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汤意彤脸色一变。
“您难道不知道吗?”舒时云直直望向兰速之,“昨天舅舅也在,兰煊和我们就是在那遇上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舅舅回国,您真以为是他从所谓的朋友那得到的消息?”
兰煊的脑子实在不太好用,他自以为在舒严申的心里没有半点存在感,只将自己得到舒严申回国的消息告知了兰速之,想要在了兰速之的面前邀功,却没想过会暴露自己的事情。
或许他起初觉得跑出去玩的事情被兰速之知晓也不会怎样,但他做的这些事加起来,却已经足够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了。
果不其然,听完这话后的兰速之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他已经习惯在舒时云的面前伪装成一个好父亲,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也丝毫没有忘记。
“让兰煊回来!”
知道没办法再为儿子求情,汤意彤只能找出手机,可下一秒门外就传来了车声。
朝着门外看去,穿着病号服的兰煊艰难将自己挪到了轮椅上,一副虚弱可怜的模样。
一进门,他咳嗽两声,喊了句爸妈,接着才看向舒时云。
“你怎么来了?”
舒时云冷淡瞥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汤意彤见状急忙起身,猛地上前狠狠抽了兰煊一耳光。
她虽然心疼,可也知道自己收着力只会让舒时云的怒气更得不到发泄,于是这一巴掌直接抽得兰煊脑袋偏过去,耳朵都响起了鸣叫。
“妈,你打我干什么!”
汤意彤看着儿子脸颊高高肿起,心疼的不行,可还是冷着声音怒斥:“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敢承认?时云都已经查清楚了,你为什么要让人在网上发那些话!”
兰煊脑子嗡嗡作响,捂着脸只觉得头晕目眩,可沙发上的舒时云姿态悠闲,冷冷淡淡瞥向他的模样却是那样傲然,让他内心翻涌起了强烈的不平衡。
“我什么时候发过了?”
汤意彤嗓声尖利:“你还狡辩?”
舒时云冷笑,声音讽刺:“我早该料到,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兰煊原本的打算是打死都不承认,可听见他这话却完全忍不住了。
是他做的,可舒时云又能拿他怎么样?
再如何他们也都是一家人,大不了他的另一条腿也被打断!
“对,那些东西就是我发的!但我有哪句说错了!”兰煊怒视着他,双目血红,“你去那种地方不就是为了傍大款!人家能瞧得上你吗?你除了家里还有什么能靠的!凭什么你总是一副这么高傲的样子,自己不也没出息吗!”
“兰煊!”
兰速之总算是忍不了,猛地起身让他闭嘴。
兰煊面色狰狞,却是什么也听不下去:“我到底哪说错了?一家人对他多好,明明他压根和我们家什么关系都没有,还是把他照顾的跟个小王子似的!结果他是怎么对我们的?每次回来都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我们这是什么老鼠窝,比不上他住的金屋!结果到了外面各种巴结别人,上赶着舔都没人要!”
砰的一声,骨头与皮肉接触的声音沉闷。
兰煊猛地被打下了轮椅,狼狈倒在地上,脸色痛苦。
看见这一幕,汤意彤再也忍不住了,快步上前将去扶儿子,却被狠狠推开。
她满脸震惊,狠狠瞪向兰速之:“你做什么?他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这样打啊!”
兰煊的半张脸高高肿起,跌坐在地上缓和了许久才狠狠吐出一口血,双眼赤红:“打死我算了,反正在这家里我本来就是个没人在意的垃圾!”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家里什么时候苛刻过你,倒是你不求上进品性低劣,连自己弟弟都要害!”兰速之显然是真动了怒。
舒时云看着他们闹,心中却并不感到畅快。
而这时,兰煊听着他们冠冕堂皇的话,却是嘲讽地笑了起来:“你们说出这种话不心虚吗?说算计人这点,谁能比得过您啊,心机深沉深谋远虑,您布的局才高呢,我算个——”
这次就连汤意彤都忍不了,连忙扑过去制止他闭嘴。
察觉到两人都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舒时云端起水杯,却是装作没有察觉到。
闹了这么一出,兰家变得一团糟,佣人保姆都站在了院子外,生怕将他们的对话给听进去惹麻烦。
兰速之喘着粗气,看向汤意彤和兰煊的目光中满是警告。
“时云,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我会让兰煊发声明解释这些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舆论都压下去,不然对你影响太大了。”
舒时云缓缓将水杯放下:“您似乎弄错了一点,他最不该惹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提及的那些人,如果人家真要追责,你们能逃得了吗?”
这也正是兰速之所担心的,像是那种他们伸手都摸不着的豪门家族,最是重视集团的声誉。
“时云,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舒时云微微垂眸:“通常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严惩始作俑者,接受应有的法律审判,毕竟现在网络造谣已经不是小事了,何况他还是惯犯,只要民众知晓在背后造谣的是这么个人,风向很快就会变的。”
汤意彤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语气颤抖:“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让他去坐牢?”
听到这,兰速之也犹豫了。
舒时云平淡道:“这是最好也最便捷的方法,之前这种事他做过不少,加上现在的这些传播这么广,已经造成了刑事犯罪。”
听见要自己儿子去坐牢,汤意彤终于忍不下去了。
“时云,你不能这样对他,兰煊他还太年轻,肯定不是有意的,咱们自己家里的事情就在家里处理,别闹成这样行吗?”
“行不行不是我说了算。”舒时云眸色冷淡,“您要相信一点,如果是别人来找麻烦,他恐怕就不只是坐牢这么简单了,他造谣里提及的那几家在国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怕有一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您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汤意彤瞳孔瑟缩,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
“怎么会?现在是法治社会。”
舒时云笑了:“是吗?那您也可以试试走别的路子,总之这是保全他的最好方法了,况且……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这件事情对我影响太大了,如果就这么不了了之,我未来在国内还怎么待下去?”
汤意彤欲言又止,可对上他的视线又不敢再开口了。
求助般看向兰速之,她眼中尽是恳切。
她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严重,在她心里只需要让兰煊发个声明,说自己之前发的那些都是假的就够了,现在怎么还要坐牢呢?
兰速之也觉得过分了。
“时云,你要不去找你舅舅说说情况,他人脉广,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原先舒家在国内时和那几家也颇有交情,不至于这么一件小事就……”
舒时云正觉得讽刺,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院子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有人推门下车,舒严申的身影出现在院外,大步流星进入兰家,神态漠然冰冷一片。
见是他,兰煊露出了畏惧的神情,兰速之心情也紧跟着凝重。
“舅舅。”舒时云猛地起身,没想到他会忽然来。
舒严申的脸色阴冷,扫过兰家三人身上的目光不含一丝情感,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兰速之声音有些发虚:“舒先生。”
舒严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瞥了眼地上狼狈的兰煊,冷声道:“商量的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说,兰速之就明白他也已然了解了来龙去脉,此时支吾半天,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舒严申比他高上不少,只是简单立在舒时云身侧,气势逼人,看见他的反应不由得冷笑一声。
“怎么?兰速之,这些年我容许你和时云见面,是听信了你之前会对他好的承诺,现在这是准备帮着自己家里人,打算让他委曲求全了?”
兰速之脸色苍白,忙道:“时云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向着他,更何况他现在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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