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看见舒时云冷淡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你应该没抓住我的任何把柄吧,毕竟在这件事情里,我的确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唯一的一次车祸受伤的也只有我自己而已,多不值当。”
舒时云的手逐渐收紧,掌下的皮肤泛着温热,筋脉还在阵阵弹跳着,象征着生命力。
安荣的脸逐渐涨红,却没有丝毫要示弱的意思,艰难开口,嗓音沙哑无比。
“你又能拿我怎样呢?你想怎么报复我都能接受,只要你能做到。”
“是吗?”舒时云止不住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还没做成,别人就不能怪罪你?”
安荣的嘴唇微微浮现紫色,眼神中却还透露出莫名的理所应当,仿佛是在用眼神回应舒时云的话。
不然呢?
他筹备的计划又没派上用场,这些事都是兰速之做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难不成还能将错怪在他身上?
读懂了他眼中的含义,舒时云扼紧他的脖颈,隐隐失控。
“我不能奈何你,这是法治社会,我和你不一样,你有病,天不怕地不怕,我的确没什么能让你感到恐惧的。”
安荣似乎很满意他有这份自知之明,可唇角的笑还没维持多久,便被舒时云的下一句话给打破了。
“既然如此,就让能管教你的人,把你带回去吧。”
说这话时,舒时云加重了勒紧他的力道,凑近后话语间唯余气音。
那瞬间,安荣的瞳孔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瞪向舒时云。
“你敢——”
这一声还没喊出来,便被喉咙那股遏制的力量给压了回去。
下一秒舒时云将他松开,退后两步看着险些窒息的男人缓缓蹲下,捂着喉咙发出沉闷狼狈的剧烈咳嗽。
“我没什么不敢的。”舒时云居高临下望着他,面无表情,“反而是你,趁着他们没来,逃的越远越好。”
安荣呼吸沉重,猩红双眸直直望向他:“你不知道吗?精神病杀人不犯法,我可以先把你……”
他话音未落,下一轮发出的车已经到了近处,车灯直直扫向他们的方向,逼得安荣不得不将手挡在脸前,遮盖住这一阵刺眼的光芒。
舒时云侧首避开光线,等适应后,将钥匙丢了过去。
“我很想看看你逃跑的样子,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样可笑呢。”
他说完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十分钟前我通知了你兄长,距离他们到应该不久了,如果你现在下山,兴许还能走。”
安荣将接住的钥匙一把攥紧,踉跄着起身,冷冷看了他一眼,便拉开车门发动车身离开了这里。
空旷的半山腰重新归于寂静,舒时云望着逐渐消失的车尾灯,心情归于冷寂。
后面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他身侧。
男人推门下车,森然阴沉的一双深眸中尽是冷肃,上下打量他后,才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
感受到对方掌心皮肤的炙热,舒时云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夜风刮来的寒冷。
坐上车,手心被塞了个盛满热水的玻璃瓶。
“好暖啊。”他下意识感叹,却见商承上了车,冷着脸朝他靠过来。
呼吸下意识轻了,他看着那张脸逐渐靠近,下意识仰起头。
可就在嘴唇贴上对方唇角时,身侧的安全带被牵动,将他肩膀勒住,继而男人后退些许,咔嚓一声替他系好了安全带。
“……”
车内瞬间陷入一片尴尬。
舒时云脸颊发热,察觉到是自己会错意了,但没怎么犹豫,就又凑上去亲他的嘴唇。
“好着呢。”
他小声安慰,刚想错开些,就被商承重重咬了口嘴唇。
“啊——”
下意识发出惊呼,可紧接着就被扼住了后颈,重重吻上。
口腔被掠夺,敏感的上颚被舔舐过,惹得他后背泛起阵阵战栗,身体也止不住缩紧,只能从鼻腔中发出细碎哼声。
不知过去多久才被松开,商承呼吸很重,语气却非常冷淡。
“以后不准再这么做。”
舒时云乖乖点头:“知道啦,最后一次。”
他靠在座椅上,在昏暗环境下眼睛也亮着光,显得格外听话。
可做出来的事情却一件比一件出格。
察觉到他眼神里怒气未消,舒时云抿抿嘴唇,红着脸撇开话题:“人都到了吗?”
见他还有心思在意别人,商承伸手擦过他冰冷的脸颊,最终还是泄了气。
“放心,他出不了这座山。”
第50章 从今天开始……
下山路上, 舒时云脑海中还在回旋安荣离开前的狼狈背影。
那种濒临崩溃的感觉,终于也要让他体会到了吗?
望着窗外急促掠过的夜景,他却并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 回过神来察觉到身侧人的情绪依旧不太高涨, 明白过来他还是在生气,一时间也有些无奈起来。
“商承……”喊了声没人应,他又只得改口,“老公别生气了。”
语气带着讨好,软乎乎的,是很柔软乖巧的样子, 倘若平时商承应该早就妥协了, 此时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开着车,舒时云也不好主动凑过去说什么,只能听话坐在原地, 等下了车才又朝着外面张望。
和预料中一样, 那辆深黑的跑车在山脚下被截住,周围都是人,而那原本完好无损的车身深深凹陷了一大块, 安荣被保镖带出车时,头上还泛着一片血色,低垂着头很是狼狈颓丧。
“来的还挺快。”舒时云没打算下车,扭头去看商承, “你的车被撞坏了。”
语气中隐隐担忧,毕竟在上山前,他从何牧盛的口中得知,商承平时是很爱护自己的车,这会儿说不定……
还没等他多想什么, 不远处一道身影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确实直接停在了车外。
不等他敲车窗,商承将车窗降下,外头的人便笑着看向他们。
“商先生,舒先生。”
舒时云既然联系了安家,自然就清楚他们这一大家子分别是个什么模样,这会儿认出这人便是安家的管事,也顺带着颔首。
“听说他方才开的那车是您的,我们这边会和您助理交涉赔偿事宜,如果着急用的话……”
“你们自己看着办。”商承显然并不是很想和他们多交流,只丢下了这么一句。
那人只轻微一顿,反应过来后便露出了笑意。
“好,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他将路让开。
车缓缓驶离这节路段,舒时云思忖片刻还是朝着那方向望去,便看见安荣正被粗暴请上一辆商务车,上车前抬眸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来,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够感受出几分不甘。
收回目光,舒时云心底忽然有些唏嘘。
“第一次见安荣的时候,我觉得他像是那种专业性很强的精英人士。”
儒雅淡然,个人魅力也很强,既能够社交,又有能力。
商承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提到这个人时也只是淡淡的:“他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脱离安家的掌控了。”
安氏不需要一个精神病,但能够作为利用的傀儡和工具,他们会牢牢将其掌握在手中,直到榨干最后一丝利益。
舒时云垂下眼眸,没有再去多想。
这件事情结束几天后,似乎便没有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任何印记。
何牧盛的聚会仍旧在继续,知晓他要为YS争取机会,何牧盛给他牵了不少线,他也正式进入了忙碌期。
中途抽出时间出了趟国,同商承一起抵达母亲住处时,庄园里正在举办排队,他并不熟悉的宾客却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惊讶表情。
有人通知了正在院中同姐妹愉快交谈的舒莲,她拎着裙摆一进屋子,看见舒时云便露出了灿烂笑容,猛地扑了上来。
“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
舒时云抱住她,只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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