后面这话里是明显的调侃,舒时云却没有笑,反而表情认真了点。
“订婚的话……有可能吧,我还挺想快点定下来的。”
赵源夹着烟的手指一顿。
说完舒时云又忍不住瞥他:“而且你说的什么话,我谈恋爱了也不影响工作的,今天本身就是工作行程,我可不是来玩的。”
“那他怎么也来了?”赵源笑说。
舒时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亮,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他陪我来的,晚上估计还在房间里工作呢。”
赵源故作嫌弃:“在这撒什么狗粮呢?大半夜的还欺负单身狗。”
这种感觉秀恩爱的感觉对于舒时云而言是陌生的,忍不住呛他:“高中的时候你不也这样?有个女朋友恨不得天天挂在身上。”
“我那是——”
赵源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憋了回去,摆摆手:“行了,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回去陪男朋友吧,别在这害我了。”
舒时云被他给逗笑,看了眼时间不早准备走,可赵源却又忽然开口。
“对了,你最近和林斯奇聊过吗?回头咱们三约啊。”
舒时云犹豫片刻:“他去年进山支教,上次联系还是两个月前,估计很忙吧。”
林斯奇比他们年纪都大一岁,脑子里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毕业以后就选择了去偏远山区支教,这一去就是一年多,偶尔诈尸也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
“行,我还真佩服他的毅力。”赵源嗤笑一声,将烟头摁灭,“回头联系上别忘了跟他说我回国的事情。”
“知道了。”
和老友叙完旧回到房间,舒时云已经有些疲惫了。
但门开后看见商承穿着简单毛衣坐在沙发上敲笔记本的画面,心里的疲累似乎又一扫而空了。
包间里没开大灯,暖色的柔光灯洒在墙面,显得很温柔。
商承听见声音后便合上了笔记本,起身朝着他看过来:“给你放水。”
看他这么听话,舒时云忽然动了个坏心思,脱下外套朝他走过去。
到近处往前一扑,便栽进了商承早早准备好的怀抱中。
“好累啊,说了好多话。”
商承揉揉他的脑袋,温热指腹擦过柔软敏感的后颈,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痒。”
耳尖泛红,他抬起头去打量戴着眼镜的商承,眼神有点痴了:“你戴眼镜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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